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袅袅秋风动,凄凄烟雨繁”。秋雨来临,仿佛云在落泪,风在哭泣;大地万物处于悲怆之中,那种萧瑟的味是不言而喻的。
人们大都不喜欢秋天的雨,似乎它不能带给人们温柔拂面的感觉,也不能让人们领略到皑皑白雪铺洒人间的美。不像唤醒万物复苏的春雨一般生机勃勃。秋天的总能让人感觉到忧伤、离愁。
“为什么我苦口婆心地劝说,你半句话都听不进去呢?”
屋子里传来了激烈的争吵声。林伯钊板着脸;莫静刚刚情绪十分的激动,说完话,脸红脖子粗地喘着气;而在一旁的林莫谦也阴着脸。
原来,这天林莫谦没有去公司上班,而是来到了父母家,跟二老提出了想要跟舒璐结婚的事情。不用想便知道,林伯钊和莫静自然是不愿意自己的儿子娶一个没家世、没背景,只是做“销售”的女孩儿,而导火索还是因为上次年会上发生的一系列事情。
自从林莫谦打了陈侑奇之后,陈氏宣布不再向林氏提供木材。这显然并不影响林氏工厂的生产,因为林莫谦早就想好了退路,找到了下家;所以工厂依旧正常的生产。可是林伯钊虽然知道是陈氏做事情不妥当;但还是认为舒璐不懂规矩,才导致在集团的年会上出了这么大的事情,这也给公司的形象带来了很大的影响。而林莫谦继续不以为然,他觉得舒璐并没有做错什么。自己跟舒璐交往这么长时间了,他是知道舒璐的人品的。
“爸、妈,你们说我娶了舒璐会遭到别人的笑话。为什么?”林莫谦满脸疑问地看着二老:“难道你们一直活在别人的看法里吗?无论是谁,只要活在这个世界上,都会被人说的。你们是按照别人的想法而活的吗?”
林伯钊叹了口气:“咱们是什么家庭?舒璐是什么家庭?你心里不清楚吗?小谦,我问问你,你们俩在一起难道就没有隔阂吗?”林莫谦咽了咽口水:
“两个人在一起有矛盾、有问题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不说别的,您跟我妈,生活几十年了,不也还一直吵吵闹闹的吗?”
“我跟你妈?这能相提并论的吗?”林伯钊瞪大了眼睛:“小谦,我问问你;咱们的规矩,你打算花多长时间去教会她?还是说你还打算让外界继续看我们家的笑话?”林伯钊简直气得快要背过去了。
林莫谦冷笑了一下:“爸,您别忘了;曾经您也只是个在卖拖鞋的,您也生活在社会的底层;现在您的社会地位这么高了,同样的,还是会有人在看您的笑话;我并没有侮辱或者讽刺您,我只是想说,这个社会大多数人都很努力、很卖命;舒璐是这样,舒璐的父母是这样;你们凭什么看低人家呢?
”莫静听了儿子的话,情绪十分激动,拍桌而起:“有你这么跟我们说话的吗?我们含辛茹苦地生你、养你;为了让你能够顺利地接手公司,从你六岁开始就让你每周一都去旁听董事会;你上大学起就让你去公司实习;送你出国留学。直到现在,我和你爸都还在为你操心。”
林莫谦“呵”的一声:“对,你们自以为给我安排了一条畅通无比的道路,可你们有问过我,我是否喜欢这一切?是否喜欢经商?是否愿意接手公司?你们从来都不知道我想要什么?就连现在,我想娶一个我喜欢的女孩子,你们都还要阻挠。”林莫谦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爸、妈,我虽然是你们的儿子,可我也是一个独立的人,我也有自己的思想、自己的感受。而不是你们的手提木偶,什么事情都必须听从你们的安排。”
“林莫谦!”林伯钊彻底被激怒了,用手指着自己的儿子,大声地叫嚷着,甚至想要过去给林莫谦一巴掌,好在被莫静制止住了。
莫静拦着想要靠近儿子的林伯钊:“好了好了,你先别激动,别激动!”莫静转过身看着林莫谦,严肃地说道:“林莫谦,你给我听好了,你如果执意要娶舒璐,那就断绝亲子关系。还有,你说我们从来都没有问过你是否愿意接手公司,你现在就可以辞去董事长的职位;退出董事会!”
面对母亲的“义正言辞”,林莫谦看了父母一眼,没有再说一句话,转身就离开了。这时林伯钊由于情绪实在是太过于激动,觉得心脏有点不舒服;马上用手捂住自己的胸口,瘫坐在了沙发上。
莫静转身吓了一跳,大声地朝在擦玻璃的保姆叫道:“吉婶,吉婶,你快过来啊!”
从父母家里出来的林莫谦,满眼怒火的林莫谦把车开得很快,风驰电挚;明明不堵车,他还不断地按着喇叭。他想不明白;为什么连自己的终身大事,父母还要阻止呢?
难道是因为父母都是过来人,他们吃的盐比年轻人吃的米还要多?走的桥比他自己走路还要多?林莫谦又想起了苏天冬和林莫嘉所说的话;如果说恋爱中的智商下降,可他跟舒璐明明认识已经好几年了啊,他们彼此的缺点、脾气,对方都是了解的。而且他跟舒璐之间也有过矛盾、争吵,最后不都顺利解决了吗?
父母的强烈反对,舒璐的不确定和担忧;只有林莫谦一个人觉得未来的一切皆不是问题。林莫谦想给舒璐一个交代,可他也希望自己跟舒璐能够得到所有人的祝福;特别是自己的父母。前途漫漫,何时才能守得云开见月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