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了主帐的王龁,来到一个营帐前。
看着周围搬运着各种物品的将士,还有排放在一侧的板车,便不难看出,这里是堆放着粮草的营地,属于后勤部队,并非是作战部队。
大军作战,想要有所作为,那可都离不开粮草的供应,不可缺少的部分。
没有在营帐前多加逗留。
王龁手按佩剑便迈步走了进去。
只见,营帐之中,有着一名身穿盔甲,头发花白的老人,正捧着一卷书卷坐在矮案后观看,并没有理会走进来的王龁。
“见过上将军!”王龁拱手道。
眼中带着一丝狂热之色,眼前之人,那是他的信仰,也是他所需要追逐的目标,而在这两年与赵军作战中,大大小小的战役布置,都是由其做出的安排,他只是执行而已。
此人也正是秦国的上将军,封君武安君——白起。
白起放下手中的书卷,看向王龁,道:“坐吧,你这次来是想要询问暗探之事吧?此事不必询问,也不必探究,只需要做好安排就可!”
“是!”
王龁愣了一下,但也没有继续询问,既然白起都这般说了,那其中的事情,便没有必要再去寻根问底,其中明显的就是有着什么的隐秘,可那不是他所需要探究的,只需要做好自己的本分便可。
不过,能够得到白起的话语,他也是能轻松许多,这样表明并不会影响到如今的局势。
对于王龁的态度。
白起也是点了点头,感到十分的满意,这才是聪明人的做法,笑道:“好了,这事便过去了,只是让赵军占些小便宜罢了,不说这些了,最近我倒是发现一个有趣的人,正准备见见,既然你来了,那也就一起吧!”
“哦,军中还有这般的人?”王龁有些疑惑道。
军中的将领,他可都认识,而明显的,白起所言之人并非是他所认识的将领,应该是他不认识的人。
况且,能够让白起觉得有趣,那人明显是有着过人之处,要知道,能够让白起看得上的人,可没有几个。
白起笑了笑,并没有直接说出来,而是让王龁稍作等待。
与此同时。
另一边。
等到悸熟睡过去,正走出来的墨,看到有着一名将士向着他这边走来。
但,墨只是扫视一眼,便收回了目光,毕竟在秦军大营中,随处都能够看到将士在走动,他所认识的人也不多,并不认为向他走来的将士是来找他的,应当是路过。
没有多加理会,便准备去弄点食物,如今悸可是受了重伤,可是需要补充。
然而。
在墨和那名将士相遇的时候。
“墨,王将军有令,让你前去一趟!”那名将士伸出手,拦下了墨。
墨愣了一下,并没有反应过来,十分的不解,他见过王龁,可并不认为王龁认识他,因为在同一个大营之中,他还是能够时不时的看到王龁走动,但除此之外,他们之间没有着任何的交集,要是说王龁能够知道他,那才是个笑话,在军中,他可没有什么出色的表现,还只是一名小兵。
虽然有着疑惑,但也不认为来传话的将士说谎。
“是,不过...!”墨有些犹豫。
“放心吧,等我带你过去,便会回来帮你照看一下你的兄长,直到你回来!”那名将士明显就是看出了墨的犹豫,也清楚着原因,或许还有着这般的叮嘱,也是直接说了出来,让墨能够宽心。
“如此,还请带路!”
随即,墨便跟着那名将士离开,毕竟他现在可是秦军的一名将士,可不能违抗着传令,就算没有那名将士最后的话语,他也得跟随着前去,最多就是在离开前,回去叮嘱一下悸而已。
不时。
墨和那名将士便来到大营的存粮之地,也是后勤所在。
在一处营帐前。
“我便送到此处,你自己进去便可,我就先回去帮你照看一下你的兄长!”那名将士说完,没有等墨回应,便直接转身原路返回。
看着面前不是主帐的营帐。
墨心中也是有所猜测,一路上,那名将士只是默默的带路,并没有任何的言语,他也不好询问,可在看到不是向着主帐走去,而是来到这里,就有着一些猜测,但想要确认,还得进去才能够清楚。
呼~~!
深呼了一口气,墨收回了想法,在营帐前两名守卫的目光下,便迈步走进营帐。
一进入营帐。
便看到王龁,还有一名老人相对而坐,正在讨论着什么的事情,只是在墨进来的瞬间,停下了言语,目光都投向了墨,都带着审视的神色。
王龁,因为在大营中出现得多,墨还是见过的,一眼便认出了王龁,但另外一人,他却没有任何的印象,更没有见过,可看到王龁与之相谈的画面,他心中便能够将之确认下来。
“下官墨,拜见王将军!”墨弯腰拱手道。
他并没有理会那老人,只当作没有看到,只是单向王龁行礼。
如今他也是知道让他前来的,并不是王龁,而是那老人——白起,这也说明他之前的推断并没有错。
至于那名将士为何用王龁的名义来请他?意义也是十分的明显,如今王龁可是军中的主将,而白起现在应当是在咸阳,而并非在此地。
可明白归明白。
墨更加的疑惑了,根本无法猜测白起为何要见他。
此时。
白起和王龁两人的目光都放在墨的身上,都带着审视的神色,但却又有着一定的不同。
“这便是那有趣之人?”
王龁有些不解了,原本他觉得能够得到白起提起的人,应当是比较出色的,可看到墨,他却不觉得墨有着什么出色的地,而他也没听说过墨的事情,还一眼就看出了墨的爵位——上造。
秦,军功二十级,而上造也才第二级,根本不算什么,若是有着本事,那也不至于才是第二级的爵位。
对此也是感到十分的疑惑。
白起并没有理会王龁,而是脸带着戏谑之色看着墨,笑道:“既然都已经知道,为何只对王龁行礼,而不给我行礼,是我不值得你行上一礼?”
“什么?”
王龁看了看白起,又看了看弯腰低头的墨,有些听不懂白起在说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