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冲将姜庆请进屋子,只见屋子里只有一桌一椅,墙角里却满地都是酒坛和酒碗,看上去十分杂乱。
为了让两人叙旧,仪质和仪光并没有进屋,只是守在不远处,默默的等待着。
令狐冲请姜庆坐了,自己也随意搬了把椅子坐在对面,两人相顾无言,一时有些沉默。
令狐冲看着眼前这个既熟悉又陌生的师弟,一时间感慨万分,不知该从何说起。
姜庆此时脑海中却在翻江倒海,他在思考到底抽取什么技能好。
本来已经打定了想要抽取【独孤九剑】,但是当他看到令狐冲【异性魅力】竟然是宗师级时,顿时有些顶不住了。
在血气方刚的年纪里,总是有些遏制不住的绮念啊。
不过他迅速冷静下来,大丈夫泡妞还是要凭借自己的魅力为好,岂能假手他人能力?
毕竟这个世界还是先保住性命要紧,要不然只怕有艳福没命享。
就决定是独孤九剑了,他思虑已定。不过目前还不能抽取,毕竟第一次抽取,也不知道抽取过程会出现什么效果。还是先想办法说服令狐冲让自己留在恒山再说。
能不能说服令狐冲让自己留在恒山,并不是十拿九稳的事情。自己与他本没有多大交情,当初同为师兄弟的时候因自己太过平凡透明,跟令狐冲也说不上几句话。
所以姜庆决定搬出一个重量人物来给自己加分。
良久,令狐冲开口道:“姜师弟,众师弟现在在华山如何?”
“我离开的时候,众师兄弟已散去了大半。”姜庆如实回答。
“师父的后事我们已经操办了,葬在思过崖后山。青松明月相伴,想必师父也能安息了。”姜庆知道令狐冲对岳不群十分在意,不等他问,先说了出来。
令狐冲黯然点点头。他从小便在师父膝下长大,不论两人有什么恩怨,逝者已逝,他对师父的感情丝毫不曾淡了。此时看着眼前的师弟姜庆,脑海里尽是昔日在华山的日子,那样的日子好不快活,还有师妹相伴。可惜再也回不去了。
他收敛情绪,又问姜庆道:“姜师弟,你来此做什么?”
姜庆早已想好了托词:“华山死伤惨重,已不复昔日光辉。小弟触景生情,心里总是怅惘。我听说魔教月内要来攻打恒山,本派向来与魔教不共戴天,因此特来助大师哥一臂之力。”
令狐冲摇了摇头,拒绝道:“那你还是快快下山吧。任教主何等威势,你当日在华山也是见识过的。恒山已成死地,我们早已心灰意懒,准备死战。你留在这里,也不过徒留一条性命。”
“你如果不想回华山,就找个其他地方安身立命。从此不涉江湖,也落得逍遥自在。”令狐冲说这话时意兴阑珊,随手拿起酒杯,‘咕嘟’一声又喝了一口。
姜庆做出一副伤感的神情:“大师哥,我来此,也是为了师父的遗愿。”
“师父的遗愿?”令狐冲有些愕然的看着姜庆。
姜庆立刻涓然泪下:“师父与魔教不共戴天,一生所为,只是为了延续光大华山。只是晚年一时走入歧途而已,纯属无奈之举。小弟今天来上恒山,就是想与恒山派共赴大义,欲向世人说明,岳先生门下也有大义凛然视死如归之人,君子剑绝非浪得虚名。”
令狐冲听得一愣,‘咕嘟’一声,又是一大口酒,笑道:“我以前倒到没看出来姜师弟你也是一个好汉子。”
“姜师弟,你真的不怕死?留在恒山,届时兵刃相加,也不后悔?”令狐冲最后问道。
“那是自然,怕死的不是好汉。”姜庆拍了拍胸脯。
“能饮酒不?”令狐冲突然问道。
“当然。”姜庆点点头:“小弟看到大师哥连饮两碗,早已是心痒难耐。”
说着姜庆自己动手,随手拿起一个酒碗,给自己满了一大碗。
姜庆原本就是好酒之人,在前世还是深水炸弹爱好者,所以他对这一大碗酒丝毫不惧,一口便将整碗都送进嘴里。
令狐冲看姜庆如此豪爽,心里好感倍增,沉声问道:“这酒怎样?”
姜庆擦了擦嘴边的酒渍,摇摇头道:“勉强能喝得,却不是佳酿。”
说着姜庆从怀里掏出一个牛皮袋子,晃了晃说道:“我有更好的,特地带给大师哥。”
令狐冲顿时哈哈一笑,他也不试里面有毒没毒,直接拿过牛皮酒袋,‘咕嘟咕嘟’灌了两大口,满足得赞叹道:“长安谪仙楼的汾酒。”
“大师哥好本事。”姜庆伸出手指给令狐冲点了个赞。
两人你一口我一口,连喝数碗,都是一脸满足的神情。
令狐冲思虑盈盈,心中苦闷,几口下去,已是喝得烂醉,也不管姜庆,拿起木槌,又开始敲着节拍唱歌。
姜庆也喝了个半醉,斜眼瞧着令狐冲,心中默念道:“抽取目标能力【独孤九剑】。”
脑海中顿时有声音响起:
“花费20点能量,已抽取【独孤九剑:大师级】,剩余能量3.”
话音刚落,姜庆只觉得全身一震,只感觉原本属于令狐冲的各种独孤九剑理念,招式和经验一一刻录在脑海之中。
仅仅一息之间,他就对独孤九剑的理解变得十分透彻,从总决式的三百多种变化,到破剑式,破刀式,破掌式等等,都已深度掌握。仿佛自己已经使了无数遍一样。
真正随心所欲,有进无退的剑术至高境界,竟被自己轻易掌握到了!
虽然因为自身内力不足,临敌之时的防守还很欠缺。但攻击技巧已经是拉满!
这还仅仅只是大师级,宗师级的上乘剑法还是要靠自己自悟。
不过姜庆此时已经很满足了。
一瞬之间学会这套剑法,姜庆此时已经是大汗淋漓,仿佛消耗了全身精力一般。
令狐冲醉眼睥睨,看着姜庆突然满脸通红,额头见汗,一副支撑不住的样子,顿时哈哈一笑道:“姜师弟,是你先醉了。”
他说完这句话,终究还是不胜酒力,倒在桌子上,呼呼大睡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