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第一次旅游,碰巧在十二月中旬,冷了,他却将好有空。
说实话,访友罢了。
生意冷清,明年再看呗,去好友家吃喝个天昏地暗先。
于是乘车朝西去,为了一场花天酒地。
见到的第一面先拿出那张甲骨文字。
“乃是仙人所赠,贴在床头,包治百病!”
好友笑哈哈。
“别不信,养驴的仙人,也可能是个鬼人,总之一张符给吓跑了,后回想有些遗憾,毕竟送了我一字作为礼物。”
“像个没把儿的耙子,还成了沟壑。”
男人笑笑,土鳖,怎懂甲骨?明明是雨降下,连成了幕。
“废话不多,先吃后喝。”
“去秦岭,山上有农家,有真的沟壑。”好友打着了车。
在车窗上眼睁睁看着晴天挤来乌云,天气预报上还是个红艳艳的太阳。
“从来天气这么怪?”男人伸手摸向纸片。
“你来就天气这么怪。”
山路掉头不易,反正快到了终点。
停车但不坐,开了门。薄薄雨丝飘下,不掺杂一粒雪晶。
“再往前走,里面是一汪清泉,活水,至少夏天很活,现在也许半死。”
“半死就看河床,鹅卵石也不算丑。太活里面都是人,成了跑来看人洗澡。”
“不无道理,雨怎么办?”
“我不是雨神。”男人朝秃林中走去。
果然,看见了鹅卵石,其中清泉,比憋急的尿奔涌不了多少。而且发现天晴了,但雨丝还飘着。
竟升起雾气朦胧。
河床两岸,似鱼非鱼的两条兽张嘴相望。
男人同一边的远处坐着一个形若枯槁的人。
“养驴仙人!”
“我叫雨(四声)。”
“你是这里人?”
“我河南嘞。”仙人或鬼也有乡音。
“你嫩啥嘞?”
“看,中?”
“中!”
两条小兽对仰张嘴,喷吐出一条完整的绳带,眼睛一眨就是一种颜色。
“这就是你嘞驴?”
“这是虹。”
“诶,你看!养驴的仙人和他的驴!”
好友半天不跟上来,男人已经软了腿,好不容易壮起胆子。
“又不想见我?”雨嗡嗡作响。
“想见你你就出来?”男人转头。走吧,应该带着驱邪的符咒的,而不是这张破纸。
……
“大呼小叫什么?”好友站在路口张望:“饭菜订好了,你大男人一个,没见过石头?”
雨停了,再次晴朗。
“见了鬼了!”
男人心有余悸转头望了一眼,手里捏着的纸片潮湿了许多。
打开看,背面多了个东西。
若拱桥,桥的两脚被套上酒樽酒樽。
甲骨文,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