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萌在家休息了一天,很想把聚会的快乐分享给陈露,第二天打电话给陈露,问问她们单位何时放假,年前有空多出来玩玩,因为自己今年和爸妈一起去BJ过年,顺便问问陈露今年过年有啥打算,是和林总一起出去还是回乡下过?
陈露答话有点心不在焉,似乎有心事,梦萌说了上句,得再说一遍她才答上一句。
“你怎么了?现在在忙吗?”
“不忙,你说,我在听呢。你刚刚说过年的事吧,我可能想回乡下去和爸妈一起过,他可能也去如果他不忙的话。”
“那也挺好的,你这两天空吗?年前我们再聚聚如何?”
“其实我也挺想找你聊聊的,有点事没搞明白。”
“我就觉得你有事在忙,我还没和你说呢,小鹏有多搞笑!我出去和同事聚会前一晚,他来找我,说他父母之间有问题,还想请你帮他劝劝他父亲呢!”
“他父母不是挺恩爱吗?他父亲就是因为他母亲抛弃苏老师的吧!”
“我不关心他父母之间的问题,我是觉得他找你帮忙劝他父亲这件事搞笑。话说你后来还和老帅哥联系吗?”
“没有。自从苏老师的事情办完后一直没有联系。对了,你觉得小鹏他母亲是一个怎样的人?你以前和她有过接触吧。”
梦萌心想自己还把陈露送的贵重围巾送给了她,曾经自己以为她是那么好,可是在参加了她的生日宴后感觉对这个女人有点毛骨悚然,神秘莫测之后根本不敢去揭开她的面纱。在和苏老师接触后更是不喜欢这个女人。
“我是和她有过几次接触,总觉得她有些神秘感,是那种看不透的人!怎么了,你和她有啥交集吗?”
“哦。我和她没交集,是我认识的人。我也是随便问问的。”
陈露不愿讲,梦萌也不好继续问。挂了电话,梦萌觉得陈露心里藏了事。虽然她先认识林桓杰,但毕竟后面和人家没有多少私交,好像自己并不方便向林打听陈露。
难道不久前陈露来要警察同学的电话,是不是也和这事有关呢!陈露似乎为这事困扰,并不愿出来吃饭。梦萌不清楚整件事,也不好帮忙。
梦萌本来心情很好,打完电话对好朋友陈露的情况有些困惑。陈露提起小鹏母亲,禁不住让梦萌想起苏老师。快过年了,自己也去给苏老师烧些纸吧。
给苏老师上坟后,突然想去苏老师的房子看看,苏老师家的钥匙还一直放在自己的包里的夹层里。进入苏老师的老小区,打开门,奇怪的事居然苏老师的房子收拾的干干净净。苏老师“断七”之后一直没有来过,已经有很多日子拉!难道周阿姨来打扫?可她已经把钥匙给自己了,她还配了一把吗?一般不会啊。
梦萌坐在苏老师客厅的沙发上,一抬眼正好看到挂着的苏老师的遗像,苏老师的音容笑貌似乎就在眼前,可她说走就走了!曾经她想处理这所房子,走得匆忙还留下一个可以缅怀她的地方。苏老师美丽又善良,有好的工作,却是因为遇人不淑,没有找到情投意合的老公,当然命途多舛,儿子也遇到坏人被害离世,从而抑郁成疾,她在和学生的相处中实现了感情的升华,可病根已落下,最终身体不堪重负,过早离世。
梦萌正在想着苏老师的过往,突然听到门外钥匙转动的声音,虽然在白天,她还是吓了一跳,疾步走过去本能地反锁了门。也许是外面的人听到了里面的声音,也许是发现开不了门,当梦萌打开猫眼想看清门外之人时,却看到了一个穿着黑色卫衣的背影。
这人是谁?难道是小偷吗?可苏老师家一尘不染又是谁打扫的呢?梦萌到沙发上拿起包就追出去,下楼已不见人影。
这下梦萌又有了新的困惑,她慢慢踱着步离开了苏老师家。
陈露刚从姜浩所里回来,姜浩一再表示有些信息不能透露,只是碍于老同学情面,请有些朋友私下帮了忙才获得。姜浩对陈露是没法拒绝的,当年在大学里对她是一眼就着迷,只是总觉得陈露不是一般人能配得上的,不是她穿着时尚,而是骨子里流露出的东西让姜浩望而却步。
陈露承诺到自己这是唯一的出口,让姜浩放心,并要邀请姜浩一起吃饭,姜浩以工作繁忙拒绝了。
陈露找了理由向单位请了假,心情沉重地回到了家。她现在需要倾诉,不知这个事情能向谁诉说,能不能向梦萌说呢?可她和这些人之间的关系!最后她还是打了林桓杰的电话,把他叫回了家。
“我真的没想到自己的人生里会有这么狗血的情节,我会有那样的无耻的母亲,更有一个罪犯的父亲!”陈露紧紧地抱紧林桓杰,似乎这样虚脱的身体才有了依靠和支撑。
“罪犯的父亲?想不明白她已经和林董有了小林总,为何还会和罪犯在一起?”林桓杰脸色愠怒。
“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说那个人是拐卖小孩被枪毙了。我希望她是被迫的,她也是无辜的,可是为何她和那个罪犯之前一直有联系,她到底是一个怎样的女人!”陈露声音嘶哑,怪只怪姜浩帮她查的信息太全了!
林桓杰轻轻地抚摸着陈露的头发,此刻他也不知如何安慰她,这个女人已经入了他的心,他生怕自己说的话给她的伤口洒盐,说实话虽然她有那样的生父母,可她是无辜的!
“她那样做说明并不想认你,听我的话,你干脆就当不知道这件事,过好自己的日子吧!等我这边事务处理好了,我申请去总部,带你离开这里,好吗?”
“我现在的爸妈都是好人,我不想离开他们,只是这件事我知道了,我真的很难过,我不知道我身体里还流着这样的血液,我觉得自己很不堪!”陈露的眼泪终究忍不住夺眶而出!
“不要难过,有我呢!我会一直陪着你!”林桓杰感觉到自己的肩上湿漉漉的一片,心莫名地一疼,两手轻轻地拍打着陈露的后背,就像在安抚哭泣的婴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