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于的冒险并没有得到让他满意的结果,不一会儿,他的“本钱”全输光了,大于拿着空瓶子,泪花开始在眼睛里打转。徐阳见大于情绪不佳,立马吊起嗓子说:“村里最近发生了一连串大事,真的是怪异极了。”大于听着,一脸茫然,忙问:“什么事,关于什么的。”徐阳见大于的兴趣这么容易调动起来,说话顿时神秘起来,:“这个嘛,和你关系倒也不太大,知道了反倒对你不好,算了算了,我还是不说了。”
徐阳这一卖关子倒是不打紧,但是却把大于给急坏了,心情也从刚才的抑郁难过顿时转变为好奇。说实话,别人说话说半截总是让人抓耳挠腮的难受,大于抓住徐阳的胳膊,着急的问:“怎么了怎么了,你快说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徐阳摇摇头,一脸正义凛然的说:“小孩子还是不要问太多的好,不然会有灾祸降临的,我保准你听了晚上都不敢独自去茅厕。”大于急得快要哭出声来,他不停的摇着徐阳的胳膊,只见徐阳被慌得左右摇摆,头随着身体的节奏随意摆动,大于甚至都跟他撒起娇来:“徐阳大哥,你看我们村我就和你玩,其他人我都不理,我只认你一个大哥,你可不能对我隐瞒啊,不然今天我保准睡不好觉的,求你了,求你了……”
徐阳见大于已将刚才输了子弹的事抛之脑后了,也觉时机已到,便问大于:“你知道刘老头还有一个儿子不,这老头的儿子可不简单。”大于挠头,思索着说:“刘老头?刘老头不是只有一个女儿吗,她女儿还有个儿子,比我小一岁,我还和他玩过一次呢。”徐阳听着,瞪了眼大于说:“谁刚才说的这个村里除了我,谁都不理的,这么快就变了?“大于这才惊觉自己说话逻辑不通,被人抓了漏洞,但小孩子总是更豁达一点,似乎和谁都可以玩,但又似乎和谁都玩不起一样,他连忙吐吐舌头,一言不发,静等徐阳接下来的讲述。
徐阳清了清嗓子,正式开始一本正经的讲故事了。他说:“话说这刘老头啊,原本有一儿一女,女儿是大姐,这个儿子比她女儿只小了半岁,而且,儿子和女儿竟然不是一个妈生的。他大女儿的妈妈因为生孩子,瘫在了床上,变成植物人。因为这,刘老头不仅不加心疼,平时喝醉酒还会动手打他老婆,刘老头有个伯母,一个人生活,所以把他当做自己的儿子,自然儿媳妇瘫痪,孩子得有人照顾,这个伯母就自告奋勇,承担起照顾病人还有孩子的重任,刘老头伯母心善,白天奔走于村子里刚生育过孩子的人家,求爷爷告奶奶要得半瓶母乳,喂给刘老头的女儿,就这样过了一年,费尽心思,好在刘老头女儿是个´不求人´,期间不仅没多少哭声,期间还能听见她`咯咯咯’的笑。有时候他爸喝醉,动手打她妈,这孩子也是笑个不停,有一次刘老头的伯母正好撞上这一幕,只见刘老头用鞋底板扇他老婆的脸,那个孩子坐在炕上一个劲的笑,还不时拍着手。这可把刘老头的伯母气坏了,她跑过来护住瘫在床上的病人,刘老头才罢手。后面刘老头那伯母,就哭着苦口婆心的劝刘老头,说孩子还小,不为大人想,也得考虑考虑孩子,要给孩子积福,不然是会遭报应的,刘老头倒是连连应和,事实上还是死性不改。他伯母时常会发现,刘老头那瘫痪在炕上的老婆,脸上总是有泪痕,有时候半边脸是肿的,有时候身上也有鞭子抽打过的痕迹。这让刘老头的伯母惊骇万分,觉得孩子再在家里呆下去恐怕有危险,便又自告奋勇的跟刘老头商量,说主动帮忙照顾孩子,平时也会过来看看病人,帮病人拾掇残局。刘老头一想,原本自己照顾两个人就吃力,正好有个人愿意给他照顾两个’要要债的',那不是再好不过的事情吗,便连连答应,还说了不少好话,把那老婆子称之为亲妈,哄的老婆子,笑脸盈盈的抱着孩子走了。你猜,后面怎么着了?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徐阳又卖起了关子,大于急切的跑回家迅速拿来了一串糖葫芦,递到了徐阳手上,徐阳三下五除二的吃完,这才又认真讲了起来。
“话说这刘老头啊,在他伯母抱走孩子以后,就搬去和村里的张寡妇住了,瘫痪的老婆像是牲口一样,他只会在每天回来喂牛的时候,才会带一点汤汤水水,硬灌给他老婆,有好几次,他伯母来看时,发现病人因为汤水漏在了外面,胸膛那一块的布已经变成了硬块,无奈之下,她会一周给病人换一次衣服,但是好景不长,这个可怜的女人就在这一日一日的折磨中,闭上眼睛再也没有睁开,或许对她而言,这才是真正的解脱吧。再说刘老头,住在刘寡妇家好生快活,半年多的时间,竟然又替刘老头生下了个儿子,村里人都说,算一下时间,刘老头和寡妇早已有了瓜葛,有人还传言,刘老头在她老婆还健壮的时候,就早爬上了张寡妇的炕,有人曾好几次在白天看见刘老头走进张寡妇的家门,再也没出来。这不,那边老婆刚生下孩子成了个半死不活的植物人,这边就忙不迭的跑过来照顾已经怀孕的张寡妇,那老婆也是命苦,估计是听到了那索命的张寡妇儿子的哭声,在张寡妇儿子刚出生不久,就死了。刘老头刚得儿子,本来是件喜事,结果老婆死了,这可把刘老头气坏了,觉得晦气,就偷偷在晚上把那个老婆给埋了。真的是造孽啊!”,徐阳说完,叹了一口气,并作一幅伤感的模样,双手扶着额,面朝地面,一脸悲痛欲绝的样子。
大于原本听的半懂不懂,见徐阳这样不免笑出声来,说:“你才多大奥,感觉你讲这些事像是亲身经历了一样,我才不信你给我讲的,你怕是在唬我。”徐阳这下不高兴了,喊到:“狗屁,我听我奶奶讲的,这些话我都能倒背如流了,我们家每来一个人我奶奶都会把这个故事讲一遍,我不可能讲错,你还听不听,不听拉倒,”说完转身就要走。大于这下急了,一脸不好意思的说:“我错了,你讲你讲,我再也不质疑你了,这样,我明天再给你一个糖葫芦好不?”徐阳想了想,才又坐在了地上,讲到:“那个刘老头和张寡妇,可是把那个儿子给宠坏了,张寡妇家有一间空房,自从他们孩子一岁的时候,他们就把那间空房腾了出来,这个刘老头可谓是胆大包天啊,竟然偷偷设起了赌场,每天半夜,那房子里叮叮当当,全是玩骰子的人,大人们叫那个为’摇宝儿’,要说这个生意怎么做起来的,关键还得是那张寡妇,这个张寡妇可不是什么好人,我奶奶老骂她是个不害臊的狐狸精,我也不明白为什么这么说,我只知道,那个赌场刚开始的客人,全是张寡妇认识的叫了来的,后面才是越来越火,来的人也多了起来,而刘老头和张寡妇每天都会收一些抵押的钱,从赢钱的人手里抽分成,而且每次入场的人,还要交50元入场费,每天净赚1000元不止,那时候一千元可是很多的奥,我想想,盖一间新房子要一万五,你想想他们家十几天就赚出来了。所以啊,有了钱以后,他们更加宠那个儿子,锦衣玉食,有求必应。至于刘老头的大女儿和他的伯母,他只是会定期去给送一笔生活费,然后给那女儿添置些生活用品,倒也不算太坏。就这样两个孩子长大了,这女儿和儿子接触不多,也不亲近,女儿学习好,村里人个个都夸,但是那个儿子学习上却全不上进,才17岁,竟然偷家里钱跟镇上的一些小混混往来,被刘老头发现了很多次。但刘老头都只是训了话,见孩子脸色不好,就再不敢说些什么,那张寡妇对这孩子更是宠溺,平时只要是刘老头对孩子有意见,她都会毫不犹豫的站在孩子那边,哭天抢地的说刘老头虐待她和她儿子,这样几次以后,刘老头是什么话也不敢言语,只能任由娘俩的性子。那儿子不听话,跟着混混鬼混,有几次甚至几天没回家,那可把张寡妇给急坏了,逼着刘老头挨家挨户的问,也没问出结果来,因为家里设了赌场,也不敢报警,就在家里等,等了几天,才见儿子领着一群朋友摇头晃脑的进了家门。张寡妇喜出望外,抱着那儿子就开始哭,那儿子一把推开张寡妇,不耐烦的说'妈,赶紧做点吃的呀,没看见我这么多朋友来了吗',张寡妇二话不说,连忙擦干眼泪,开始忙活。刘老头看了张寡妇的脸色,也不敢说什么,忙跟着给打下手,把儿子和他那些朋友好好的招待了一番,就这样,每周,刘老头儿子都会带他朋友回家来一趟,走时那儿子还会问爸妈要一笔钱,然后分发给那些人,好不大方。果不其然,跟着这些混混没好事,过了一段时间,他们去偷施工队铺设下水的管子,就被抓了进去,过了不久,又被发现这些人有多起抢劫儿童的经历,数罪并罚,那些混混把刘老头儿子推到了前面,说都是他指使他们干的,还经常给他们钱来堵住他们的嘴。这下一说,刘老头的儿子直接被判了十年,吓得张寡妇得了失心疯,刘老头把赚的钱全都花在找关系上,也没能把孩子捞出来,这不,今年,就是他那儿子刑满释放的日子。村里人前几天看见那个人了。”徐阳说完倒吸一口凉气,还有点惊魂未定的样子,再看大于,已经愣在了原地,只见大于猛的打了个激灵,起身就跑了,这倒是让徐阳有些不明白,但也没多在意,只等着下次见大于,再给他说更劲爆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