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进入秘境,王佑城的脸色瞬间难看起来。
这种感觉实在是太过熟悉,当时他处于那个阵法中也是这个感受。
秘境中缓缓凝聚出一道虚幻的身影,目光不断在王佑城身上打量起来。
一袭白衣手持一把折扇,从气质上来看就像是天上的仙人。
但在王佑城眼中,这却是一个不折不扣魔头!
“多少年过去了,居然能在元灵界这种小地方遇到故人。”
“我记得你是叫王佑城,当时还只是个初入太乙的毛头小子,现在竟然已经是半步仙君,不过也好,你的本源可比这些蝼蚁有用多了!”
“逍遥仙君,果然是你!”
王佑城脸色冰冷的盯着逍遥仙君的虚影,之前的种种不断在脑海中回放。
起初是他以仙君之力庇护整个北域安稳,让北域免于战乱。
也是因为他,不惜牺牲北域气运和生灵只为活出第二世。
而且更让王佑城感到绝望的是,此人现在的修为居然早已恢复到仙君之境,甚至身上的气息比起之前更为恐怖。
“原本我在想,从下一批人中挑选出一个合适的躯壳,但没想到当年大战的漏网之鱼如今会主动送上门来。”
“半步仙君的躯壳,也勉强可以一用。”
逍遥仙君打开手中折扇,一步步来到王佑城面前,眼神中充满不加掩饰的贪婪。
轰!
半步仙君的气势瞬间向周围迸发,此时王佑城已经按捺不住心中的滔天杀意,向逍遥仙君冲去。
对此逍遥仙君全然没有放在心上,只是随便一挥手,就将去王佑城击退。
“还有魔界的人?真的是越来越有意思,没想到你现在居然和魔界的人有联系,你就不怕这件事传出去让你变成人人喊打的老鼠?”
逍遥仙君向左踏出一步,刚好躲开心怡的这一掌,目光玩味的看着这两人。
他现在的实力已经恢复到巅峰仙君,只要再有合适的身体,不日就能超脱仙君。
“等下我拖住他,你快走,回去将这里的事情告诉前辈,务必将这个玉牌转交给极北城!”
王佑城眼中充满决绝,不顾身上的伤势强行起身。
他可听的清楚,她虽是魔君但称呼那位前辈为哥哥,要是她真的在这里出了什么意外,就算自己能侥幸活下去,也绝对躲不过那位前辈的清算!
古仙尊的怒火,无人可以承受!
“本座乃魔君,岂有不战而逃的道理!”
澎湃的黑雾以心怡为中心不断向周围扩散,尽管她一直跟在秦越身边学习,但在一位巅峰仙君面前,多少还是有些不够看的。
逍遥仙君只是淡然一笑,根本没有将这两个人放在心里,反倒是对王佑城口中的前辈颇感兴趣。
随手一挥,二人瞬间被这股巨力撞飞,无力的瘫倒在地上。
如今王佑城已是半步仙君,能被他称为前辈,起码也应该是仙君之境。
莫非自己不在的这段时间里,北域中诞生了新的仙君?
不,这绝对不可能,当时自己断北域气运之后,北域除了自己之外绝对不可能有第二个仙君!
“让你口中的前辈亲自过来,我或许可以饶你不死!”
逍遥仙君居高临下的看着王佑城,冥冥中有预感,这个人对自己有威胁,若是能夺舍他的躯壳自然是最好不过。
“就你,也配见到前辈?”
王佑城吐出一口鲜血,不屑的看着逍遥仙君。
他虽然只是第一次见到秦越,但秦越种种手段已经让其折服。
“不识好歹!”
逍遥仙君冷喝一声,不断把玩手中折扇,右手缓缓指向王佑城。
灭魂指!
一指之下可以灭绝其神魂,但对身体不会有任何伤害。
秘境外的赫连威武突然感到怀中的画卷一阵躁动,而后更是直接飞出在半空中展开。
一道如同实质的虚影骤然出现在这天地间,没有风云色变,没有天降神雷,就像是一个普通人似的。
在他背上还有一把锈迹斑斑的断刀,正一步步往秘境中走去。
见此,赫连威武哪还不能反应过来,这是前辈留给他们的后手!
秘境中绝对有什么大恐怖的存在,让前辈亲自出手。
“嗯?一个普通人?不对,这刀意,也是虚影?”
逍遥仙君的脸色一变,猛地转头望向入口处,神情中充满不解。
在他的感知中,这个人明明就是一个普通凡人,但身上传来刀意更是让他感到胆寒,最为诡异的是他发现,这个人明明和自己一样是虚影,却能给人肉体般的感知。
“这位道友,你我情况差不多,这里共有两具躯壳,天赋根骨都是绝佳,不如道友和我一人一个?”
虽然逍遥仙君不清楚此人的来历,但身为虚影他却清楚,一直没有肉体是怎样感受。
便下意识的认为此人也是为这两人的躯壳而来。
但这个道虚影压根就没有将逍遥仙君放在眼里,目光直视瞥了他一眼之后就从他身上移开,神情中充满嫌弃,就像是看到什么垃圾一样。
“果然,反派死于话多,你说这些话的时间,我都可以灭杀你数万次。”
人影冲着逍遥仙君无奈的说道,甚至连他自己都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说出这种话。
“你不过是苟活于天地间的一丝神魂罢了,也配于我相比?”
原本锈迹斑斑的断刀此时竟发出无量霞光,整个秘境内瞬间澎湃的刀意。
王佑城只感觉像是有人在用上千万把刀不断在体表上划过,连对身体的掌控能力都彻底失去。
逍遥仙君的脸色瞬间阴翳下来,刚想开口说什么。
那把断刀就已经贯穿他的前胸,直到死他也不明白,刚才他是怎么出刀的,但他已经没有思考的能力。
身体就化作满天光雨消散在秘境中,只有一本秘籍落在地上。
那人影看着王佑城和心怡不由得摇摇头。
“你们现在的修为实在是太弱了,根本帮不上什么忙,以后还是好好修行吧。”
说完,留下面面相觑的二人虚影就重新回到那副画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