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看了看我的眼睛,说:“多亏了你喝我的药喝了三个月,我给你配制的药对身体是好处的,当然对胎儿是没有过大的影响,但是因为你的身体太弱,我担心这个孩子是保不住的,更重要的是,还会影响到你的身体呀。你说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呀。”
大夫因为是一个负责任的大夫,而且对我的遭遇也很同情,此时他着急地说:“不行,徐小姐,这件事情我要告诉秦将军,不能够这么冒险了,这关系到你的性命呀。”
我急忙阻止道:“大夫,这件事情不可以告诉秦将军的,真的不可以。”
大夫听了,疑惑的眼神看着我,不解地摇摇头说:“这到底是为什么呀?徐小姐,难道你肚子里的孩子不是秦将军的吗?难道你?”
我忙摇摇手,说:“大夫,不是你想象的那个样子,我肚子里的孩子是秦将军的,但是你知道我的情况,一直以来我瞒着秦佳哥哥,他并不知道我的身体状况,所以我怀孕的事情也不能够让他知道,大夫,这件事情就只你我知道,好吗?”
大夫沉吟了半晌,想了想说:“好吧,但是徐小姐,我还是希望你为秦将军着想,他真的是太爱你了,你知道吗?我一直有好几次看到他拿着你的画像,盯着看呢。如果你不要这个孩子,兴许,我会让你多活几年的,真的,自从知道你的病情以后,我一直在研究一种专门针对你的体质和你的病情的药方呢,现在只缺一味药了,这也是我这专门跑到梓潼来见你的原因之一呀。”
大夫的话多少在我的心里有些波澜,我是多么希望自己能够与秦佳哥哥相守一生呀。可是可是,我总觉得这对于我来说,就像是一场美梦一样,我的命运会这么好吗?
大夫看到我犹豫了,便又叹息了一声,说:“这样吧,徐小姐,我目前谁都不会告诉,但是我要调整你的药方,而且这段时间里,我不会离开梓潼的,我要一直在梓潼,在你身边,时刻注意你的身体状况,但是你以后一定要听我的,如果你的病情有了恶化发展的倾向,就离开终止妊娠,怎么样?”
我还能够说什么呢?我也只有这样同意,于是我笑道:“那就这样吧,大夫,但是我的病和怀孕的事情,就只有我们两个知道好吗?当然了,你这样对我好,我无以回报,我青桐娘给我留了一个比较稀罕的东西,我想送给您,作为您对我这样费心的报答吧。”说完之后,我取出青桐娘留给我的传家之宝“珊瑚株”递给大夫。
大夫听我如此一说,生气地说:“徐小姐,你这样是污蔑我呢,你一心只想着救你的命,让你能够像正常人一样活下去,毕竟你还年轻,花样的年华,谁看着都是非常羡慕的年华呀。人常说,好死不如赖活着,每一个人都有活着的权利,即使这个人罪孽深重,或者是疾病缠身,他都有活下去的权利和希望,你我也不例外,我怎么可能为了这么一点儿付出就要收你的礼物呢?更何况,你是秦将军的妻子,哦,恕我直言,秦将军于我是有恩的,再说了我是大夫,给你看病是义不容辞的事情呀。你还是收回吧,我不会要你的礼物的。”
大夫看也没有看我递给他的东西,直接推了过来,我忙说:“大夫,你看看这个再说吧,没有你想象的那么严重,我仅仅是想表达一下我的感激之情,至于你和秦佳哥哥之间的事情,那是你们之间的事情呀,而我总不能够这样一直接受你的付出而没有回报给你吧,这样的话我心里会不踏实的,我会为自己的行为感到不齿的。再说了,这个“珊瑚株”可是传说中的那种,天下也仅此一颗,是我的爹爹为了博得我娘的欢喜,搜遍天下珠宝才得到的,仅此一颗呀。”
大夫听我这样一说,便诧异地说:“当真是传说中的那颗珊瑚株吗?”
我点点头,说:“您不信了可以找人认定一下了,你如果知道这个传说,你便会知道它是真的了,您先看看再说吧。”
大夫接过珊瑚株,拿着手中仔细地端详着,然后举起手,对着窗外的光色看了看,然后惊喜地说:“果然是这颗传说中的珊瑚株,徐小姐,这礼物太贵重了呀。”
我笑道:“不贵重,比起我母子二人的性命,它是不值一提的。怎样?大夫,你看到那珊瑚株里面的美人了吗?”
大夫笑着道:“嗯嗯,看到了,是货真价实的东西。徐小姐,既然如此,那我就收下了,当然也收下了你的重托和你的安全了。”
我赞许地点点头。
屋外响起了菊嫂了脚步声,我们停止刚才的谈话,大夫坐在桌子前开始开药方了。菊嫂进来后看到大夫,忙笑着问道:“大夫,妞儿的病情怎么样?”
大夫没有抬头,回答道:“也不算太坏,但是药还是要坚持喝呢,不过现在我要给换药方了,菊嫂啊,徐小姐在吃的上你要多注意,给徐小姐多吃有营养的,她的身体有些弱,需要加强营养了。”
菊嫂忙笑道:“嗯,嗯,你说的是呢,我就看妞儿最近老是出汗,老是疲乏无力的样子,我私下里还非常着急呢,没有想到这关键时刻你却来梓潼了,这下我也就放心啦。你看那药膳要不要也调整一下呀。”
大夫想了想,说:“菊嫂,你说的对,好吧,我把药方调整好了,再调整药膳方子。”
菊嫂听了,就忙着给大夫泡茶去了。
菊嫂是开心的,在她看来,大夫来到梓潼,我就有救了,我的身体就会好起来的。
这一切都瞒着秦佳哥哥,虽然秦佳哥哥回来后,详细地盘问了大夫关于我的身体状况,但是大夫也非常小心地回答秦佳哥哥的问题的。因为一不小心,秦佳哥哥就会听出破绽的,但是基于秦佳哥哥对大夫的完全信任,所以大夫的话,秦佳哥哥没有起疑心。他非常相信我是一个健康的女子,这从他每一次和我诉说他多么向往娶我为妻的日子这些话的时候就能够看出来,他毫不掩饰地表白着他对我的爱恋与珍惜。
每每这个时候,我的心里就如刀绞般的疼痛。但是我必须努力的强忍着,争取把这一切当做别人的事情来面对,而不是发生在我自己身上。
所有人都开始向往着我和秦佳哥哥的婚礼,眼看要过年了,大家还都忙着为我们的婚礼做准备呢,我提醒秦佳哥哥,要过年了,得好好准备过年的东西了。
秦佳哥哥笑道:“过年有啥意思呢?你不说我都忘记啦。好吧,今年的年我们一定要过的更加热闹呢,因为呀,这是妞儿来府上的第一个年呢,我不能够马虎。好吧我这就给王管家安排去。”说完,秦佳哥哥就转身走了。
已经是腊月二十了,再有三天就是小年了,在老家青云镇的时候,小年是要敬灶爷的,要给灶爷送糖的,不知道这梓潼有没有这样的习俗,我让菊嫂去打听一下,要是梓潼没有这样的习俗的话,我要偷偷地敬敬灶爷,给灶爷送些糖糖,甜甜灶爷的嘴,让灶爷上天庭以后为我们说说好话,我们以后的日子就会风调雨顺的。
菊嫂去了半日,回来后高兴地说:“妞儿,你不必操心了,我打听了,梓潼的习俗和我们青云镇差不多呢,都要敬灶爷的,不过就是他们这里的产品有些不同,不过呢糖是都要送的呢。”
菊嫂带来的消息让我免去了一场麻烦,说实话,自从知道怀孕以后,我听从大夫的叮嘱,很少走动,也很少干活儿,多数时候是懒在床上的,这样谁也不会发现的。大夫也说了,现在月份还小,一切还要等月份稍微大一点儿才能够决定呢。
就在我们欢天喜地地准备着过年,准备着我和秦佳哥哥的婚礼的时候,府上却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那是腊月二十四的中午,秦佳哥哥正在我的房间,和我吃菊嫂蒸的玫瑰糕呢,守门的仆人急匆匆地跑进来,说:“秦将军,不好了,门外有一个人找你来,我们几个好不容易才挡在了门外,问他是谁?他不说,只说是要见你,脾气也不好,还没有说上几句话呢,就和陈无几个吵起来了。小的们不敢大意,他们几个挡着那人,我来问问秦将军怎么办?”
秦佳哥哥听了,忙呵斥道:“你们也太大胆了,怎么可以将客人挡在外面呢?要是都像你们这样子,谁还敢来我的府上呀?”
那仆人迟疑地说道:“秦将军,关键是他出言不逊,直呼将军名字,小的们就提醒他不要直呼将军名字,没有想到那人却哈哈哈大笑道,好啊,你们还不让我叫他秦佳的名字。”
仆人的话还没有说完,清儿在一边呵斥道:“你疯了,怎么可以直呼将军的名字呢?”
那仆人忙用手捂住嘴,忽然又说道:“请将军饶恕小的,小的只是学那人说的话呢。”
秦佳哥哥摆手阻止了清儿,对那仆人说道:“没事,你说吧,他还说了什么不敬的话,我倒想听听了。”
那仆人便又说道:“那人便说道,他的名字不能够直呼?他是谁呀?这么牛,我到要叫叫他的名字看他能够把我怎么样?说完他就大声地要吆喝你的名字,小的几个气不过,就动手想教训那小子一顿,却不想他下手又快又狠,没几个回合,小的们个个都挨了他几拳。现在他在门上,说是要将军你到府门上亲自接他呢,不然的话,他就要踏平秦将军府邸呢。所以小的这就忙跑来禀告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