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水仙开车载着文丰,迪莫开车带着秦慕遥,向老先生的住处开去。
“先生为什么不自己开车?”秦慕遥问。
“先生同你一样,没有驾照。”迪莫说。
“慕遥不会开车吗?”文丰问。
“他应该也没有驾照。”水仙笑着说。
两辆车到了老先生的院子外停下,四人下车朝院子里走去。
“师傅,我们来了。”迪莫在院子门口就喊了起来。
“哦。”老先生开门走了出来。
“竹桑先生您好,我是文丰。”文丰先打招呼。
“竹桑先生您好。”水仙也跟着问好。
“嗯,请坐。”老先生邀请文丰和水仙坐下。前一天听了迪莫对文丰的介绍,竹桑老先生对文丰已经有了几分好感,今天见文丰比迪莫说的更为通透,心中大为喜悦。水仙的气质如仙女临尘,一看就知道不是一般的女子。老先生为自己的徒弟有这样的好友,感到高兴。
“老师,我回来了。”秦慕遥站在边上说。
“嗯。”老先生嗯了一声,不再理会秦慕遥。
秦慕遥也不敢坐下,只是站在边。迪莫见秦慕遥站着,也站到秦牧遥旁边。
“师傅。”迪莫看着老先生说。
“嗯。”老先生又是嗯了一声,不再说话。
“早就想来拜会老先生,今天算是沾迪莫和慕遥的光,才能见到老先生。”文丰说。
“文丰,你不用这么见外,我这里你想来随时可以过来。”老先生说。
“你们也坐吧。”老先生说着,让秦慕遥和迪莫也坐下。
“有道无术,术尚可求;有术无道止于道。我们这一脉的道,只有一个字,那就是战!”老先生看着秦慕遥说。
“世事变幻莫测,哪有那么多现成的术法。都是凭着一个战字,逢山开路遇水搭桥,才有今天的局面。从来就没有一个逃兵!”老先生严肃的说。
“老师,我知道错了。”秦慕遥说。
“穷则思变,越是困境就越是转机。应当珍惜这种磨练机会,你懂吗?”老先生问秦慕遥。
“老师,我现在懂了。这次经历已经磨掉了我的僵劲,接下来我会融入国家与民族的发展当中,为此尽自己最大的努力。接下来,不论遇到什么困难,绝不退缩逃避。”秦慕遥站起来说。
“嗯,迪莫备茶。今天在文丰的见证下,我要收关门弟子。”老先生说。
“好!”迪莫开心的往屋里跑去。
“老师!”秦慕遥说。
“我老了,以前教徒弟传拳的模式,也跟不上时代的变化了。我相信,你可以将所学传播开去,也可以让这些好东西流传下去。”老先生说话间,竟然有些伤感。一分是对自己年华的老去,九分是对传统武术传承的遗憾。
文丰也知道作为见证者义务,老先生这是将监督的责任交到他手上了。作为见证人,以后他对秦慕遥的发展,也需要担起一份责任。
迪莫端出茶碗,秦慕遥跪地三叩首后,双手敬茶。一个简单的拜师仪式算是完成了。
“师傅。”秦慕遥改口叫师傅。
“嗯。”老先生满意的点头。
“恭喜老先生。”文丰和水仙道喜。
“恭喜师傅。”迪莫立正鞠躬,调皮的说。
迪莫很是开心。如果是往常老先生收了徒弟,迪莫都会要求他们喊自己师姐。不过这次,她没有这么做。
“慕遥,有没有考虑,为你的师门做些事情?”文丰问。
“能做到的,我一定做。”秦慕遥说。
“以战字为核心,为你的师门做出一部动漫怎样?”文丰说。
“师傅,可以吗?”秦慕遥问老先生。
“好,文丰你提了个好建议。不过不是师门的传记,而是描述中华民族心中的那个战字。我们只是,其中的参与者之一。”老先生说。
“慕遥,你先在这里住下吧。整理好思路,再开始下一步。”老先生说。
“........”
老先生和文丰聊得愉快,就让迪莫准备酒菜,文丰和水仙吃完午饭才开车回去。
“你好像什么都没说,又好像什么都说了。”回去的路上,水仙笑着对文丰说。
“对于老先生来说,我是晚辈。能敲敲边鼓,起到抛砖引玉的效果就好。而且老先生也是通透的人,即使我什么都不说,估计结果也一样。”文丰说。
“也是。老先生不仅看人准,而且行为果断。第一次见你,就让你当见证人,收秦慕遥为关门弟子。一气呵成,好不犹豫,这不是一般的老人可以做到的。”水仙说。
“这种杀伐果断,是战争中磨练出来的。听迪莫说,老先生当年是老山前线的敢死队队长。”文丰说。
“那我在他身上,怎么看不到一丝战争的痕迹?”水仙问。
“真真的敢死队,不一定像是电影里那样嗷嗷叫的。他们往往不声不响的出现在最危险的地方,然后像利刃一样插入对方的要害,起到逆转战局的效果。”文丰说。
“像老先生这样,能长期生存下来的,都是天生的赌徒。类似股市中的常青树,只是他们用生命来做赌注,不过最讲究的都是一个稳字。”文丰接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