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假期结束的第一天早上,文成牵着凃凃的手,走进了办公室,向大家打招呼。
他们特意准备了很多零食,想与大家一起分享喜悦。
“辛老师,不知道你们喜欢吃什么,就随便买了点。哪天有时间请你们喝酒。”文成大方的走到辛贺面前。
“恭喜啊!”辛贺假装淡定的回应。
“谢谢。”
凃凃忙着去应付别的女同事,当然和辛贺同样心情的应该还有凡澈。关于凡澈,凃凃并没有和文成讲,因为他的确不值一提。
凃凃每天早晨继续准时起来跑步,生活一下子明朗起立,每天微笑会准时爬上凃凃的脸,嘴角微微上扬已经不再是一个动作,而是成为了一种习惯,文成融化了她心里的坚冰,也温暖了她的心灵。
“你怎么来了?”文成从后面追上来。
“陪你啊。”
“不去健身房了?”
“得去啊,陪你跑完再去,我可不想把自己的那点能引起你兴趣的东西搞没了。”
“要不要我也练一练。”凃凃边跑边看文成。
“可别,健身房那帮家伙,全是肌肉男,你去了我怕你根本顾不上锻炼。”
“我有那么贪婪嘛?”
“原来女孩子都喜欢肌肉块啊。”
“审美不同而已,不是谁都会像我一样有一双善于发现美的眼睛。”
文成带着凃凃去草原,开启了只属于他们两个人的美好时光,辽阔的草原让每一个人都显得渺小却又真实。踩在草地上,闻着青草的味道,看着牛群和羊群,眺望着远方,满眼皆是未赏尽的风景。
“这草原就像你,辽阔简单,让人充满欢喜。”文成拉着凃凃的手。
看着文成,凃凃眼神欢喜的跳跃了一下,“你在这等我。”然后爬上了一辆草原上送游客的小车,文成一头雾水的看着她远去。
旁边的人走过来,和文成聊了起来,那人是个本地人,给文成讲起了历史故事,之前虽听说过,但现在身临其中,再听历史,感受颇有不同,他听的很认真,脑海里还原着当时的画面,陶醉其中,突然画面里出现了一个骑着马的人快速的向自己奔来,那不是想象,是凃凃,她穿着骑马的专用设备,没有同行的人,也没有安全员陪伴,像是一个骑士一样朝文成飞奔过来,她就是那匹脱了缰的野马,这里就是她的草原,文成又惊又喜。
“你竟然会骑马?”
“小时候爸爸教过。”凃凃骄傲的看着文成。
“你在哪搞到马的?这是景区,没有专业人员陪同,没人会让你单独骑行的。”
“养马的,是我同学的爸爸,他从小就认识我,当然抵挡不住我的软磨硬泡。”凃凃做出了一个调皮的表情。
“走,上马,我带你溜一圈。”凃凃用眼神请他上马。
“我可不会骑。”
“我来当你的司机。”
文成笑了,“好,我看你这个司机,驾驭马的水平怎么样?”
两人骑在马背上,由于重量太足,马儿跑的不算太快,文成在后面紧紧的抱着凃凃,以防掉下去。草原上的风在两人耳边呼啸而过。
“你知道你现在是什么吗?”文成大声的喊。
“什么?”
“你就是我的英雄!”
无尽的草原,一匹骏马,两个人,像是画笔,在绘纸上描摹着不规则的曲线,永远没有尽头,就像他们此时的心情,躺在云朵里,飘在海洋上,奔跑在有你的自由里……
凃凃工作的劲头更足了,文成的确是一个能让她变得更好的人,他知道如何保护她,也知道如何激发她,更知道何时该给予她自由,她的野性不该被关在笼子里,她是正义的化身,有自己的标尺。
教师节,文成给老师们准备了礼物,请所有老师一起聚餐,大家都聊得很开心,包厢里笑声不断,他们都在很真诚的送祝福给凃凃和文成。
“大家都在以为凃凃老师会一直单身下去,还是我们的文老师厉害,把她给收了。”凡澈半开玩笑的打趣道。
“你怎么就能确定,不是我把他收了?”凃凃调皮的回应。
笑声再次想起。
酒过三巡后,大家纷纷回家了,但辛贺留了下来,“难得喝的开心,文老师咱俩再喝点?”
文成看了看凃凃。
“酒喝好就行,不在于喝多少。”凃凃有感觉,可能并没有那么简单。
“凃凃老师是不给面子喽?”
“喝点就喝点嘛,正好今天我也想喝个尽兴,那就得辛老师赏个面子陪我一下啦。”文成喊来了服务员,加酒。
“恭敬不如从命。”
两个人开始只是闲聊,一边喝一边谈论历史,讨论时事,似乎很和谐,没有任何问题,但内心都在打着自己的算盘,文成是一个稳重老成的人,而辛贺在外人面前也绝对算得上颇具城府的老油条。
凃凃无奈的坐在那看手机,不时的加入一下话题聊几句。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是小外甥打来电话,说妈妈欺负他,给凃凃告状,凃凃借机出去安慰小孩子,离开了饭局。
而餐桌上的人,也终于不再打心理战。
“你要替我好好照顾凃凃,”辛贺把酒杯放在一边,“不要让她受委屈,否则,我不会放过你!”
“此话从何说起?替你照顾她?”文成冷笑了一下。
“她曾经是我的女人,最爱的人是我。”辛贺似乎在得意的炫耀。
“你还真好意思说出来?”
“没什么好不好意思,她把她最好的东西都给了我。”
“既然你知道,那你又是怎么对她的?”文成的语气认真起来。
“她太贪婪,竟然想要我恢复单身。所以我就把她扔了。”辛贺以为文成不知道他们的故事。
酒不知过了几巡,他们都有了醉意,或者他们故意让自己有了醉意。
“真的不知道,你作为一名老师,竟然会有这么不堪的一面。你拿她当什么了?竟然用到了‘扔’字。”
“这就是事实,以前她就像是布偶一样,喜欢被我操纵着,我们玩地很快乐。”辛贺喝了口酒,又接着说道,“我也不知道为啥,她总是那么信我,骗她根本就不用动脑子。”
文成表情在尽力的保持自然,“我真的为她感到不值。”
“你不知道吧?我是她的初恋,所有的第一次都给了我,她真的好单纯,也好傻,”说着,他竟然真的像是在讲笑话一样笑了起来,“不管我胡扯什么,她竟然都信!”辛贺在刺激文成,在故意在挑衅。
“就连我和她说,男人如果来了感觉就必须要释放出来,否则会影响身体健康,她竟然真的担心我的身体,然后……,她真的傻的可爱,感觉这种小可爱不充分的利用起来就是一种罪过,都会对不起她的热情。开始我以为她在装清纯,后来发现她是真清纯,和她平时在外人面前的形象简直判若两人。”
文成攥紧了拳头,额头上的青筋暴起,下眼睑在不停的跳动,坐在那一动不动。
“你觉得,如果我单身了,她会和你在一起吗?所以,你该感谢我,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我把她送给了你,算是忍痛割爱喽。”
文成的椅子不由自主的向后退着,看着面前那副令人作呕的嘴脸,他实在是无法再忍受下去。
“别为了女人伤和气嘛,你有点生气了,玩女孩子,这方面我有经验,以后你要……”
一声巨响,突然传进了文成的耳朵,玻璃碎片飞溅到他的面前,紧接着,辛贺身体缓缓的倒在了地上,而对面的一个熟悉的身影在疯狂的踢打着地面上的人,场面一度很混乱。
是凃凃,文成立马清醒了过来,跑了过去,辛贺满脸是血,头上还在不断的流,但他的双手却在捂着自己的下体,惨叫着。
文成看着像是疯了似的凃凃,她眼神里充满了愤怒,还在那踢打,他立马拉过她把她抱住,“没事了,没事了,别再打了。”
凃凃试图挣开,但一看见是文成,渐渐的安静了下来。
安抚好凃凃,文成迅速拨打了120,而饭店的服务员也拨通了110的电话。
很快,辛贺被送去了医院,而警察带走了凃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