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四人从玄丘下来,找到了一个小馆子,一边吃饭一边总结着这次经验,明月悻悻的说:“真是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啊,一只小小的蚁王,我们差点就全军覆没。”
二蛋却半开玩笑,打趣着说:“主要是我的实力没发挥呢,只发挥了百分之一的水准。”
二丫鄙视了二蛋一眼,说:“你就只会变成纸,随风飘荡!”
二蛋嘴上功夫不饶人,也针锋相对的说道:“是你先变成纸的,我是陪你的。”
二丫在旁边嘬嘬嘴,说:“呦呦,可别这么说,别什么不好的事都往我身上泼。”
“好了,好了,你俩一有空就斗嘴。”明月劝道,“这次是侥幸,还是我们准备不够,下次可得多准备一些,总不会有错的。”
樊星看着俩人发笑,听明月一说,也跟着说:“是,这次幸运的是我们准备了燃烧瓶,要不是这些,我们真的奔阳了。但最好还是找个熟悉地方的人打听一下,看看这商朝旧址里面究竟是什么情况,知己知彼,也好去准备。”
“恩,说的有道理。这事啊,我觉得还得去找秦广王去,他的地盘他能不知?”明月说着,色眯眯的看着二丫,弄的二丫一慌,双手捂在胸口,说:“你想干什么?樊主,管管你家男人!”
樊星也猜到了明月想做什么,笑着说:“我才不管呢,何况还不是我男人呢!人家现在单身,也可以是你的男人。”
明月喝了一口酒,用手一挥,说:“去去去,我那有那闲心,我觉得这事需要牺牲一下二丫了,对广哥使点美人计了!”
二丫脸上有难色的说:“那广哥是万年寡王,怎么会对我动心呢?再说,美人,不需要樊主出马啊,我就是个冒牌货。”
明月不急不忙的说:“那广哥不近女色,但爱喝酒,你是纸人,对酒精不过敏,又大男人主义的,对女的劝酒一概不拒,咱们请他吃饭,你多陪他喝几杯,再吹捧下他,说不准就说了。”
二丫一听有理,平时也喜欢跟秦广王喝酒,就答应了,说:“也好,那就今晚吧!要不,二蛋,你现在就去请他吧!带着我们司机去,最高规格宴请!”
这边明月和樊星在洹河楼准备了一桌丰盛的的晚餐,那边二蛋也接到了秦广王,秦广王一进门,就骂骂咧咧的说:“这该死的小贾,打麻将赢了我很多钱,吃饭的时候也不带我,一下班就没人影了,怕我吃回本啊!还好能跟你这边蹭一顿饭了。明月,你那玄鸟剑取到了没,我看那玄丘上大火烧了半天。要是再不灭,我就准备出动消防车了。”
明月慌忙起身,把秦广王迎到主客位置,给他准备好餐具,然后回道:“取到了,真不容易啊,我们这次真的是死里逃生啊!”说着,把那天事给秦广王说了一遍。
秦广王听着故事,却一直笑眯眯的,看不出来他的情绪,听完后看着眼前的酒,有点戏谑的说:“看来今天这酒不是什么好酒啊,你这是摆的鸿门宴啊!说吧,有啥事求我?”
这么一说,反而弄的明月有点不自在了,便假笑了两下,说:“酒是好酒,也没有什么鸿门宴,这不死里逃生嘛,庆祝一下,万一我下次进去,出不来了,就再也不能请您老人家吃饭了!”
樊星也打圆场说道:“我那曲谱还是从你那边得来的,也一直没谢过你,要是真有那么一天,连感谢机会的都没有了,这次也是我的一番心意,与你说点体己话。”
“呵呵”秦广王也假笑一下,说:“我知道你们想干啥,不就想套我话,打听下商朝旧址的情况吗?这事不难,叫二丫赔我喝顿酒,喝开心了,自然会告诉你,你们俩啊,真是做人做久了,酒量太小,心眼太多!”
二丫十分好爽的站起来,给秦广王倒酒,说道:“好的,广哥哥,今天不醉不休,如何?要不我们换大杯吧,这样喝的更爽!”
秦广王也很开心,就说:“好,换大杯!”
酒过三巡,秦广王也喝的尽兴了,就说道:“起初商纣王帝辛也英明神武,只有一点不好,就是好酒淫乐,好酒的程度跟老夫有得一拼,老夫跟他比有一点好,不爱淫乐。后来帝辛得到妲己以后,这种行为更是变本加厉,耗费巨资修建了鹿台,造酒池肉林供自己享受,妲己也是投其所好,把自己的姐妹们全都带过去服侍纣王,那些年,纣王可真是活的逍遥自在,欲仙欲死的。牧野之战后,商朝逐渐势衰,帝辛是天命之子,死后到京都复命,成了飞仙。却苦了妲己,苦了那十万奴隶与官兵,他们因兵革之祸冤死沙场,怨念太重,菩萨几番劝说均无果而终,于是便命周文王把那妲己和商朝冤魂都引导到这里,用一迷宫封锁在门口,使他们在里面不能随便出来,祸害一方。那旧址结构说来倒也简单,里面主要有三个建筑物,分别是迷宫、鹿台和旧殿,除了那些冤魂外,就是那千年老妖妲己了,其他封神的封神,投胎的投胎,都不在了!”
明月听了秦广王这么一说,把里面的难点捋了一下,又仔细想了想,就问:“那日我跟穷奇在空中看到过那些骷髅,好像死了马上就能再复活,那些冤魂能杀死吗?”
秦广王狡诈的一笑,说:“要是普通剑,难,但你那玄鸟剑却可以救赎他们。当时菩萨不忍杀生,认为一切都是因果,希望他们自己能够想明白,自己悟透后再回阳世间,因此把他们封锁在此处,这么多年下来,也确实有些想明白了,放下执念,立地成佛的也有!你们现在有了玄鸟剑,还是准备些火药之类的吧,不到万不得已的情况下,不要乱用!一切保持原样最好!”
秦广王又好像想到了什么,就对樊星说:“把你那古琴也带上吧,或许有用!”
樊星点了点头,回道:“好!”
又吃了大约半个时辰,秦广王喝的有点大了,就散了。四人与秦广王分别后,出来正好碰到穷奇,这穷奇经常游来游去的,一听说要去商朝旧址,也闹着要过去,明月拗不过它,就答应了。有了上次经历后,这次明月准备了相当多的燃烧瓶和炸药,连二蛋二丫也都背了个大包,向着商朝旧址过去。
那门口很小,初看有点像个山洞,常年没有人来过,还长满了杂草,明月看着那只能容两个人进去的山洞,不禁感叹,这商朝前后历经六百多年的统治,最后还不是一个洞就容纳了你的所有,这人也是啊,勾心斗角,争名夺利,混来混去的,总归还是一捧黄土!
众人在头上带上了矿灯,打开后,又为了防止上次那样的蚂蚁昆虫之类的东西,点了火,然后一个个陆续进入洞口,刚进去的时候比较狭窄,走了大约十几米,就豁然开朗起来,达到可以容纳一辆车进入的宽度了,四周全是青石地板砖墙,倒也干净。
“看来这文王是个爱干净的人,把这里收拾的这么干净,真不知道他在牢里怎么能待了那么多年。”明月开玩笑的说道。
二蛋在后面紧跟着,不过脑的问了一句:“文王,不是皇帝吗?还能住牢?”
只听二丫“呸”的一声,开口说:“没文化真可怕,“文王拘而演周易”,那文王在羑里城住了好久才出来的!”
明月又解释说:“帝辛作恶多端,宠信馋臣崇侯虎,那崇侯虎有一次到文王属地,相中一驺虞,可那驺虞被带到殷地后可能是水土不服吧,没多久就死了,但那崇侯虎认为是文王从中作梗,给了他一个带病的驺虞,就怀恨在心,向帝辛说文王在属地广施仁政,图谋不轨,因尽快铲除。于是,帝辛将文王关在羑里城,最后还是周国大臣散宜生向帝辛进献了一名叫有莘的美女,才得以赦免!”
樊星叹息一声,轻轻的一摇头,说:“什么时候广施仁政也是一种错了?这帝辛不死真是天理难容啊!”
二蛋听到他们如此说,就捅咕一下旁边的二丫,悄悄问道:“你说那有莘得有多美才能被帝辛相中啊?还能有妲己漂亮吗?会不会是妲己情敌呢?”然后下个结论的十分肯定的说:“我看,那有莘估计最后不得好死,那不是妲己的对手!”
二丫给了二蛋一个白眼:“看我的眼神!真是鄙视你,关注的重点真是奇葩!”
穷奇尾随在他们身后,左看右看的,一会又跑到前面去,看了一眼,好像每个地方都一样,就问明月:“我们怎么出去呢,这里有点阴冷,很不舒服!”
明月慌忙说:“都别乱跑了,别迷路了就找不到了。我曾经在一本《迷宫解法》里看到过一个简单方法,就是无论迷宫怎么修建,都有一条主线,我们顺着一面墙走,它拐我们也拐,就会走出去的!大家都看仔细点,小心有什么怪兽之类的出现。”
二蛋连忙也说:“要不我们在墙上做点标记吧,这样即便走错了,也能回来。写上数字吧,从1开始写!”
二丫看了看二蛋,惊叹道:“难得二蛋聪明一次!”
他们在里面走了约莫一炷香的功夫,还是没有走出去,这时,二蛋看到了墙上的标记,是1,就喊着明月,说:“你们看着标记,我们好像又回到原点了。”
穷奇也低头闻了闻地上,说:“是,我们走回来了,地上有我们走过去的气味。”
樊星看着明月,问:“你的那个办法不管用了?”
明月也面露难色,说:“我只是在书上看到过,按理来说应该管用,也被别人用过,证明过是好用的,肯定是那里出了差错。也有可能这本来就是个圆。”
二丫整了整头发,说:“明主,你想想,如果那么简单的话,还怎么能封住里面冤魂呢?文王也不会那么简单的,这迷宫可能会移动什么的,或者是八卦阵之类的,或者应该有什么暗道之类的。外界以为是个迷宫,总按迷宫的解法去求解,应该不会有结果的。”
明月看了看周围情况,四面全是墙,忽然感觉有阵风吹过来,一下子想到了,说:“对,风!有口的地方就会有风,即便做的再严密,如果有门,也会有缝隙的。我们朝着风的地方走,或许有效果的。我们仔细观察火把火焰,看它朝那个方向。”
众人都去看那火把,确实有点偏向,二蛋兴奋的说:“应该是这边,我们去这边看看。”
跟着火把一点点向前走,到了一个岔口处就分辨方向,逐渐到了一个地方,果然有堵墙,与周围颜色稍微有点差别,墙下面有一指宽的缝隙,风就从那里吹了进来!
二蛋看了旁边的编号,是15,说道:“我们刚才来过这里,只是一直以为迷宫出口也应该是个洞什么的,没想到是堵了一座大石门。刚就从这里错过了,都没仔细看。”然后上前拍了拍那石门,可真结实,又犯难了,说:“可这大石门如何才能打开呢?感觉很重啊!”
二丫用手摸摸了那门下缝隙,只有一指宽,又往上抬了一下,根本抬不动,就懊悔的说:“忘了套广老头话,问问怎么开门了!”
二蛋也抬了下大门,接道:“估计那老头也没来过这迷宫,这是文王设置的,文王级别比他高多了,上级的事能叫一个下级知道。”
“恩,京华两都,体制森严,那秦广王也就是个鬼仙,跟我这妖仙差不多了,鬼仙怎么知道上仙的机密呢。”穷奇也附和着,“要不叫我试试吧,看我能不能撞开它!”说着,穷奇就助跑了一下,“不要!”明月想阻止穷奇,刚喊了一声,穷奇早箭一般的发射出去了,“”的一声,穷奇头冒金星的瘫了下来,而那墙却纹丝不动。
众人缓慢去扶穷奇,望着这墙一筹莫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