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缺什么,写什么。
——题记
这一金句,是我学习桃花源记而有感。就像陶渊明处的东晋,缺的太平,故叙桃花源这个世外桃源,亦真亦假;也像我心中缺少那只属对旻的那种本应有的喜欢与爱。
是的,我提不起来这份特殊的、朦胧的情感。
寒假里表白了不是难事,难的是开学如何对待她。我终于是把握不住,搞得稀碎。
星期日返校,乍一进了教室,便望见旻的身影,但我并未理她,而是坐着自己之位置,创作夜曲。
又终于换了位,让我没想到,我竟然只坐她前面的前面,未免是有些惊异且紧张的。收好那复杂的心情,我移好座椅,继续写起夜曲来。
这一日晚肯定是先活跃气氛了。其中有个活动《我有趣事我分享》,我这边也是直接上台讲讲陆哥带妹好吧!
“……我直接拿那个苹果给她补充点营养好吧,然后再一个烧鸭……”引全班哄堂大笑。后来我也是说了下过年以及日常什么的。
不过当旻站在上面,也就是讲台时,我也是忍不住瞟了几眼——她依旧是她,脱了眼镜,变得更晦气了,外套敞开来,梳着短辨,这就是她。
……
不知怎么回事,我对她忽冷忽热起来。
星期一的一个上午,我如同往常坐着位子写夜曲,聚精会神时,她恰好路过,到了我的位置,她也是看见我奋笔疾书,直接朝我冲道:
“呦!”旻眼勾勾地看着我的笔稿。我知道她并非是坏的心思,只是好奇地,好奇我在写什么。
但我不知怎么回事,竟脱口而出一句:
“晦气!”
我真的不知为何对旻这么说,但我其实是想发自内心地对她好,但我又望别人不知我是喜欢她的,所以只好如此。
星期三,对我而言是个值得高兴的一日。得知我所著的文章《遥》过了初赛,我也是有了下一步的打算。
凡事知之总归问。终于是知结果出来,我固然是要打电话问的,找狒狒的手机。刚好是下课,旻也是随着我去办公室。
我走在她的前面,她是紧跟着的。途,未言,我双手插进裤袋,一是确实有些冷,只穿了一件短袖,二是不由地心寒。那段路,确实很久很久,虽距离不远,但对于心头的,实属过遥。我越走越想哭,那种不定的关系,那种藏于心底最深处的想法,便是与你谈恋爱。
不过这毕竟是异想天开。
到了办公室,我终于是平复好了心情,随旻进了去。
搞到了手机,我们在办公室外头打电话,固然是旻先打的,我则看着墙上那地理画图什么的。天只有白的,白到令我心情五味杂针。不禁令我思绪起来与之关系。
终于到我打了,她将手机给我,我拨通了电话,查询结果:
“喂,妈,我那个征文的……”旻也在旁听着,时不时插几句嘴,而我是突然感觉到自己之无能。一边打着电话,一边凝着那白到有点发黑的天空,确实是悲哀下来。
打完了电话,我们回了教室,天似乎是愈暗了,她已迫不急待地回去上生物课,一路小跑着,我望着她的背影,慢吞吞地走于走廊。我并不着急。所有的,只是无尽的沉思,沉思着自己的复赛,自己的文章,当然也有与之关系。我想尽力地恢复我和她之前那打打闹闹的关系,而并非现般。
“嗯,对,恭喜你进复赛了……”我再一次来到狒狒这,果不其然,他是向我报喜的。我突然浑身畅快了,谢过老师后,我轻松地走去教室。日子渐渐热了起来,二月天的广东便是如此。
进了教室,巧见旻在位子上忙活的,我也是连跑到她身旁。是的,她与我一同参赛,且她参赛的那篇文章还是我向她表白后第一两天略微修改的。我第一个想分享的也是她,不仅我跟她是一同参赛的,还因为我发现,我依喜欢着她。
“周宛旻!我也过了……”
……
就星期四的晚修,果不其然是阿叼和旻又搁那吵。事情是这样的,阿叼搁跟别人讲话,坐在他旁边的旻烦了,便与之争吵。我在前自然是听烦的,响又吵得要死,本旻理所应当是对的,但我竟头脑一热,帮了阿叼说话:
“阿叼别跟周宛旻搁那吵了。”
旻搁位子震惊了,完全没想到我会帮阿叼,不可思议地直勾勾盯着我。
我则“心安理得”地转过头去。
到了晚修地理时间,我则例常巡堂,路过她身旁时,我突生一念,想与之道歉,于是站了她身旁,靠至低声言:
“那个,就是今晚本该帮你说话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头脑一热,帮了他讲话,对不起。”旻也许懂得为什么我会如此,或许便是不想让别人知道我对她的喜欢,故作针对。但我知道这是不对的,故作道歉。
“6!”
……
星期五是终于放学了,当我即将收了东西离开教室,突然想到有什么事跟她言,便到了她身旁。
“周末能拿手机吗?”
“能。”
“有事跟你说。”
“好。”匆匆,我便离去,归至教室外的队伍。天是黑的,但在我眼中,宛如是白的。蔡某与我争会不会下雨,我言会,他言反之。
后来,终是没有下雨。校外车水马龙,门口挤满了人。
……
这就是夜景。
从舅妈家出来,由商业中心至天和,是不长的。正巧夕日落,夜月起,我横穿了云吞那边的马路,正巧是傍晚,人多了起来,车也挨得紧了,没有什么空位了路边,清一色地停着车,所有的店铺,部分的车灯亮了起来。我过了马路,走进了小巷。一派人间烟火,社会的日常。已到过无数次,但总是不知如何,都会有种莫名的不归属。微风轻柔地拂过我的肌肤。我边走向天和,边发着语音:
“那个就是,这开学的第一周,总是会对你莫名其妙地大声,亦是针对了你……所以,对不起了。”语音终是发了出去,我的那些压力顿时放了下来,心中亦是畅快。这时已是走至天和旁的公交站,马路旁的人多了起来,朝着自己之方向而行。车也是川流不息,都亮着车灯,至于天和还是如往的热闹,停车场几乎满位,大门旁的KFC、星巴克等早有人了,生意是好的,至于天和里头,不用看就知道它又恢复了晚上本有的生机。正巧我乍一至,公交便停靠于此,我加紧地上了车,坐上了个靠窗之座位。看着手机所剩不多的电量,我熄了屏,望向窗外。
车子刚发动,旻便回了信息:
“你不该这么说。”
“?”没理解她的意思。
“不应该这么对我说。”
“那要怎么对你说?”车经过了新市场,经过了学易优,终于到了天一城的红绿灯,停了下来。这是个很繁忙的十字路口,西接帝豪那边,东接镇中心。
“对我道歉(表情),并对我承认错误即可。”旻乍一这么说,我还不明白,但后面我搞懂了,方知是表达方式不对罢了。说实话,我是个情商不高的人,但我保证,从今以后,我会对旻,也包括每一个人好的——不再恶言相对,不再针芒相对……
……
终于在星期天,我拿到了莓的抱枕(国家队),尽管她很漂亮,但毕竟只是纸片人罢了。旻虽然没莓好看,但她毕竟是三次元的,我还是能分清楚的,至少二次元不能和三次元相提并论——所深爱的!但我觉得从与浩哥打架始,是始终对不起她的,尤是此周较为强烈。所以,我最想对她说,对不起!
(2023年2月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