潼关吏^〔一〕

士卒何草草，筑城潼关道。大城铁不如，小城万丈余。借问潼关吏，修关一作筑城还备胡。要我下马行，为我指山隅。连云列战格，飞鸟不能逾。胡来但自守，岂复忧西都。丈一作大人视要处，窄一作穿狭容单车。艰难奋长戟，万吴本作千古用一夫。哀哉桃林战^〔二〕，百万化为鱼。请嘱防关将，慎勿一作莫学哥舒^〔三〕。

〔一〕潼关：《雍录》：潼关，在华州华阴县东北。关西一里有潼水，因以为名。哥舒翰军败，引骑绝河还营，至潼津收散卒，即关西之潼水也。《西征赋》曰：“溯黄巷以济潼。”至唐始于其地立关耳。

〔二〕桃林：《左传》：守桃林之塞。杜注：今潼关是也。《三秦记》曰：桃林塞，在长安东四百里。若有军马经过，好行则牧华山，休息林下。恶行则决河漫延，马不得过矣。《元和郡国志》：桃林塞，自灵宝县以西至潼关皆是也。

〔三〕哥舒：初，哥舒翰请坚守潼关。郭子仪、李光弼亦谓：“潼关大军，唯应固守，不可轻出。”玄宗信国忠之言，遣中使趣之。项背相望，翰不得已，抚膺恸哭，引兵出关，然则潼关之失守，岂翰之罪哉？公诗曰“慎勿学哥舒”，其意盖归责于趣战者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