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 小舞的七情之考（1）

天斗帝国外的一处山谷里，萨提尔追上了齐竹儿。

“竹儿，你等等，不管怎么样你都不能这么轻易放弃你的神位啊。”

“姐姐，我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了，难道，你能忍心看见小舞去承受更多的痛苦吗？她经历的已经够多了，她不应该因为神界的这些弯弯绕绕而受到莫名的伤害，这也算是我身为森林神手下的二级神祇该做的事情。”

齐竹儿的声音虽然哀伤但是却十分坚定，这已经是她深思熟虑之后的想法了，姐姐不能被毁灭之神威胁，小舞不应该平白无故遭受困难，而今之际，唯有她出面才能平息毁灭之神的怒火，也想让神王看看，这件事情已经闹大了，对谁都不好。

牵扯到小舞，萨提尔的面上也满是犹豫和纠结，齐竹儿和小舞，她哪个都不能放弃，难道真的没有两全其美的办法了吗？

“姐姐，眼下你该回去让小舞接受第九考了，越早成就森林神，对于毁灭之神的影响就越大，也许我就不用将神位传出去了。”齐竹儿故作轻松地笑了一下，脸色很难看。

不过这也确实给萨提尔提了个醒，若是进展够快的话，说不定可以。

“那竹儿你跟我一起回去吧。”萨提尔拉着齐竹儿的手想要一起走，可是齐竹儿却摇了摇头，回头望了一眼不远处的天斗城都，“姐姐，我想在人界散散心，好不容易从晨曦森林里出来一趟，你就满足我这个心愿吧。”

若是换成以前，萨提尔一定不会同意，齐竹儿也根本不会提出这样的要求，可是现在两人心中都有着不同程度的焦虑和担忧，因此萨提尔同意了，但是她也要齐竹儿跟自己保证，绝对不能私自选择传承者传承神位。

在齐竹儿的再三保证下，萨提尔才离开。望着她离去的神光，齐竹儿笑了笑，“姐姐的翠金色神光还是一如既往的好看啊。好不容易来到人类居住的区域，好好找找吧，就算现在用不上，以后也总要传承的。”因此齐竹儿干脆收敛了神力，化作一个平凡的少女大摇大摆地走进了皇城。

另一边，晨曦森林内，唐三等人正在神谷中修炼，这一次为了晨曦森林的安全，他们十分安静地坐在原地，没有像前几次那样实战，这也让白芍和其他供奉稍微轻松了一些。

小舞则是去了森林神殿的入口处，一边修炼一边等待着萨提尔的到来。

一直等到太阳下山，小舞起身准备和众人会合，才自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

“小舞，我们好久不见了。”“前辈！您来了！”小舞的声音里是掩盖不住的惊喜和激动，终于，她等到了。

萨提尔的到来也说明她的第九考就要来临了。

唐三等人自然也看到了神殿这边不断涌现的神力，立刻赶到小舞身边拜见。萨提尔看着唐三和朱竹清微微点头，眼神之中很是满意。“波塞冬和艾露恩见到你们如此勤奋努力，想来也是会自豪的。”

对于唐三来说，这已经是经常会发生的事情了，可是对于朱竹清却是第一次被一个神祇这样对话，毕竟她现在的身份已经不同了，也是神界的一级神祇了。

“前辈，我的第九考什么时候可以开始，我已经准备好了！”小舞的双目都是坚定的神色，自她成就了全魂骨之后一直在等待着这一天。

“想来你们也已经知道增加考核难度的事情了，你真的准备好了吗？”天色有些昏暗，连带着萨提尔的翠金色长裙的颜色都变得黯淡了不少，可是她正对面的小舞却散发着光亮。

“前辈这些我都已经知道了，但是这只会更加坚定我的决心而已。”自己如今全魂骨，就算是增添难度也不过是同时剥离六块而已，竹清都坚持下来了，难道她还能挺不住吗？更何况还有哥和大家在等着自己，一切困难都会迎刃而解的。

萨提尔叹了口气，小舞和齐竹儿的身影竟是慢慢重叠，两人倒是一样的倔强。也罢，这一天终究是会到来的。

“好，既然你已经做好了准备，那么我们明日一早便正式进行第九考。”萨提尔的声音逐渐扩散至整个晨曦森林，以白芍为首的供奉立刻赶往神殿之中准备明日的大事。

神谷之内，众人都停下了修炼陪着小舞。“小舞加油啊，你一定可以的。”

小舞笑了笑，但是神色却很忧愁，她知道自己要成神，白芍就要牺牲，这是无可奈何的事情，但是她实在是不忍心啊。

唐三搂住小舞的肩膀将她带到自己的怀中，“小舞，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可是这是成神之路上必须要经历的一部分，当初波赛西前辈牺牲的时候我也久久不能释怀，可是后来我明白了，我必须要更努力更强大才能对得起他们的牺牲。”

小舞淡淡地点头，她知道并不是谁都能这么幸运地遇到朱竹清这样的情况，月灵族是神族，而且子月本身也是神祇，便不需要牺牲了。

以前是波赛西，现在是白芍，后来等到戴沐白他们成神的时候，同样会有大供奉的牺牲来为他们开启成神的道路。甚至戴沐白的情况要更加复杂，毕竟战神神殿的大供奉戴应龙是他的亲祖父啊。

“哥，你放心，我一定不会辜负白芍大供奉的，我明日一定会成功的！”

小舞的嘴角带着笑意，眼眸中如同这森林上空的万千星子，她一定会成功的，带着白芍的那一份一起。

唐三轻轻地吻上小舞的额头，带着他最真挚的爱意，他也相信小舞会成功的，他们两个无论是人界还是神界会永不分离。

第二日一早，天光熹微，小舞便在众人的簇拥下重新站在森林神殿的入口处，她已经做好了心理建设，因此倒也没有太激动，只是见到白芍在门口迎接自己的时候红了眼眶。

“白芍大供奉，我......”小舞的声音已经带着几分哭腔，同样身为魂兽化形，小舞对于白芍的感情不同于其他人，那是亲人之间的亲切。

“小舞大人不必如此，不要因为我影响了您迎接第九考的心情。我相信您一定能通过第九考成为新的森林神，能够为您开启成神之路，是我身为森林神大供奉的荣幸，而且这一天我已经等了很久了。死亡并不是终点，我的灵魂将会得到永生。”

白芍携着小舞的手走进神殿之中，其余人跟在后面，眼看着白芍的身体愈发透明，所有人的心都跟着揪了起来。她飞身而起全身燃烧着翠金色的火焰，好似萨提尔身上绚烂的神力一般，她面上带着欣喜的微笑，先是冲着萨提尔行礼，又向小舞行礼，随后双臂张开完全浸没在火焰之中，双眸紧闭，瘦弱的身躯此时在众人眼里却是那般的高大。

骤然，一道五彩的光芒飞向神殿中央的雕像之中，在众人眼前出现了一道虚幻的大门。

唐三等人见状，对着白芍消失的方向鞠躬致意，而其余的供奉则是双膝跪地，叩了三个响头，神殿内一片寂静，众人在送白芍最后一程。

小舞泪流满面，双肩止不住地抖动着，唐三并没有上前，他知道这条路小舞要自己走过去。良久，小舞才将自己的情绪稳定下来，神色之上没有一丝犹豫，抬脚就要迈入大门内，却被萨提尔拦下了。

“这是白芍托我交给你的。”萨提尔的左手手心之中赫然是一块绚丽多彩的魂骨，颜色之华丽，比起马红俊的凤凰尾羽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这是...”小舞自然一眼看穿了，她的手微微颤抖地触摸着，好不容易平复下来的心情再次掀起了波澜。

身后，马红俊盯着眼前的一切，原本被眼泪模糊了的双眼顿时发亮，他靠近了唐三忍不住问道，“三哥，那是魂骨吗？”唐三的视线没有离开小舞，淡淡地点了点头，声音也有些喑哑，“是外附魂骨，也是白芍大供奉留给小舞的礼物。”

萨提尔的左手微微翻转，那块外附魂骨就自然而然地落在了小舞的背后，根本不用吸收炼化，而是完完全全的将自己的力量奉献给了小舞，霎时间，小舞的背部立刻张开了一对极为璀璨的巨大翅膀，瑰丽变幻，流光溢彩。

似是想起了什么，萨提尔的嘴角带上了几分笑意，“你们也许不知道吧，白芍的本身乃是九天霓凰，说来和凤凰一族还是近亲呢。我成神不久后就遇到她了，我们一见如故，她不顾家里的反对一定要跟着我，成为我的大供奉，说是要为保护这片大陆尽一份自己的力量，甚至还改了一个平凡的名字，其实她在家族里是叫做虹羽的。”

虹羽吗？小舞默念着这个名字，身后的翅膀缓缓收拢将她整个人拥抱着，传来阵阵温暖。

“是啊，虹羽，这样的名字才配得上她这只耀眼的九天霓凰啊。小舞，你一定要成功，不仅是为了你自己，更是为了白芍，还有...”萨提尔没有说下去，但是小舞能猜得出来还有齐竹儿。

“前辈，你放心，无论要面对什么我一定会成为新的森林神，保护这天地间所有的生灵！”随后，小舞郑重地迈出一步，踏入了门内。

小舞没有回头，但是她能够感受到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她的身上，手中握着寒梅落雨笛，收起背后的双翼，她的脚步越发坚定，正一步步地走进祭坛的中心。

就在小舞踏入阵法中心的那一刻，古老沧桑的祭坛中一道翠金色的光芒冲天而起，外侧飞舞着八个小型祭坛，正是对应着大祭坛的八个方位。

小舞被这一股极为舒适的暖意笼罩着，环顾四周周围早已经变了样子，苍翠欲滴的高大树木勾起了一个广袤无垠的森林，无数植物在脚下随风摇摆着，耳边时不时传来魂兽的吼叫声，这一切都在为小舞加油。

她深吸一口气，稳定了自己的心神，抬头望着周围不断转动的八个祭坛，这个她是知道的，无论是唐三还是朱竹清接受第九考的时候她都亲眼见到过，这是用来盛放魂骨和神器的，有朱竹清同时剥离六块魂骨在前，她早就已经做好了充足的准备了，她知道接下来她要做的就是咬紧牙关，坚守本心就好。

就在这个时候，小舞脚下的巨大八角形祭坛奔涌着的翠金色神光骤然冻结，小舞停留在半空之中无法动弹。紧接着没有任何预兆的，一股强大的吸力就从小舞周围的祭坛上蜂拥而至，首先就是手中的寒梅落雨笛，不受控制地脱手而出，直接飞到了其中一个祭坛之上。

开始了，小舞的心中有一些惊慌，她连忙调整自己的状态，绝对不能出现任何问题！

就在小舞的内心刚刚平静一点的时候，一股炽热的感觉自小舞头顶传来，撕心裂肺的剧痛顿时充满全身，她没有任何准备只觉得脑袋快要炸裂了，硬生生地将魂骨和自己的头皮分离，眼前和大脑都是一片空白。

“啊！”一声凄厉的惨叫从小舞口中传出，她没有想到会是一个个剥离，这突如其来的剧痛像是有人用锋利的钝器直接破开颅顶一样，小舞甚至没有想过她会直接叫喊出声，原本她是想忍下来的，她并不想让大家替她担心。

神殿之中，唐三的双目通红，哪怕他知道这是为了成神后两人永远的在一起，可是见到这样的场面，他的心还是忍不住地剧烈疼痛起来，这回他算是知道在朱竹清成神时戴沐白的感受了，原来在外面等待的人并不没有好受多少。

鲜血顺着脸颊流下，苍白的脸上看不见一点血色。就在小舞快要晕厥过去的时候，周围突然自顾自地响起了悠扬婉约的空灵笛声，铿锵的乐色宛如大珠小珠落玉盘般美妙，音律化作一缕缕翠金色的光芒射向了小舞的眉心。这力量汇入体内，小舞头脑上那撕心裂肺的痛感减弱了几分。

但是还没有等到小舞缓过来，头顶之上再次传来剧烈的疼痛，而笛声也越来越急促，汇入小舞体内的翠金色光芒越发耀眼。两股力量似乎是在较劲儿一般把小舞的身体当做可以争夺的战场，在不断交织着抢夺着对小舞的掌控权。这样的双重威压下，折磨的小舞几乎痛不欲生。

神殿之外，唐三的眉头皱的不行，他不清楚这是怎么回事。正常下，传承过程中神器是不会出现任何反应的，更不要说自主产生力量了。他看向萨提尔希望从她那边能够得出一个答案。

萨提尔也摇了摇头，她也没有经历过这样的情况，根本不清楚这是怎么回事。不过以她做了这么久的神祇的阅历来说，还是很快找到了答案，“我想是因为寒梅落雨笛。”

“寒梅落雨笛？”奥斯卡有些疑惑，他上下看看，寒梅落雨笛并没有任何问题啊，和他们之前见到的一模一样。

倒是宁荣荣一拍脑袋恍然大悟的样子，“你忘了吗？三哥说过，小舞的寒梅落雨笛并不是森林神前辈的神器，而是她自己领悟到的，还引发了神器共鸣的异象！”

萨提尔十分满意地看着宁荣荣，“没错，我觉得就是因为这个缘故，寒梅落雨笛并不是从我这里传承下去的，可以说是小舞自创的神器，完完全全属于小舞，因此在小舞遇到危险的时候是会自动护主的。”

除了唐三之外，其余人面面相觑，自动护主？是不是那次小舞为了安抚唐三牺牲后能够重生，并不仅仅是相思断肠红的功效呢？

这一边小舞的魂骨剥离仍在继续，她脑海中浮现了唐三和朱竹清的成神画面，他们两人甚至没有得到神器的保护都撑过来了，自己可不能丢了史莱克七怪的脸啊。小舞的心猛地一定，“我一定，一定会坚持下去的。”

突然小舞的脑海中传来一阵嘎吱的声响，似乎是脑海中的某处记忆被开启的声音，她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才刚刚淡化的疼痛再次传来，甚至还带着浓烈的恐怖感觉顿时萦绕在小舞的心头。

不同是剥离了吗？被疼痛折磨着的小舞精神有些恍惚，但是头脑还算清醒，这样的场面就像是当初唐三传承海神的过程，难道头部魂骨对应的是自己的恐惧吗？

唐三此时也察觉到小舞的状态了，他虽然也疑惑为什么森林神的第九考没有增加难度，仍旧是一块一块魂骨进行剥离，但是他并没有心思去探究这个问题了。按照他了解的是七情依次是喜怒哀乐爱恶欲，如今刚是头部魂骨竟然就直接面对惧了？

他自然没有想过，这世上能有几个人在面对七情之考时能像他一样的心如止水呢？哪怕小舞也经历了这么多的磨难，但是在面对成神的最后一考时，心中仍然会出现紧张的和恐惧的感觉，情绪受到影响，自然会改变了顺序。

又是一声凄厉的惨叫，小舞的头部魂骨终于被成功剥离，祭坛之上一块血红色的魂骨正散发着妖冶的光芒，正是她的那块产自三眼魔狐的，被宁荣荣戏称为情侣魂骨的精神凝聚之魅惑头骨。

这只三眼魔狐在被小舞杀死的时候本来就面临着极度的恐惧，眼下再加上小舞此时的心情，以惧作为七情第一关再合适不过了。

突然，血红色的光芒大放，笼罩了小舞视线所及里的一切事物，原本的翠金色光芒消失转而被无尽的血色取代。

不远处的空中似乎停留着一道身影，地面上还有数队人马在追杀着，她只望了这么一眼，泪水便顷刻而下，打湿了衣襟。

这一幕她永远也不会忘记的。

无数的魂师包围之中，唐三浑身浴血，凄惨无比，望向自己的眼神却是饱含着爱意和不舍，多如星雨的攻击朝着唐三而来，而他的视线却只落在小舞身上，唐三的身形一动，右腿直直地迎向一道攻击之上，刺耳的声响传入小舞的耳中，她浑身止不住地战栗着。

唐三的右腿消失了，体内的魂力疯狂地向外涌动着，右腿化为血雾，半空之中只留下一块蓝盈盈的腿骨落在唐三手中，随后猛地朝小舞甩过来，“小舞，魂骨技能飞行，快走！”

周围一片死寂，小舞的双目通红，血泪夺眶而出，她凄厉地叫喊着，“不！哥！”“快走，小舞......”

唐三的左手之上是一块八蛛矛的碎片，最后深深地望了一眼小舞，随后决绝地插入了自己的心脏，只有这样的办法才能完全剥离自己与蓝银皇右腿骨的联系，让它能够为小舞所用。

让小舞逃离这里，这是他最后的愿望了。

“哥，别丢下我一个人！”小舞的悲痛几乎震彻天地，她没有接住飞向自己的魂骨，而是直接扑向唐三的怀中，她不要自己离开，唯有他在的地方才是自己的家。若是此后没有唐三在，小舞一个人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呢？

失去了右腿骨，唐三喷出一口黑色的血液，坠落地面，小舞猛地冲了过去，眼看就要抱住唐三，却被一道莫名出现的翠金色光芒死死地困在空中，那是寒梅落雨笛的光芒。可是眼下失去了魂骨剥离带来的痛苦，只凭这样一道神器的力量又怎么能够阻挡住小舞奔向唐三的脚步呢？

眼见着小舞就要突破神器禁锢者的光罩，神殿之内的唐三直接嘶吼出声，“小舞那不是真的，都是幻境，小舞！”

那声音似乎能够穿过第九考的屏障，当见到小舞真的停住了脚步的时候，所有的人都松了一口气，和唐三一样，这一段也是小舞最不愿意回想起来的记忆。

听见唐三的声音，小舞的眼神澄澈了不少，再次看向眼前的血红色光芒，这段令小舞心碎的场面如同玻璃破碎一般逐渐崩裂瓦解，周围的场景又恢复成第九考时的祭坛模样。

她双目紧闭大口的喘息着，那天的景象实在是令人崩溃了。

魂骨剥离仍在继续，但是神殿之内所有人都变了脸色，唐三是因为担心小舞被幻境迷惑而感到后怕和担忧，而其他人包括萨提尔却都是被唐三和小舞之间的感情所感动了，她没有想到献祭那日唐三也付出了这般惨痛的代价，生生剥离魂骨只为了换她生存的机会，这究竟是怎样的一种感情呢？

萨提尔不明白，但是她清楚一点，唐三和小舞之间正是这样的感情。

戴沐白等人听说过那日发生的事情，也亲眼见证过一次小舞的牺牲，本以为已经能够承受了，但是当亲眼见到当时的场面，哪怕只是这样短短的一部分时，也不由得悲从中来，唐三和小舞实在是经历了太多了，不过好在一切都快要否极泰来了，只要小舞能够成功，他们就能一直一直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