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离将葡萄递到了苏浅嘴边:“姑娘再吃一个葡萄?”
苏浅吃了一个葡萄,开始走棋。
不知为何,空气里的温度越来越低,像是一个巨大的冰块被悄悄放了进来,寒气袭人。
红玉搓了搓手,喃喃:“怎么突然间这么冷啊,是谁把冰块移进来了,快弄走,不要冻着姐姐了。”
苏浅道:“我不冷。”
一旁的小厮一脸莫名其妙,“大人,屋子里没有放冰块啊!”
红玉:“……”
抬眼扫了屋子里一眼,红玉这才发现屋子里多了一个人,正是秦时越,而这逼人的凉气也正是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
红玉不知道秦时越怎么进来的,想问,但看秦时越好像很是不爽,像是要杀人了一样,于是便没有问,只是示意苏浅看秦时越的位置。
苏浅淡淡看了一眼,抿了抿唇。
红玉说的没错,秦时越这人不简单,报复心很重,她不能逼秦时越太狠。
既然他今天又找来了,不如就给他个台阶下,没必要咬死了不给他解惑。想解惑也不难,但秦时越需要付出一点代价。
这代价也很大。
苏浅道:“……要想解心中疑惑也行,用一千两银子来换。”
苏浅算过了,一千两银子应该就是秦时越此番来江南身上带的所有银钱了。他既然非要从她这里知道血手印代表了什么,就拿身上所有的银钱来换。
她之前搬离绎馆没钱的处境,她要他好好体会一番。
出门在外,没钱万万不行的道理秦时越岂会不懂?
但秦时越并未有什么大反应,只是上前从红衣男子手里抢过了他手里装葡萄的琉璃盏,将红衣男子挤到了一边,又将一枚葡萄递到了苏浅嘴边,道:“这种事还是本王来吧?”
嗯?
这是要自降身段伺候她?
可秦时越这副样子,压根就不像是伺候人的人,倒像是个找茬的。
苏浅难以置信的看向秦时越,“……你确定?”
秦时越道:“顺带我们再商量商量银钱的事,一千两太多了。”他也不是冤大头,等着被人宰。
呵呵。
原来是想借此和她谈价啊!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没错了。
苏浅道:“那你能给多少?”
秦时越看向他喂到苏浅嘴边,苏浅却迟迟没张嘴接的葡萄,道:“先吃葡萄。”
苏浅吃下了葡萄,惯性的眨了眨眼睛,眼中一如既往般藏着几分魅惑,“现在该说了吧?”
秦时越没有继续看苏浅,他略微有些不自然的别过了脸,咳咳了一声,道:“五百两?”
“一千两。”
“你我各退一步,八百两?”
“就一千两。”
“确定不讲价吗?”
“确定以及肯定。”
即便是秦时越用自降身段伺候苏浅的方式来换她松口了,可依然没有换到,苏浅态度很是强硬。
秦时越叹了一口气,终于认清了苏浅不会再为他所动的事实,他放下了人手中的琉璃盏。半晌后,道:“一千两也可以,只是本王还有一个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