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墨有着决定。
悸也没有再说起前去迎接季亚路上所听到的事情,有些事情并不需要多说什么,加上墨也没有说错,有些事情可不是他们所能够理会的,更不用说他们已经从军中出来,还回到了咸阳地界,而白起却还在上党。
...
一家子又闲聊了一会。
秋伊便带着艺进厨房继续忙碌。
而悸出门,打算在吃饭前弄些草料回来喂马,毕竟那两匹马如今可是他们的财产,还是得自己养,况且,马匹还是一个劳动力。
屋里也就剩下墨和季亚两人。
虽然墨让悸没有继续说起关于白起的事情,脸上也没有着过多的表现,但不管是季亚,还是秋伊等人,都能感受到墨的不同。
看着有些心神不宁的墨。
“上将军应当是武安君吧,以前我也是与武安君有过联合作战,只是并不属于武安君的直属麾下,而是别的将军带领,而那时上将军也还没有被封为武安君!”季亚有些感叹的说道。
听到季亚的话语。
墨也是回过神来,却是有些不明所以的,并不知道季亚为何说起这个,但对于季亚的话语,也没有感到意外,季亚跟白起有过作战,这并不出奇,而算起来,那时的白起还没有被封君,当然也已经成为了高层,统领一军的存在。
季亚没有理会着墨有些疑惑的眼神,继续道:“虽然我不知道你如何想的,但我知道你一直都是有着主见,有着自身想法的,不管你有着什么的决定,无论是我,还是你的母亲,或者是你的兄长、妹妹,我们都会认同着你的决定,都会陪着你去做,别忘了,我们可是一家人!”
闻言。
墨也是清楚为何季亚会有着前面的那一句话了,明显的就是猜测到了一些东西,只是没有直说而已。
对于季亚的信任,没有询问详细,他也是十分的感动,可...。
墨扭头看了看在厨房中忙碌的秋伊和艺两人的背影,随即深吸了一口气,坚定道:“孩儿明白,但孩儿清楚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更何况,如今孩儿已经离开了军中,那军中之事便与孩儿无关!”
正如季亚所言,他们是一家人,那他更不能乱来。
况且,白起可是有着自己主见的人,做出了决定,可不是他能劝说住的,就如之前那般。
他可不相信白起会想不到其中的事情,却还是如此做了,明显就是有着自身的打算,又或者是咸阳王宫中那一位...。
但,不管是何种原因,都不是他所能够理会的,更不用说,家人可是他的牵挂,并非孤独一人,就算明明清楚此事会造成什么样的结果,他也只能当做不知道,并非不想,而是不愿。
“算了,随你吧,反正此事也就只有你自己能决定,不管如何做,我都会支持着你!”季亚没有过多的劝说,而他也并不清楚其中的事情,更不会去多想,毕竟他们只是一些小人物,可管不了那么多,只是为了生存而努力罢了。
若不是跟墨有着联系,就算听到那些传言,他也就只会当作饭后闲聊,并不会放在心上,只会关心着粮食问题,这对他来说,才是头等大事。
墨点了点头,同样没有去解释什么,转移话题道:“孩儿和兄长在军中有着一些功劳,还得到了一些奖赏,家中所欠下的债务,等饭后,便由父亲带着孩儿和兄长前去还了吧,还有那些帮助的村民,也得去感谢一番才是!”
他可没有忘记着这件事情,在艺的口中,他可是了解到了家里的情况,自他和悸离开的两年多时间,因为秋伊的身体,欠下了一些债务,还得到过村民的帮助,若不是这般的话,还不知道他和悸此次回来,家里会变得如何。
要知道,村落中的村民本就不富裕,同样是为了两餐时日奔波着,在他们家有着困难,还能伸出手帮助,这可都是人情,恩情,不得不还。
也是要亲自上门感谢一番才行。
“好!”
季亚并没有矫情,直接应了下来,在他们家困难时,村中之人伸出了援手,这可是大恩,若不是没有着办法,他早就想要还上这一份人情了,如今墨和悸回来,听墨的话语,还弄到了一些奖赏,那就应该第一时间去还上,而不是等人来催。
虽然村中之人不催,但自己不能当做没发生过。
做人得有着良心!
至于拿儿子们的钱财来还,也没有着什么好羞愧的。
想了一下。
季亚继续道:“外面的两匹马听悸说是属于我们家的,若是村中之人有所需要,便借出去一下,毕竟也算是一个劳动力了,留下来养着。”
“孩儿明白!”墨点头道。
他本来就有着将马留下的想法,并没有想着卖了,虽说养马需要花费,但平时只需要牵到村落后的大山中放养一下就行,而将马留下来也是能够做着许多的事情,如驮运什么的,一个十分不错的劳动力。
想要去咸阳城也方便很多。
况且,他和悸从军中回来,得到的钱财还是挺丰富的,当然,最为珍贵的还是白起给予的那一份竹简,还有赵括的那把剑。
......
很快。
悸也是赶在饭前割了一大捆青草回来喂马,而秋伊和艺也是煮好了饭菜,时隔了两年多的时间,虽然饭菜并不丰盛,但一家子却是聚齐在一起其乐融融的吃起这顿团圆宴的。
饭后。
秋伊和艺留在家里,由艺煮药给秋伊喝,而季亚,悸,墨三人却是提着一个包裹出门前去拜访村落中的其余人家,包裹中装着钱财,前去还债。
父子三人一户户的前去拜访,将欠下的债务还清,还多给了一些心意,同样说起了若是有着需要,就前去借马的事情。
村落中的人对于墨和悸能从战场上活着回来,也是感到十分的高兴,不说只在村落中生活两年时间的墨,就单单的说悸,便是他们这些人看着长大的,十分熟悉,又没有过什么的恩怨,平时乡里乡亲的还相互帮忙,可都是有着一定的感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