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和樊星他们拿到火石后,怕街上人来人往的,被人发现就不好了,便赶紧离开那是非之地,胸口揣着火石,火石温度与原来心中帝胡石相互感应,高温度助力黑血沸腾起来,血液越流越快,在别人一个循环所用的时间,在明月身体里,它已经循环了十次,黑丝深入到骨髓里。随后慢慢渗出来,包住了火石,火石也消融到血液里、骨髓里。明月起初还感觉很舒服,越走越精神,越走越快,快的樊星和穷奇小步跑着才能撵上。走到后面,突然胸口一紧,跌了下去,倒地不起。樊星他们从后面赶上去扶明月,却发现他浑身滚烫,一摸,烫的手都松开了。正好此时走到了开封城门口喷泉附近,便取水洒在明月身上,可那里管用,那水刚洒上去,瞬间就干了。樊星他们看着干着急,就跟穷奇一商量,用布垫着手,去拉着明月的手,把他泡着水里,那水没多久也跟着沸腾起来,热气腾腾的。穷奇拉着明月的手感觉到一股力量传了过来,便换樊星拉住他的手臂,刚换好,手上噼噼啪啪的放起电来,穷奇一看,心中大愕,慌忙把明月拉了上来,对樊星说:“这是滚地雷,小心会在地上滚动的,别伤着自己!我们到远处看着吧,是生是死看他造化吧!”
樊星还有点不忍离开明月,被穷奇一嘴叼起来,拉到了远处。明月手上放电,电在地上滚动着,碰到湿衣服,瞬间炸成了一片,火光四射的,约莫四五分钟,才消停。随后明月也慢慢醒了过来,全身的黑色血管更加明显了,看着远处惊愕的樊星他们,慢慢爬了起来,还感觉身体有点异样,坐在地上,觉得手心有点发痒,便去抓手心,仔细看时,发现手心多了个闪电的符号,稍微一用力,生出一点雷电花,唬的明月赶快甩动双手,两只手上火花碰撞到一起,在空中炸裂开,吓了自己一跳。
明月很是好奇自己到底发生了什么,招呼穷奇过来问他,穷奇把刚才的事给明月说了一下,也庆幸他福大命大,看着明月手心说:“这个以前帝胡也有过。”便陷入深思不在说话了。
明月去胸口摸一摸那火石,早已融入身体,不见了,便有点恼了,心想这可怎么办,还想用它找心索呢,这下火石都没了,还找什么线索啊!
穷奇回过神来,看着明月,说:“既然都走到这里了,前面就是碑了,要不先去看看吧,不行再回去找欢喜罗汉,叫他再给块火石。”
三人只好走到元祐党籍碑前,仔细看了一遍,也没看到什么异样之处,除了周围是一层碎屑外,跟普通的碑没啥两样。樊星是女人,心细,倒是看出点不同来,对明月反问道:“你说那五个大字为什么会发光呢?”
真是细节之处见精神,越是认为习以为常,就越是容易被忽视,三人再仔细看那碑,又摸了摸,冰凉冰凉的,有点像是铁铸成的,再仔细看方台之下的碎屑,虽然都是黑的,却有不同,明月摸了摸,说:“如果没猜错的话,这黑色的碎屑应该是碳和锌了,这样两边分开放着,正好形成了一个大电池,这碑正好位于中间,形成了一个用电的闭环线路,这碑便如同灯泡一样,发光发亮了。起初被我们疏忽大意了,你看,上面还有些红黑色碎屑,我想应该是氧化铁之类的东西。只是不知道这些有什么作用?”
樊星蹲下去摸了下,说:“那罗汉叫我们放火石是什么意思呢?”
明月想了想说:“有没有可能想用火石加大电极,引出点什么东西呢?如果是那样的话,我们也可以尝试一下,你和穷奇到边上去,我用滚地雷试试!”
等他们两个离远点,明月便在手上微微用力,产生了点火电,扔到了碑上,那碑一点反应都没有,于是又加大力气,雷电变的更大了,但依旧没有反应。越是没有反应,越是生气,心中也越恼,最后气得双手胡乱甩了起来,那滚地雷有的碰到地面上碎屑的,便开始起了反应,只见电流在碎屑之间来回穿梭着,不一会,那红黑色的氧化铁也起了反应!
是了,加大电极,应该作用在正负极才对,给一个用电器表面加又有什么用呢!什么时候见过加强电压在灯泡表面加的呢!
明月一看这样有用,便向着地面上碎屑,使劲挥舞起双手,地面上的电流越来越大,那石碑光亮越来越大,下面红黑色渐渐变成了红色,“谁在打扰我的休息?唤我出来又有何事?”一个浑厚的声音从碑里面传了出来。紧跟着,那声音好像在伸懒腰,打哈欠,然后从石碑上呈现出一个巨大的图案,有点像幽灵一样,透明的,只有一个头,带着古代的官帽,如同一张巨幕一样,漂浮着到了明月跟前。
明月看那东西有点害怕,倒退了几步,想说话时,那头像先开口道:“说,你是谁?来这里干什么?”
明月吓得有点结巴,“我...我...是明...明月,找你想问点事,不知道你知道不?”
“你可知道我是谁?”那头像直接把嘴伸到了明月脸前,对着明月张嘴说道,一股邪风吹的明月身体都有点后倾!
明月慌张说:“不知道,你是谁?”
头像后退了几步,又回到了那碑前,默默开口说:“我是王安石的化身,是他心中怨念而成!”
“王安石?怨念?”明月重复了一句。
“是的,宋朝宰相王安石,辛辛苦苦为国家,为人民,进行变法,却没想到,被旧党保守派排挤打压,不执行新政,最后还被自己亲信吕惠卿落井下石,你说,我究竟有什么错?他们竟如此对我,苍天可还有公平可言!”
“这,这...”说的明月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劝解,只能听那头像继续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