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要债

安竹鱼不可思议的抬头看着妻主,然后伸出手去胆大妄为的摸了摸苏羽安的额头,倒是也没发烧。

苏羽安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突然觉得有点可爱,苏羽安长这么大恋爱可都没有谈过一次,一下子被别的男人摸额头既然有些害羞。

语气也温柔了下来:“别摸了,我没事,吃饭吧”。

安竹鱼吃的很谨慎,拿着嘴巴里面的窝窝头小心翼翼的啃,然后趁着妻主不注意偷偷的把剩下的窝窝头藏到了衣服里面。

苏羽安看着这个不大聪明的男人,这藏东西也不是这么藏的把,窝窝头这安竹鱼的衣服里面形成了一个鼓包,就像是一个胸。

不过苏羽安倒是不打算管,只是这个男人一直背着个干尸怪吓人的。

“赶紧的把饭吃饱了,把你背上那个渗人的玩意弄个地方埋了”。

安竹鱼一听到妻主要埋了自己的孩子,感觉天都要塌下来了。

难怪妻主今天和平时不一样,还对自己这么好没有骂自己也没有打自己又让自己上桌吃饭。

原来都是因为想要让他活生生的埋了自己的孩子。

他还想着娃娃今天有口福了,待会儿她就把窝窝头弄点温水化开,喂给孩子。

但是没想到妻主让自己把孩子埋了,安竹鱼从桌子上跪下来,抱住苏羽安的脚脖子不断的磕头。

“妻主我求求你了,不要埋了孩子,她也是条命啊”。

此时因为父亲剧烈的晃动孩子也睁开了眼睛,然后哭出来了声音,仿佛也在祈求苏羽安不要埋掉自己。

苏羽安倒是被吓了一跳,摁住安竹鱼的肩膀,戳了戳这个干尸一样的玩意,居然是个活着的孩子。

就都干尸了还能活着,这也实在是扯淡吧。

但是苏羽安戳了戳确实是有温度,还活着。

连忙吧安竹鱼拉起来:“你别激动,别激动,不埋了不埋了!”。

安竹鱼这才起来,擦干脸上的泪渍,苏羽安叹了一口气,现在这一顿是吃饱了,可是下一顿吃什么呢。

苏羽安看着安竹鱼:“我睡糊涂了,你记一下还有谁家借过我们家东西或者是粮食没?我去讨回来不然咱们得饿死”。

安竹鱼始终是难以相信妻主会做出这种事情,不过就算是不相信也不敢说什么。

反正苏羽安吩咐什么他就做什么就对了。

把借过她们家东西的一一都列举了出来:“张家借过芋头,番薯还有两个鸡蛋,一个锄头,一只母鸡,李家借过碗椅子,柴火番薯,鞋垫……”。

苏羽安算是知道家里为什么一穷二白只剩下一张床和桌子了就几样少得可怜还是破破烂烂的家具,这感情都让别人给借完了。

苏羽安用木炭在墙上列了一个清单出来,别的先不想,先把自己家的东西要回来先,有借无还还以为她好欺负。

不过自己是不好欺负,苏羽安转身看了看这个带着孩子的瘸腿男人,叹了口气语重心长的说道:“等一下我去把咱们家的东西要回来,可不准再借出去了”。

为了安全起见于是吓唬了吓唬安竹鱼:“你要是敢把东西借出去,你就带着孩子去别人家蹭饭去吧”。

吓得安竹鱼顿时就,可怜唧唧的点点头。

苏羽安深吸了一口气,现在吃饱了可是有力气,这些村里人家明明知道苏雨安家都穷的揭不开锅了还来借东西,明显的就是一个个的想要占便宜。

现在该挨个去算账了,苏羽安一手提着棍子一手拿着家里唯一的只剩下一半的砍柴刀,又看了安竹鱼一眼。

“你提个篮子,我们去要回我们的东西去”。

安竹鱼背上的孩子还在闹:“妻主,能不能先让我把孩子喂一下”。

苏羽安看着这两个生命体随时都会挂掉吧。

点了点头:“嗯”。

然后安竹鱼便小心翼翼的把那窝窝头拿出来用水化开,还时不时的看苏羽安的脸色,还好没有因为自己偷偷的藏吃的松了一口气。

苏羽安看着那窝窝头,她发誓要不是实在是饿的不行了她是绝对吃不下这噎死人的东西的。

突然看着安竹鱼喂孩子的场景觉得好是可怜,好歹怎么说也是自己的夫郎和孩子,既然她接手了,就肯定不会让这父子俩饿着。

苏羽安对于原主的记忆模模糊糊的,只是一些片段而已,突然好奇的问了一句:“这孩子叫什么名字啊?”。

安竹鱼停顿住了:“还没名字”。

这苏羽安就来兴致了,自己读了那么多年的书总算是没白读,虽然门门成绩不合格,也是个在职校混日子的,但是这取名字还是难不倒自己。

那小孩遇到自己绝对是一件超级幸运的事情:“就叫苏幸,幸运,幸福”。

安竹鱼听到之后突然对苏羽安跪拜:“多谢妻主赐名,我一定会好好的养大的,将来一定能嫁出去的时候嫁个好价钱”。

苏羽安差点没一口老血喷出来,这男人的三观震碎了她,这意思不就是养孩子是用来卖的。

并且动不动就下跪让她十分的不爽:“你以后不准跪,给我起来,孩子也不是用来卖钱的”。

安竹鱼赶紧的起来,生怕妻主生气要打他:“是妻主,竹鱼知道了”。

把孩子喂饱之后,就开始了收债的路子。

刚刚去过的邻居家张婶子越想越不得劲,她居然被这么个废物给欺负了,这要是传出去了还要不要在村子里面抬头了。

说罢就要拿着锄头去找苏羽安算账,哪知道刚刚打开门就看见苏羽安站在门口了。

“我现在后悔了,不想给你们三天时间,把从我们家抢的东西都还过来否则的话别怪我不客气”。

张婶子看着苏羽安嚣张的样子,也不甘示弱:“你个窝眼子的东西乱叫什么,你哪个看到我们家抢了你家东西,就你们家连我们家的鸡窝都比不了”。

突然背后的安竹鱼扯了扯她的衣角,然后指了指张家院子里的一只母鸡:“那就是我们家的鸡”。

这时张叔却出来了,“你血口喷人什么你家的那只鸡早就病死了给埋了,这我我家的,难不成你们两个想当强盗?”。

和这种刁民讲道理是讲不清的,苏羽安直接一个刀砍在了门上,就是从张婶的不到十厘米的旁边砍过去的。

“今天要么把我们家的东西还给我,要么我今天就劈了你们家,你们信不信?要去报官可啊,你们自己做了什么心里有数,看看到时候是你们吃牢饭还是我吃牢饭,就算是吃牢饭也是因为不小心失手砍了你们哪个人”。

这些人大多都是欺软怕硬的主儿,见这气势立即怂了,但是嘴巴里面却还是骂骂咧咧。

“不就是一点吃食吗,我们家不稀罕,就当是送给你们做慈善了”。

苏羽安倒是不理会反正东西要回来了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