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早上醒来，姜笑一脸困倦地揉着眼睛。
昨晚没太睡好，辗转反侧到后半夜才睡着，大清早起来第一件事就是打开手机，打开软件，点开置顶聊天，往下一滑。
居然还是没回复…
姜笑不免怔了怔，心里咯噔一声，困倦也散了大半。
突然有些烦躁。
于是，姜笑垂了垂眸，把手机扔到一边，有些心不在焉地爬下床洗漱，走到卫生间一照镜子，居然发现眼下四周已经泛起了淡淡的乌青。
冯昕昕也迷迷糊糊地跟着走进来。
看见姜笑，大吃一惊。
“笑笑？你昨晚和你家沈学长聊天了？”
也不怪她惊讶，主要是这小姑娘平时雷打不动，作息规律的很，黑眼圈儿这东西，在她身上可是极其稀有，又因为她皮肤白，所以就算那黑眼圈只是淡淡一层，都显得异常清晰。
冯昕昕思来想去，觉得只有沈学长有这功力了。
姜笑顿了顿，摇摇头，诚实回答。
“…没有。”
“？”
冯昕昕眼睛瞪得更大了。
“那难道是做噩梦了？”
姜笑：“也没有。”
顾妍也凑过来，“单纯失眠？”
姜笑：“…也不单纯。”
“……”
冯昕昕和顾妍更懵了。
那是为什么。
-
于是，两人终于在吃早饭的时候了解了来龙去脉。
“别担心，”顾妍咬了口碗里的虾仁儿混沌，“肯定是他一时有事，或者手机没电了。”
“也可能手机丢了。”冯昕昕补充道，“反正他拿上手机肯定会第一时间联系你的。”
姜笑垂下眉眼，嗓音闷闷的嗯了两声，埋头拿勺子捞着碗里的混沌。
又想起了那次在他家，他给做的混沌。
不得不说，还是他做的更好吃。
“学姐。”
一个清朗的声音突然在三人身旁响起。
三人愣了愣，抬头一看，冯昕昕和顾妍率先惊呼出声“…程安？”
打扮清爽的男生几乎吸引了周围大半个食堂的注意，不少女生拿起手机来拍照，他还是神色自若地朝顾妍和冯昕昕礼貌地点了点头，笑道，
“学姐好。”
再之后，他又转过视线，直勾勾地望着姜笑。
姜笑反应迟钝了半拍，才想起来这是昨晚冯昕昕给她看的照片上的人，又想到昨晚他给她送的礼物，她不免有些尴尬地眨了眨眼睛。
却听到男生发出一声轻笑。
“学姐，你好可爱。”
姜笑：“？”
她愣了半晌，不知道怎么回，但一直不说话就更尴尬了，只好公事公办地回了句，“谢谢，你也很可爱。”
说罢，余光求助性地望向冯昕昕和顾妍。
是应该这么回答…吧？
“……”
在程安发怔中，顾妍和冯昕昕则是努力憋笑，纷纷甩给姜笑一个眼神。
是的没错，你回答的完全没有任何问题。
姜笑这才松了口气。
程安这才回过神来，有低低的笑了笑，眼睛弯起，再次认真夸道，
“学姐，怎么会有你这么可爱的女孩子。”
说完，不等姜笑回答，他就继续问道，“学姐，食堂里没位置了，请问我能坐在这里吗？”
他眼睛不加掩饰地瞥到姜笑里侧还空着的座位，意图明显。
明眼人都能看出来，程安醉翁之意不在酒。
可姜笑偏偏没看出来，甚至觉得这小学弟是不是有点儿近视，还有些同情他，诚恳道，“学弟，你看周围，有好多空座位，所以其实不用跟我们挤在一起。”
她说着，还指了指周围那空着的一排排座椅，生怕程安看不到。
程安：“……”
他话头被噎住，脸色生生黑了一秒。
但下一秒，还是重新勾起笑容，强颜欢笑，但不可能再厚着脸皮继续坐姜笑旁边。
“…好的，谢谢学姐，刚才没注意，我这就去。”他似乎受打击了，转身就走。
姜笑毫无所觉，笑眯眯地点了点头。
但她突然又想起了什么，叫住程安。
程安以为她改变心意了，眼睛亮亮地转过身来，就听到小学姐小声说，“程学弟，你等会儿吃完饭有空吗？”
程安眼睛更亮，端着餐盘的手都激动地抖了一下，连忙道，“有空的有空的！”
难道是自己昨晚送的礼物有了效果？
“那等会儿吃完饭，能不能跟我到我们宿舍楼底下，我把你昨天送的礼物还给你。”
冯昕昕和顾妍建议姜笑要委婉点儿跟程安说，姜笑思来想去，不知道该怎么委婉，于是直接说了。
冯昕昕和顾妍颇为无奈地在那儿朝姜笑使眼色。
可惜姜笑没注意。
程安：“……”
小学弟在短短几分钟，受了二次打击，默默点了点头后，垂头丧气，身形晃了一晃，像孤魂一样幽幽飘走。
作者有话说：
笑笑只对学长不迟钝。
学长：我！很！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