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他在别怕

“有哥哥在,怕什么?”

林予清轻轻一笑,眼神里全是温柔,真是个小傻子。

是啊,有哥哥在。

许时然立刻就有了底气,而她喜欢林予清的原因也正是这样。

并非多帅多聪明,而是他远超同龄人的责任感。

她想做的事,他会努力的帮她,让她大胆往前走,失败了也不要紧,有他在身后。

就像爸爸和妈妈一样,每次妈妈做错了事,或者遇到令人恐慌的事情。

爸爸都会跟妈妈说,没事儿的,别担心,我在呢。

“好吧,你不要嫌我成绩差就好。”许时然晃了晃脑袋,发现不远处的街边停着一辆餐车,聚集了三三两两的人。

她拉着林予清就往那边走去。

“炸串!”

她摸了摸口袋,空空如也,手机没拿,钱包也没有。

“哥哥,你饿吗?”她转过脸,睁着大眼睛,满是殷切的希望。

“不饿。”

“哦。”许时然咬了咬牙,准备在想些借口。

“去挑吧。”林予清揉了揉许时然的软发,松开她的手。

“好诶!”她蹦蹦跳跳的站在人堆后面排着队,弹出脑袋看着玻璃橱窗里摆放的菜品。

牛肉,里脊肉,花菜,火腿肠,鸡排...

“你想吃什么吗?”

“点你自己的就行。”

“嗯好,老板,来两串花菜....”

林予清付完帐后,两人站在上风口等候,菜品被丢入锅内,发出刺刺啦啦的声音。

香气在四周弥漫。

“小姑娘吃辣吗?”

“甜酱微辣。”

几分钟后,老板用泡沫盒装好,又套上一层塑料袋,递到许时然手里。

她迫不及待的打开,拿起一串里脊,用牙齿撕下一绺,咀嚼,甜中带咸的酱料配着孜然的独特气味,麻辣鲜香。

“你吃吗?”她将吃了没两口的肉递到林予清面前。

“你够吗?”他数了一下,也就七八串,而且每串上的东西也不多。

“我又不是猪。”许时然白了他一眼,“爱吃不吃。”

要不是看他可怜巴巴跟着自己,她才不会分享呢。

“好好好。”林予清抓住许时然即将离开的手腕,张开嘴咬住肉片,捋了下来。

“好吃吧?”

这辆小吃车以前没看见过,有可能是新开的。

“挺好吃的。”

“我是谁呀,美食界一姐,要相信我的眼光,只要闻闻味儿我就知道这家不错。”

经过开导的许时然像打了鸡血一般,人变得活跃不少,自吹自擂的话语滔滔不绝。

“明天下午去打球吗?”

林予清突然而来的提议让她有些愣怔,“不是要月考了吗,还是复习吧。”

“就俩小时,你总不能在家里看一天书吧,人都呆了。”

“好吧,那我们明天早上早点起,帮我出一份卷子?你不是看了我薄弱的板块么。”

许时然同意了,但前提是她必须要复习完数学。

“行。”

林予清喊她打球的目的,也是为了让她多动一动,出出汗。

前阵子因为生理期的原因,早操,跑步都停掉了,小脸有点惨白,看起来不是很健康。

两人绕着家门口的街道走了几圈后回到了家里。

许时然把鞋一脱,躺在沙发上,摸出掉在缝里的手机。

有两个来自妈妈的未接来电。

“妈?你找我?”

“对,一晃都周六了,晚上在家吃的吗?”

“嗯,林予清做了排骨汤,然后我俩出去散了散心就没带手机。”

“行,反正你们俩在家要照顾好自己,要带钥匙,要锁门,煤气什么的也要关。”

“你就放心吧,我们都不小了。”

“我们下周末到家,正好你月考,给你做好吃的。”

“妈,我后天周考。”许时然擦了擦汗,说她妈妈不关心自己吧,倒也没有,只是这记性?

“哦哦哦,你妈年纪大了,那就给你带个礼物吧,想要什么?”

“都行吧,都行,不要太丑就行。”

“嘿!你妈我这审美顶呱呱的,怎么可能丑。”

“是是是,您早点休息吧,晚安。”

挂断电话后,许时然忍不住看着墙上的挂画,黑的黑,黄的黄,似鸟非鸟,似花非花。

妈妈的审美确实挺好的,是她眼睛有问题。

人越躺,真的是越懒惰。

本来许时然想着玩十分钟手机后去洗澡,一晃就过了大半个小时。

“懒惰就是浪费生命!”

她这样告诉自己,然后一鼓作气从沙发上站起来,双腿僵硬的走到房间。

洗澡,刷牙,简单护肤,不到二十分钟后,许时然打开卫生间的门。

奔向自己软和的大床,轻轻一跃,趴进娃娃堆里。

“真爽啊,麻了,没关灯。”

她告诉自己起来,动一动,也就几秒钟,可是眼皮越来越沉重。

就在她快要睡着的时候,扯过枕头旁的手机,拨通快捷通话。

“哥哥,来帮我关个灯。”

“自己关。”

“求求你了...”

“懒死你。”

很快,林予清就到了许时然家,推开房门,走过去把她压在身下的被子扯上来,人也翻了个面。

“你也不怕把自己憋死。”

说完,他把被子展平遮住她的身体。

“嗯,不会的。”

许时然连眼皮都睁不开了,砸吧砸吧嘴,自觉的扯过被子的一角,侧卧在床上,并用头发盖住刺眼的灯光。

“晚安。”

林予清关上灯后,轻轻合上了门。

已经是十点半,他刚洗完澡,神智清明,坐在书桌前,打开电脑,开始编题。

为了减少工作量,大多都不是原创题,改了些数据和图样。

但哪怕是这样也并不太容易,数学题最难的是逻辑自恰,一个数据的改动会牵扯出一连串问题。

两点,他将卷子打印出来,站起身,打了个哈欠伸了个懒腰,将卷子装订好后,关灯上床。

人类的生物钟果然是最可怕的东西,哪怕睡得很迟,六点不到,林予清还是睁开了眼睛。

他叹了口气,设定好八点半的闹钟,翻个身继续睡回笼觉。

“林予清?”许时然推门而入的时候发现他居然还躺着,睡得很沉。

她偷偷溜过去,蹲在地上,伸出手轻轻摸了摸他浓密细长的睫毛。

真不公平,长得这么帅,连睫毛和头发都那么多。

不是说理科大佬都是秃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