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威武和赢昊见状也只能跟在秦越身边,尽管他们不清楚秦越为什么非要他们交好那个乞丐。
但有一点他们清楚,跟着先生的指点走肯定没错。
此时夜幕逐渐降临,拱桥两侧也都已经有蜡烛点燃,不远处还有往来的人,俨然一副太平盛世的景象。
不少怀春的少女娇羞的将纸船放入河流中,希望这承载愿望的纸船能传到天上仙人那里。
但秦越可是看的清楚,这纸船很快遇到一个湍流,直接沉到河底尸骨无存。
“这样,真的能通到天生仙人那里?”
秦越也不由得开始怀疑起来,谁想到的用纸船传递愿望,这纸遇到水不就当场给浸湿了?
但秦越还是抱着侥幸的心理,将自己的这个纸船放在河流上,不得不说这修仙家族的纸就是和其他的纸不一样,起码防水。
自己的这个纸船起码不像是那个怀春少女的纸船一样,遇到水就直接沉在江底。
“先生,花灯那边已经开始了,是现在……。”
赫连威武刚走过来,目光在看到那纸船之后整个人彻底呆在原地,连话都只说了一半。
之前在秦越手中赫连威武虽然对这个纸船有所察觉,但感应并不强烈。
现在这个纸船真正入江的那一瞬间,赫连威武才明白这纸船的可怕之处,表面看上去这纸船是沿着江面漂流,可实际上这纸船根本就没有和江面产生接触,完全是大道在其下显化载着前行。
而且在这个角度赫连威武也终于看清这纸船上的字。
“敢问天上仙人,可敢来此一叙?”
短短数字就透漏出一股睥睨天下的气势,恍惚间他好似看到一尊如神明般的身影缓缓苏醒,向仙界中的仙人发出邀请。
最终赫连威武看着这纸船前方突然出现一个黑洞,下一秒纸船就没入其中,虽然不能窥探到另一方的天地,但赫连威武总感觉这纸船绝对是到了仙界之中!
“灯会这么快就要开始,当然不能错过如此盛况,还请麻烦赫连城主带路。”
秦越转身看着赫连威武说道,不过在察觉到赫连威武的目光后秦越也不由得望向江面。
只见江面平静的如同一副水墨画,哪里还有自己当时放下的纸船?
这修仙界的纸也不过如此,还以为能有多防水,不还是被这水给浸湿了?
……
仙界中域深处。
一个鹤发童颜的老者盘膝坐在府邸内,在他面前赫然有条小溪,小溪上到处充满迷你版纸船。
“还差一些,再给我十年的时间收集这元灵界中的信仰之力,我便有七成的把握冲击仙王之境!”
“当年人皇便是以人族气运立足,若是我能吸收人族气运,便可成为下一届人皇!”
老者看了一眼这些新到来的纸船悄然闭上双眼,开始不断吸收这纸船上所附带的信仰之力。
尽管这些信仰之力根本不起眼,但老者还是很耐心的将这些吸收,生怕遗漏半丝。
俗话说的好,蚊子腿上的肉那也是肉,既然选择这条路,就算是一条狗的信仰之力他也绝对不会放过。
只是不知为何,他之前曾布局过的那些小世界,如今只有元灵界内还能不断产生信仰之力,好在他现在已经进入最后关头,也不需要太过庞大的信仰之力。
骤然有一个纸船突然变大,几乎是瞬间便将周围的纸船吞噬,包括上面的信仰之力也荡然无存。
“敢问天上仙人,可敢来此一叙?”
纸船上缓缓投影出一道虚影,手持折扇一脸戏谑的看着面前的老者。
这虚影竟然和秦越长的一模一样,只是身上的气质却截然不同,如果说秦越身上的气质像是邻家大哥哥,这虚影就恍若一尊掌缘生灭的仙尊!
老者在察觉到异变之后,刚准备动手反抗,但这个虚影只是瞪了他一眼,就让他的灵魂感到一阵颤栗,就像是遇到了天敌一般。
此人绝不是他所能敌,自己连他的一个眼神都承受不住,更不用说若是遇到其本尊。
天地间居然还有如此恐怖的强者,为何之前从来不曾现身,偏偏要在这个时候现身?
但他终究是曾经冠绝万古的存在,很快便平复下心境,目光打量着这道虚影。
“不知阁下名讳,若是晚辈做错定然会向前辈请罪,但前辈贸然断晚辈的修行之路,莫非就不怕天谴?”
听到老者的话后,虚影只是淡然一笑,手中折扇缓缓打开。
老者身上的信仰之力就像是乳燕归巢一般涌入折扇中,此时这虚影也逐渐凝实一分。
“什么时候一只小鸟也配和我谈天谴了?”
“你本不是人族,却想要以人族气运成就仙王之位,莫非你也不怕天谴?”
虚影一脸戏谑的看着老者,话音刚刚落下右手食指指着老者。
“念在你是洪荒遗种的份上,今日便饶你一命,日后若是再犯,那就死!”
紧接着一道白光突然涌入老者眉心,他身上的信仰之力瞬间被剥夺干净,原本圆润的脸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干枯起来,就像是一张缺水的树皮。
下一刻虚影便消失不见,只有老者干枯的脸庞和尽数消散的信仰之力证明刚才发生的一切。
“师尊,门外有人求见,其自称为白展堂,还说带来了您想要的东西。”
一个老者推开暗门恭敬的行了一礼。
若是帝昊等人在此,必然能认出这老者居然就是东域中的白眉仙君!
而向来桀骜的白眉仙君居然称此人为师尊,况且此地乃是中域,其身份已经呼之欲出,数个机缘来唯一冲击仙王而不死的清风老怪。
据说这清风老怪乃是洪荒遗种,其生父更是在洪荒中不得了的大人物,只是以秘法将其封存到现在,就是为了让他避开洪荒的那场浩劫。
“让他进来。”
清风老怪缓缓挥手,同时脑海中不断搜寻白展堂这个名字,但搜寻半天之后清风老怪也并未找到关于白展堂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