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郎,下午我们去外面转转吧。”
“到处都是人,也没有什么转的。”
“我们一起的话,”少女跳出一步,像让劫一郎从固有想法跳出,“会有许多超有趣的事发生。”
撑着脑袋,劫一郎心想她到底拥有多少智慧。有时,她说出有智慧的话;有时像现在,像个智障……
当劫一郎这么想,少女凶狠狠瞪着他。
吓得他松脱手臂,直起脖子,顺从地说:“当然好了,我们下午去外面走走。”
单脚在地板的方格跳动着,少女点了一下头。她收回凶恶视线,变回单纯玩闹的少女。按某种不为人知的规则在地板方格上跳动着,在旁人看来无意义,只觉得她是个活泼的女神。
其实,她用神力把地板变成按键,用不同方式落下单、双脚来拨号给杰西卡,她的同事。
如若,我有明天的话,我想做个杀手。
好想杀人啊,杀个20亿,不论男女,不论年龄。杀人一定要动机吗?
想啊,我想啊,我杀人是不需要理由的。
无奈,……
无奈于,我是个胆小鬼,一辈子不可能做坏事。
牵着她的手走在街道上,人来人往中慢悠悠走动着,劫一郎心情不错。路过的街道上不会有人走他们那么慢。慢的可以品味出他们路过的每个街道的气味,慢的可以是繁星般川流不息人群最闪亮的那颗。
“你闭上眼睛,我拉着你跑。”欢脱脱是世界上最佳小女友的她开朗跳出来提出意见。
路上撞死个小鹿,冬季容易侧滑的路面上有车翻倒,况且他有一阵不跑了。从他放弃可笑的拳击手梦想,不再想跑步。一高一低挑起眉,偏了下头,他像是不明白。不明白她知道自己的身体情况怎么会提出这个要求。
仰望着他,睁大那双眼睛乞求着,她在期待。冲她美若天仙这一点,满足一下要求又有什么不可以。
闭上眼,少女拉着他沿着一条神跑过的道路快速穿行。选择完全相信她,不留一点疑虑,他心里很久没那么舒服自在了。
生活在城市中的人们时常留个心眼,以防不测。
奇怪呢,同样的场景,我好像见过。劫一郎被少女拉着跑,在脑海中回忆起过去。不愿想起过去,他抛开了过往的经历,任有她带自己跑向任何方向。
惊奇地发现自己能够跑了,劫一郎有一年多的时间缓慢地行走着。他以为自己再也不能跑步了。
牵动着,连接着,仿佛她的一副视觉系统也长有在他身上一副。
看的见,都能看得见,少女越过的每个台阶,翻过的每个磕绊,滑过的雪地冰面。似乎她的神经牵动着劫一郎,使他能见到对方眼里的一切。
像个残疾人,少女带给他新的体验和不一样的感受。此刻如此新鲜,劫一郎不愿睁开眼睛,怕错过更多。
预估中的时间里,他已经跑动二十分钟。令人不敢相信,记得以前拳击练习,跑步八分钟二公里半就不行了,在喘了。
光洁的白光下,独自站着一个人。
本不应该在等待,一直努力向前能跑的人。
二楼的窗帘拉开,杰西卡指着那个男人。
“又带他来,你也太喜欢他了吧。幸福殿堂可不是接待他的。”
“送他来,是想他吃下幸福,填满空洞的内心,替换腐朽的灵魂能量条。”
“他反应迟钝,怕会站一个上午吧。”
“不可能,不一会,他累了,自然走进来。”
“看、看,他动了。”像是看见宇宙间罕见的变化,杰西卡急忙叫她一起看。
进入餐厅,劫一郎受到穿着质朴布料设计华丽的杰西卡迎接。
上次在这里用餐,感到平时用餐难以言喻的满足感。仿佛是一节新的好心情替代了旧的,换下那被消耗殆尽、腐蚀破败的心灵支柱。那真是坏的一塌糊涂。好在,少女用美食打动了他心,不然指不定劫一郎要做点消极的事情。
与上次不同,少女坐在对面和他一同用餐。吃下那能够治愈心灵的美食。劫一郎当然是喜滋滋的。在他不知道的情况下,一段纯澈的灵魂能量灌入进来,那是支撑着人们的精神力量。
像是劫一郎他靠着幸福感面对艰涩的苦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