羽妍上前搀起严伯在一旁坐下,她随手端给他桌上的茶,让他缓缓再慢慢讲与她听。毕竟严伯年纪大了,太过激动也不大好。
严伯稍微平复了一下接着说道:“锦儿身子稍好一些,便告别家人四处奔走,我并不知道他是在默默的寻你。直到那日在庙会上我亲眼看到了您,才知道原来锦儿一直在找寻着你。那日相见后锦儿就再没离开过这里,他命我将除这里以外所有的生意都撤了,就在这里开着唯一的这家逸香居。锦儿忧闷于心这身上的病愈发的重了,前几日已经水米不进了,我知他盼着能再见你一面,可我遍寻你不到,是看着锦儿总是瞧这怕子喃喃自语,才寻到真品斋来打听一下,上天有眼让我能寻得您,还望念在以往能去看看他,也是我能为他最后做的一点事了。”
羽妍沉默不语她虽眼中满是忧思,可心中恼怒这严锦不知爱惜自身,她心疼他为她辗转各地的辛苦。可这当真的就要一命呜呼,让她纠结不已。
她开口问道:“那日我见他陪着一位有孕的女子,那人是他的什么人?”
严伯回答道:“那是严家庶出的次女,早几年随夫家调任到此地,那日他是陪着家姐去庙里送香还愿。”
羽妍叹气还真是如师太所说,自己俗世未清呀!她说道:“带我去看看他吧!”
严伯前面带路,羽妍乘坐严家的马车去了逸香居。
这里原不是这个样子,应是严锦来了以后,按照她的喜好改建了。严伯直接带着羽妍去了酒楼的后院,这里有一个门链接着后面一处单独的院子,严锦就住在这里。
门打开的一瞬间一股子浓重的药味就铺面而来,羽妍是皱着眉头走进去的,长年的吃药让她对药味十分反感。
严锦闭目躺在床上,清瘦的面颊苍白如纸,看样子应是半迷糊状态。
当年那个俊美无双的郎君,如今成了这幅模样。
羽妍坐着他身旁,轻轻的拉过他的手腕,她将手搭在他的脉搏上细细的为他诊脉。严伯在一旁大气都不敢出,过了一会儿羽妍收回手站起,严伯关切的眼神直直的看着她的表情。
羽妍冲着他微笑着点点头,严伯的脸是瞬间变得惊喜异常。他知道羽妍这小娘子头脑十分聪明,她能点头微笑说明锦儿定有救。
缘啊!一点一滴累积成河,注定今生茫茫却不肯放弃,羽妍知道在自己的心上就是有他,不然她也不会见他身边的孕妇就妒火从燃,留下话就如此决绝的离开。
郎君一往情深,而我还不急这一片情义报答。
羽妍让严伯去给她准备房间,还有简单的换洗衣服,严锦这个样子她不能离开他,等医馆的郎中来了她要好好的与他研究一下他的病情。
羽妍去准备好的房间换洗了一番,她想严锦看见她时还如从前一般。望着镜中的自己,也是许久未见般细细端详了一下,自己都快忘记了那个羽妍曾经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