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为报灭门仇，我愿做侍女

这样强大的剑客，现在不是他能惹得起的。

若是回头李虫毒将门中百毒扇传承于他，李卿自认底气就会更足一些，而此时他手中无趁手兵器，只能受制于长剑。

“阁下，是我多有得罪。我们走。”李卿行礼，转身想走。

他的武功在门中确实不错，但多都是用毒方面的，可此时他根本近不了苏无量的身，李卿还做不到隔空下毒那个程度。

“慢着。”

苏无量用剑指着他们：“打发我这个叫花子，不得把兜里的银两全掏出来吗？。”

闻声，李卿身体一震，想不到对方竟然敢如此得寸进尺。

“我们谷南派两派掌门都在云州城内做客，是云家的客人，你在云州城......”

李卿还未说完，就被苏无量伸手打断了：“关我屁事。”

“别磨我耐心，我不介意多杀几个。银两留下，人滚蛋，武学名门如此奢靡无耻，真令人耻笑。”苏无量冷笑道。

他丝毫不在意李卿愤怒的神情，他光着脚丫子，还怕几个不善兵器的人吗？

很快，众人把银两全部归在了一起，再次动脚想要离开，却又听到苏无量的声音。

“就这么点？打发叫花子呢？”苏无量皱着眉头。

李卿咬着牙，一个字一个字地蹦了出来：“不知阁下名号？”

“云州飞毛贼。”

苏无量摆了摆手，丝毫不介意，我的名号有很多，你想听哪个？

他不知，这随口一说的名号，日后却伴随了他多些时日。

很快，街上涌现了一群身着单薄白衣的人，灰溜溜地向一家客栈跑去，正是李卿一行人。

李卿面色惨淡，眉头皱在了天灵盖上，迟迟不愿下来，气的他心里直吐血。

而胡同内，苏无量啧啧惊叹，这名门还真是有钱，这么几个弟子身上就带着这么多的银两。

这些银两，估计都够他挥霍小几年的了。

这时，苏无量正拿衣服包着银两，发现眼前有一道人影出现。

“真是阴魂不散啊......我是招阴体制不成？”苏无量自言自语道，丝毫不顾秋寒雪的表情。

只见秋寒雪两眼含泪，眼角通红，竟然“扑通”一声向苏无量跪了下去。

“小女子命运多舛，家中人被奸人所谋害，与兄长结伴生活。拜入天蚕谷学艺，却也无法得报灭门之仇，请前辈受我为徒。前辈有什么条件，可尽管提出......”说到这，秋寒雪的声音越来越低，脸色绯红。

苏无量瞟了一眼秋寒雪，秋寒雪身着素裹长裙，娇柔美丽，左胸口处绣有一片雪花，雪花上插着一把小剑。

苏无量眨眨眼，会意一笑：“什么条件都行？”

秋寒雪无声地点了点头，咬破了嘴唇，还是和自己妥协了。

“我真不会什么武功，我的条件就是别跟着我。”苏无量扭头就走。

“前辈，我可以做你的侍女......”秋寒雪哭喊道。

远处，苏无量停了下来，表情不耐烦一闪而过，他走了回来扶起秋寒雪：“为何如此作贱自己？”

“杀父灭门之仇，不共戴天。我们的仇家很强，会追魂异术。我们兄妹不是对手，用毒也无法起到良效，所以才被迫逃亡云州......”

秋寒雪没有隐瞒，如实地说了出来，他们兄妹二人之所以来到云州，也是因为下山前往古都报仇失败。

“仇家在哪？”

“古都......”

苏无量点了点头，他听说过古都，据说在天朝西部。

天下有两“古”都，一古都，一谷都。

西部为古都，名为古都派；而西南也有谷都，名为谷南派，正是百毒门和天蚕谷的发源之地。

“那地方很远，也算是天朝西域之境了。”苏无量喃喃道，从那个地方逃亡至云州，路途遥远，也需要些本领。

“请前辈收我为徒，我秋寒雪愿以性命作为抵押。得报此仇后我愿终身紧随前辈身后，服侍前辈一生。”秋寒雪声音哽咽，眼角通红，却还是不忘记拜师一事。

苏无量摆了摆手，叹息一声：“你也知道，江湖武功最忌外传。虽然不知道我那便宜师傅如今身在何处，可我也不能坏了武学的规矩。你跟着我，学不到东西的，只会让你的报仇期限遥遥无期。”

这些都是苏无量的真心话，他不能随意就收一个徒弟，若是他那便宜师傅回来找他，他还不是死路一条。

在江湖，有些规矩，是要拿命去守的。

况且，如今苏无量武功小成，能在云州城立足也多亏了那老头子，他也不是那种忘恩负义之人。

若是转身就把老头子的功夫传给外人，那岂不是犯了欺师判门之罪？

这种人，最忌为江湖人所不耻的。

“只需前辈指点即可。”秋寒雪心中虽有不甘，却还是再次拜下。

苏无量很不理解，问道：“为什么你这么执着于拜我为师？就因为我长得帅吗？”

秋寒雪抬起头，认真地看了看满脸抹黑的苏无量，也不知道是谁给他的自信。

她顿了顿，道：“是因为前辈是断剑山的小师叔这一身份。”

“呃......”苏无量抱着银子原地走了两步，失笑道：“你还挺实诚。”

“走吧！等我洗完澡......顺道取回我的新衣裳试穿一下。”苏无量把一包袱银两递给了秋寒雪，让她抱着，自己怀中抱着剑就向外走去。

“洗澡？什么意思？”

秋寒雪不理解他的话，心中思索，莫非高手说话都和人不一样？

前方，苏无量乐了，回到天朝，还能顺带感受一下古今文化差异。

苏无量叮嘱秋寒雪把银子拿好，他要出城一趟，明天一大早会再回来。

于是，秋寒雪抱着一包袱的银两，走在街上都觉得旁人眼神不善，纷纷向她怀中包袱看去，她匆匆向和陈谷生先前所在的客栈而去。

客栈里。

听到秋寒雪拜师苏无量的事情，陈谷生大喜：“若有前辈指点，我们报仇之事，指日可待。”

秋寒雪点点头：“大哥，只是可惜你不能一同与我练剑，不过我到时候再偷偷私下传给你也未尝不可。”

陈谷生摆了摆手，耐心解释道：“小妹，不能这么做。你我二人，师出天蚕谷，虽然武功没学到什么，但用毒养蛊也精通一二。谷主放我们离去，也是念我们报仇心切，我们不能如此忘恩负义。”

秋寒雪咬着嘴唇，许久才点了点头，眼下，报仇之事才是最重要的。

至于忘恩负义，若大仇得报，又能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