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星也听到了,就悄悄问明月:“是你要的那个吗?”
明月故意逗樊星,“要那个?我不是要你吗?”
樊星佯怒一下,锤了明月一下,说:“你现在越来越流氓了!”
明月嘿嘿一笑,说:“我是流氓了,这不也是因为你吗?你这么一大美人天天守在我身旁,我要是没点非分之想,多么对不起你啊!要不要先亲一个,奖励我一下啊!”说着把脸凑了过去,等樊星亲,樊星直接一把把他的头推了回去,说:“大庭广众之下,别这么不正经好不好!说真的,他说的那个青龙丝,是你要的那个吗?”
明月也不确定,就摇摇头,说:“我也不知道,要不送个礼物给他,邀他过来问问就知道了!”说着,给服务员打了个手势,送了大元宝给说书人,随便邀请他过来。那服务员过去给说书人说了一下,那人向明月这边看了一眼,点头示意了一下,继续往下说书。过了一会,那说书人讲完,收拾了东西,来到明月桌前,双手拜了一下,说:“多谢兄台厚爱,不知兄台有何请教?”
明月站起来,也拱拱手,回了个礼,说:“先坐,你看你有什么菜想吃的,一起吃点啊?”说着把菜单给了说书人,那说书人拿过来菜单,也没看,就顺手放在了一边,说:“无功不受禄,还是先说事情吧,要不这饭吃的不踏实!”
明月一看这架势,也就没跟他客气,说:“还真有一事想请教你,你刚才说的那赵匡胤的黄袍,是青龙丝做的?这个是真的吗?你是怎么知道的呢?”
那说话人哈哈一笑,说:“没想到在这种嘈杂的环境中,还真有人听进去我说的书,也好,那黄袍是不是青龙丝做的,我跟你一样,只要来华都的,都是有残缺之人,这种上层的秘密,我也不知道,我也没见过!”
明月听闻此言,心情瞬间又跌入低谷,刚才还以为真的得到线索了,这下又没有了,感情这说书人是瞎诌的啊!“不过!”说书人看明月神情黯然,坐了下去的时候,又说:“我这个消息也不是胡诌的,是真有此事!前几日,地藏王菩萨因为近来流入华都的古董文物越来越多,为了更好的保护文物,便邀请我们这些懂历史,懂文物的文化人,在殿前召开文物保护大会,我有幸也被邀参加,期间菩萨提到过这么件东西,就是陈桥兵变时,赵匡胤穿过的黄袍,是从京都那边流到人间的宝物,取的是北天雷龙的发丝制成的,是件罕见的宝物,那北天雷龙就是条青龙,曾是北天佛祖的坐骑。”
明月听闻此言,心又从低谷提到了九霄之上,如同黑暗之中看到了星星之火,开心坏了,菩萨讲的,断然没错了!樊星也跟着一起高兴,就又问:“那会上,有没有人说过彩凤翼这件宝贝呢?”
“彩凤翼?彩凤翼?”说书人嘟囔着,没一会,好像想起来了,恍然大悟说:“有,身无彩凤双飞翼!我为了好记住这些宝物,就想起来这首诗,跟这个倒也贴合,无即武,武术的武,就是武则天的意思!那彩凤翼是武王皇冠上的一丝带!这武王,了不得啊,一个女人家家的,伺候了老子伺候儿子,还养了很多男宠,真的如同彩凤一般,尾巴多多益善了!”那老人一说起这种八卦新闻,便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开始叨叨的说起来,什么宫廷秘闻,朝廷旧事,什么京都趣事,华都情史,都被他说的有声有色的,这顿饭倒也吃的不亦乐乎!
明月和樊星从饭馆出来后,又去见了秦广王,秦广王一见樊星,便眉开眼笑的走过来,对樊星说道:“恭喜恭喜,恭喜您走出心魔,脱胎换骨了,不久就能去京都报道了!在那京都好好混,以后发达了,别忘了提携提携我这鬼仙啊!”
说的樊星莫名其妙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明月也是一脸迷茫,看着秦广王问:“你今天怎么了?睡多了?”
秦广王对着明月笑了笑,然后拉过来明月跟他站在一起,说:“你看看她有什么变化没?”
明月仔细看了看,也没发现什么异样,如果说非要说有什么异样,就是原来眉宇间有点暗,现在变成粉红了,樊星脸上肤色本来就有点粉红,不仔细看的话,真的看不出来,就看着秦广王说:“难道是眉间那点红?”一个大男的,这么盯着樊星看,看的樊星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秦广王哈哈一笑,说:“还说你小子是个粗人,这不也挺心细的啊,对,就是那个!”
明月摸不着头脑,说:“气色罢了,一开心都会这样的!”
秦广王一拍明月的脑袋,说:“你个傻小子,你什么时候见过华都的人有过这个气色,你看小贾,不也是黑不溜秋的啊!说吧,你是怎么解了你的心魔的?”
樊星听秦广王这么一说,难道是说苏武的事?就把见到苏武,又如何不再执拗过去的事说了一遍,秦广王又一笑,说:“我一见到你,就知道你不是我华都的人,不过是因为太执着于因果,执着于报应,才有了心魔,沦落到我这里。凡事有因未必就会有果,一切随缘就好了!你越是执着,就越是纠结,最后啥果都没有了!好在,你现在自己能想开,不错不错!”
这次轮到明月傻眼了,这个消息如同晴天霹雳,一天之内,这情绪起起伏伏的,刚得到点线索,现在樊星又要离开了,好不容易眼看两人感情升温了,又要散了,明月心又痛了起来!秦广王看着明月脸色煞白,就说:“兄弟,你想开点,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何况人家本来就是京都的人,不是你目前能够得着的!你再想一想,如果人家不是京都的人,如何能在人世间就轻易的成了明星呢?十五岁一出道就红遍南北,这就是天生优势啊!咱作为一货运司机,有幸有这大美女陪伴了这么多年,知足吧!我们可不能耽误人家的前途啊。”
樊星心里也像打翻了五味杂瓶,不知道该说什么,看着明月,其实心里与他一般难受,这么多年,与他朝夕相处,也渐渐处出感情来,偏偏就这样硬生生的分开,也是不忍。
明月哭笑不得,强忍住心痛,对秦广王说:“劝人易劝己难,你说的我都理解,这样吧,我回去准备一下,就这一两天吧,我准备好了喊你呢,叫上小贾,咱们聚一聚,请樊星吃顿饭,欢送一下她吧!”
秦广王说:“行,我做东吧,天天蹭你的,也叫我做次东吧,万一人家樊星在京都帮我美言几句呢!哈哈,我这有点功利心了!”秦广王本想打几句马虎眼,把大家情绪调动一下,发现大家都没心情开玩笑,就挥了挥手,说:“你们今天找我估计也无话可说了,去忙你们自己的事吧,不要管我了。”说完就躺自己榻上。
明月和樊星从秦广王那里出来,心情不一而同,“更那堪、鹧鸪声住,杜鹃声切。啼到春归无寻处,苦恨芳菲都歇。算未抵,人家离别!”大约就是现在心情了吧!
一路默默无语,刚到家,早有京都信使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