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家人

春节,有了压岁钱,就可以买平时想买却没钱买的玩意儿。春节,家人团聚的时间,姐姐也会回家。关于姐姐,我了解的并不多,或许是因为她比我大9岁——我上幼儿园,她上6年级;我上小学,她上中学。姐姐上6年级时,我总会在课间站在楼下,大声地喊着她的名字。当姐姐从楼上扔下硬币后,我总是头也不回地跑去学校的小卖部。后来,我才知道姐姐给我的钱,是她攒了多久也不舍的花的零花钱。原来,以前的我那么的不懂事。

“姐姐,待你真好。”橘子姑娘说道。

“嗯,听我继续讲吧。”

姐姐的零花钱是妈妈主动给她的,不过钱大多是被我花了。似乎,我不光只坑姐姐的钱,还和姐姐抢东西吃。不记得是几岁的时候,在赶集回家的路上,我手里拿着两个肉夹馍。在开吃之前,我告诉自己吃一个,另一个姐姐和妈妈各吃一半。

“你吃没?”姐姐,在我递给她肉夹馍时说道。

“恩…”我轻微地摇了摇头,又赶紧点了点头。

最后,姐姐将肉夹馍掰开一半给我,我掰开一半的一半给妈妈。

“你怎么又吃了?”橘子姑娘说道。

“好像没吃,可能我记错了。”

“爸爸吃肉夹馍没有?”橘子姑娘问道。

“爸爸去工作了。”

“这样,你接着讲吧。”橘子姑娘说道。

在我成长的过程中,妈妈常拿姐姐和我对比。妈妈的口头禅——“你姐6、7岁的时候,就会做饭和洗衣服,带着你到处出去玩,给你炖鸡蛋、泡白砂糖馒头…”

“姐姐懂事,你就偏心她吗?”那时年幼的我,不满地反驳道。

“有年夏天,你姐在河里面捉到了一条大鱼,我舍不得用油炸,让她把鱼拿去老家给你爷爷。现在,你捉的鱼和虾哪一次没有给你做着吃。”妈妈生气地说道。

“每次你和你姐打架,你爸总是二话不说地把你姐打一顿。”见我低头反思,妈妈继续说道。

“你爸怎么能这样子?”橘子姑娘生气地说道。

“后来,妈妈再和爸爸提此事时,爸爸沉默不语,似乎是意识到错误了。”我赶紧解释道。

“那就好,知错就改。”橘子姑娘说道。

姐姐很早就辍学,去外面打工了。姐姐出嫁后,爸妈对姐姐一直心怀愧疚,觉得以前家里穷,没有让姐姐吃好、穿好、用好……

“接着讲呗。”橘子姑娘着急地说道。

“小屋在一点一点地变黑,我们还是出去吧。”

“今晚,我们去姐姐家?”橘子姑娘问道。

“不,姐姐现在没在家,我带你去一个特殊的地方。”

“哪里?”橘子姑娘问道。

“小学。”

“我们不是去过老家的小学了吗?”橘子姑娘急忙说道。

“去姐姐家那的小学。”

“我的一个外甥女在上初一,一个外甥在上小学四年级,另一个在上一年级,他们早就想让我们请吃饭了。”

“今天刚好周六,他们应该都星期了,这会估计在家还没有吃饭呢。”我继续说道。

“那我们开车出发吧。”橘子姑娘说道。

“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