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系统，你就是这样的合理吗？

阳球、刘郃等人看曹节、赵忠就身边几十个护卫，准备趁机将其抓捕，谁知刚冲出去两步，就不得不刹住脚步，不敢动弹。

只见曹节等人的左右两边，以及身后的西园围墙上突然迅速的冒出大批弓箭手，张弓搭箭指向阳球一众人等，冬日午时的阳光被锋利的箭头反射，让阳球等人感到分外刺眼和寒冷。

“哈哈！哈哈……”（这太监的哈哈声相当怪异）

曹节嚣张的声音传来：“阳球、刘郃，尔等披坚执锐，冲击陛下行在，图谋不轨，实乃大逆不道！”

赵忠接着喊道：“阳球！刘郃！还不束手就擒？否则，一声令下，让尔等万箭穿心！”呃！还真是“十月债，还的快”。

刘郃、阳球心中暗自着急，这刘纳、陈球怎么还不出现？

“曹节、赵忠！休得颠倒黑白！尔等控制陛下，才是真正的图谋不轨，大逆不道！”早就分散在附近埋伏的步兵校尉刘纳率麾下亲信将士，迅速在阳球等人周边列好军阵，与宦官阵营的守卫对峙起来。和曹节那边拥挤的弓箭手相比，刘纳带来的上林苑屯兵显然更专业，兵甲装备齐全、兵种搭配合理，刀枪盾弓交叉列阵。

这双方兵力一对比，阳球这边稍微占优，虽然世人皆说阳球残暴，但那基本都是针对贪官污吏和政敌，现在也不希望自己这边的将士有太多无谓的牺牲，于是阳球又开始秀了：“对面的将士，不要再跟随奸宦执迷不悟了，放下武器投降，我保证既往不咎，只除首恶，否则尔等必将被株连九族！”

曹节一阵冷笑：“呵呵……阳球，你以为你们赢定了？哼！看看你后面。”

阳球、刘郃、刘纳闻言扭头一看，发现不知何时，自己这边所有兵力已经被重重包围。

西园（也称西苑）离皇宫并不是很远，左上方是白马寺，右下方是鸿德苑，距上下两方的主街道都有一段距离，周边比较空旷。零星分布的一些豪门大院院墙自然间隔出一些不规则的街道小巷。

刚包围阳球等人的，乃是“阉党”一系在洛阳各军中的势力组成，洛阳各军各有职责，军队本是独立的体系，从太尉府到大将军府到各营校尉以及中下层军官，涉及众多职务，早就被宦官集团渗透掌控了不少。

就在曹节和赵忠洋洋得意准备下令攻击时，外围又突然源源不断的冒出一股武装力量，曹节细看一下，知道这不是自己的安排，这“打脸”也来得太快了嘛！

很快，新来的武装力量布好军阵，因里面包围圈扩大了，新的军阵未能完全包围，只是占住一大段与里面的军队对峙。这股力量却是陈球组织串联而来，都是各世家大族的私兵，可以说代表了多数士族“党人”的势力。

曹节一方和阳球一方都感到相当诡异，这你一圈我一圈的包围，是玩“套圈”游戏吗？亏得这个时候没有“俄罗斯套娃”传到大汉来。

不等双方做出下一步反应，更诡异的状况出现了，让两方都茫然失措，不知该如何应对。

只见四面八方（除去他们占去的西园门口这一面）陆陆续续的冒出很多个势力团体，人数参差，少的几十人，多的几百人……

正午时分，冬日暖阳照耀下，视野清晰，一路看过去，“嚯！嚯嚯！……”

这边人最少的是“太后团”，太后是来看西园卖官的钱在不在吗？

这是“后宫贵人团”，打扮得花枝招展的，是来等陛下出关就去争宠吗？

太尉刘宽，司空张济……没什么实权的帝师也来体现一下存在感？

这是屠夫何进吗？皇后的宋家倒了，这是想来代表“外戚团”？

这是太学生吗？有什么需要你们“清议”的，不呆在太学好好学习、天天向上，组织这么多人来郊游么？

那是“鸿都门学”的学生？一群趋炎附势的幸进之徒、地痞流氓也来凑热闹？

那是王越吗？江湖势力也来了，以为这次有跻身朝堂的机会？

宗室的、勋贵的、豪强地主的、儒家学派的……

呃！还有这么多形形色色的平民，什么时候平民胆子这么大了？

现场一下子变得诡异起来，谁也不知道新来的这些势力或团体是支持哪一方的，谁也不敢轻举妄动。牵一发而动全身，本来剑拔弩张，即将互相发动攻击的曹节和阳球两方，也一下子安静下来。

谁也不想当失败者，眼前一触即发的局面因各自的猜疑顾忌，竟微妙的平衡稳定下来，当然这种平衡肯定只是暂时的，都在各自琢磨如何应对眼前的形式……

……

西园外面如何剑拔弩张、一触即发，在闭关室的余冰都是一无所知，还在那里“瞎规划”自己的“宏图大计”。

余冰融合原身刘宏的记忆后，花了一些时间去了解系统的详细功能，对如何运用系统有了一个初略的思路，更多的系统作用只有在以后的实际运用中去慢慢发掘。

余冰着重理解了一下“系统答疑”的相关规则，尽量利用系统奖励的三次免费机会让自己了解到足够的信息，以便自己在这个时空立足和发展。

按余冰的理解总结，“系统答疑”相当于一个有一定条件限制的“千度”搜索引擎，主要有几个条件。

第一，每次启动“系统答疑”需要用“怀疑值”兑换系统答疑时间，并按“交流时速”的不同实时消耗不同的“怀疑值”。

第二，每次“系统答疑”只回答一个问题，问答内容限于系统判定的非限制资料类问题，系统判定为限制资料的问题需用“合理值”兑换。

第三，答疑过程中，宿主可与系统进行答辩，答辩内容限同一问题的延伸问答，系统判定不属于同一问题延伸的内容，需另计“答疑次数”。

大概就是上面三个概念，当然还有更多细节说明在此就不赘述了，以后的实际运用中再交代。

太多疑问了，啥都想问，但免费的答疑只有三次，不能浪费。余冰琢磨半天，觉得还是首先了解清楚“系统”的本质是什么，也就说为什么叫做“穿越打脸要合理系统”。

按余冰的理解，这个名称中包含的每个词都不“合理”，只有了解了系统的本质，才可以更好的运用系统，否则做什么都不“合理”。

加上余冰觉得这个问题包含的几个词组可以延伸的范围应该比较多，可以解答自己很多疑惑。

“系统，启动一次免费【系统答疑】。”余冰想好了第一个问题。

“好的，宿主！一次免费【系统答疑】的时间为30分钟，意识空间与外界相同，宿主提问后开始计时。”

“系统，我的第一个问题是：我认为整个【穿越打脸要合理系统】包含的所有概念都不合理，请系统答疑？”余冰提出第一个琢磨半天从众多疑问中筛选出的问题。

“……宿主本次问题，系统判定不包含需要用［合理值］兑换的资料，可予以解答。请问宿主认为本系统具体有什么地方不合理？”

“首先，我的穿越，以及你这样一个系统的存在，就是最大的不合理。”余冰把这个自己觉得最不科学最不合理的疑问提出来，小说中设定的“穿越”、“系统”居然真的出现了，太不合理了。

“宿主，你的穿越和本系统的存在都是合理的，为什么合理，涉及诸多超出本时空的理论资料，需要宿主用海量合理值兑换，宿主现有合理值不足，系统不予解答。至于宿主认知到的穿越和系统，只是因为宿主爱看网络小说，以这种方式呈现更利于宿主理解和运用。”

要海量“合理值”兑换资料？看来短时间内无法释疑了，余冰有点郁闷，合不合理自己都必须接受。

余冰只好提出另一个自认为很关键的疑问：“系统的核心概念［合理］这个定义就不合理，你要求我在这个时空的行为要合理，这本身就是一个矛盾的概念，我认为世界上合理的很少，不合理的很多很多，系统的要求纯粹是强人所难。”

“存在即合理！宿主所认为的一切不合理都是因为认知所限做出的判断。”系统回道。

余冰：“存在即合理是人们对于不能反抗、不能理解事物的自我安慰。或许有些是认知所限，但更多的事物不能因为存在着就定义为合理。贫富悬殊、弱肉强食、阶级剥削、欺压良善……几千年来一直存在着，但是合理吗？”

系统：“宿主对［合理］的概念理解太局限了，合理，是指合天地大道之理。大，包罗宇宙一切事物本质；道，一切事物运行之规则。”

“对应每一个人类社会群体而言，天心即人心，合人心即合天理。人心的变化累积超过原有天理的极限，自然会演变出新的天理，每个社会群体的制度演进既是如此。”

“宿主认知中觉得不合理的剥削压迫等各种现象，在某些社会群体中，被压迫的人都认为合情合理。”

呃！我在说社会现象中的不合理，你给我扯到天地大道上去了，这又不是穿越到洪荒、仙侠世界去修真炼道。这么多年来看的小说，多数都要扯几句《道德经》里的话出来，显得高深玄奥有内涵，也不知道有几人看明白，反正自己看不懂。余冰被系统的回答搞得愣了半晌，这“天心人心”的，与自己的行为是否合理有关系吗？

余冰：“那我在这个时空的行为，究竟要怎样才算合理？我做出任何改变对于本时空而言都是不合理的，我必须沿着原本的历史发展方向走下去吗？就像《寻秦记》里的项少龙，《神话》里的易小川？如果系统你要让我像那两个“傻缺”一样，各种委曲求全，回到过去折腾半天却不能改变历史，那你还是换一个人来吧！”

系统：“按平行时空理论和蝴蝶效应理论，宿主穿越到本时空开始，就已经与原时空分离出不同的时间线了，原时空的这个时间节点是没有你的存在的，这是一个新的平行时空。而宿主在本时空的一切行为都会因蝴蝶效应发生各种不可测的改变。”

平行时空？宇宙有那么多能量产生无穷无尽的平行时空吗？

余冰：“既然一切行为都会产生蝴蝶效应，我为所欲为也没关系吧？为什么还要要求我的行为要合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