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庄公:欲擒故纵“城府”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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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秋时期,郑国的郑武公有两个儿子,长子叫寤生,即后来的郑庄公,幼子叫共叔段。郑武公的妻子姓姜,寤生和共叔段虽然都是她的亲生儿子,但她却有些偏心,只喜欢共叔段,而不喜欢寤生。原因说起来也很简单,只因为寤生出生时是难产,让姜氏受到了很大的惊吓。所以,郑武公在世时,姜氏多次提出要立共叔段为太子。然而立长不立幼是当时定制,郑武公始终没有同意。

郑武公死后,寤生继位,即郑庄公。姜氏想为共叔段鸣不平,便向庄公提出以河南荥阳作为共叔段的封地。庄公没有同意,他说:“荥阳那个地方太险要了,想当初虢叔就死在那里。除了荥阳,为共叔段选什么地方都行。”姜氏为共叔段争讨封地,其目的就是让共叔段远离庄公,好为以后做打算。她见荥阳要不下来,便为共叔段改请京城(今河南郑州)。京城在荥阳东南20余里,让共叔段封在那里,其意义也和封在荥阳差不多。庄公因有除荥阳以外任选一地的许诺,便答应了。

共叔段在姜氏的庇护下,一到京城,便开始准备夺取哥哥的王位。首先,他把京城加以扩大。郑国大夫祭仲看到苗头不对,便对郑庄公说:“国家对于城邑的规模是有严格规定的,大的城邑不能超过国都的三分之一,中等城邑不能超过五分之一,小的不能超过九分之一。现在,京城的规模已经大大超过了规定,这对国家将是一个很大的威胁,您不可不防。”郑庄公摆出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说:“京城是母后为共叔段要的,我怎能对他加以限制呢?”祭仲说:“姜氏决不会满足于让共叔段扩建城邑的,扩建城邑后他还会有新的举动。您应当及早采取防范措施,作适当的安排。否则,等共叔段的势力发展起来,您就不好对付了。您没听说过草蔓难除这句话吗?野草蔓延开来尚且难除,何况您受宠爱的兄弟呢!”庄公说:“一个人不义之事做多了,必然会倒霉,我们看着他怎样发展吧!”

过了些日子,共叔段见自己扩城之事无人过问,胆子更大了,他下令让西部和北部的边境之民都服从自己的命令。大夫公子吕找到庄公对他说:“现在国家实际上出了两个君王,分别下着两种命令,指挥着两地的臣民。您作为一个合法君主,怎能容忍这种情况呢?您是不是拿他没办法呢?如果真是这样,干脆就把君主之位让于共叔段,我就名正言顺地去侍奉他。如果不是这样,那就请您把他除掉,不要让百姓对您怀有二心。”郑庄公说:“别着急,用不着我去除他,他会自取祸殃。”

又过了些日子,共叔段见庄公还没有动静,便越发胆大了,干脆宣布郑国的西部、北部边境为自己的封地,并把封地扩展到了廪延(今河南延津县东北)。公子吕又找到庄公,对他说:“我们应该动手了。否则,等共叔段势力雄厚时,民心就会归顺于他了。”郑庄公仍不同意出兵,他说:“不义之举,怎能取得民心?让他发展势力吧,到一定程度他就会分崩离析。”

共叔段见自己的图谋步步得逞,就开始修整城池,积聚粮食,制造武器,武装步兵车兵,准备进攻郑国的首都。姜氏则准备到时为共叔段打开城门,作为内应。

郑庄公并非对共叔段置之不理,他派人暗地监视共叔段的一举一动。当他听到共叔段起兵的具体日期时,便对公子吕说:“现在是动手的时候了。”便命令公子吕率大军去京城讨伐共叔段。京城的人听说国王派军前来,纷纷倒戈,共叔段成了孤家寡人,便弃城而逃,最后成了郑庄公的阶下囚。

手段点拨:

共叔段是多行不义必自毙,是自作自受。但郑庄公一类的人物也的确“城府”太深了!用纵容的手段,甚至故意显示“软弱”来制敌于“不义”的境地,表面上惟惟诺诺,骨子里却是“看你横行能几时”,然后自己再以正义压邪恶,替天行道,此所谓其智慧的体现。

“将欲取之,必先与之”,这是一条暂作让步、待机而动、后发制人的手段。它不仅运用于军事活动中,在政治角逐场上也见其功力。

如果一味逞强,以刚制刚,有时会适得其反,不如先采取忍让的策略,用小惠一步步将敌手引进自己设下的圈套,待时机成熟,再果断出击,将其一网打尽,岂不快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