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华儿女革命的典型——江竹筠

革命,多少中华儿女为之奋斗、流血,甚至牺牲自己的生命!

革命,中国共产党带领人民艰苦卓绝,创建了一个新中国!

革命,中华民族屹立于世界东方,实现伟大的民族复兴!

歌乐山下的渣滓洞、白公馆集中营,记载了革命烈士“为有牺牲多壮志,敢教日月换新天”的革命斗争事迹。小说《红岩》的创作问世,许云峰、江姐、小萝卜头等革命英雄的名字被世人所铭记。尤其是江姐,一曲《红梅赞》使她的名字家喻户晓。新中国成立以来,几乎任何一个文学领域都曾以她作为创作的对象。歌剧《江姐》、电影《烈火中永生》、报告剧《红岩魂形象报告展演剧》等,不断地从党性、人性的高度统一去展现红岩英烈的辉煌。经久不衰的江姐形象,穿越时空,在960万平方公里的中国大地上,成为坚定共产主义信仰、忠诚革命事业的典型代表。江姐在铁窗黑牢里用鲜血与生命谱写了一曲动人的正气之歌,它昭示着什么是革命!什么是为共产主义理想而奋斗!为人们提供一种行为坐标的参照系。

在我2000多场的《红岩魂——信仰的力量》报告演讲中,每次都要讲到江姐,江姐感人的事迹令听众肃然起敬,这,促使我不断地去收集史料,不断地去研究开发,坚持“内容为王、编织细节”,以增强研究成果的吸引力和感染力,使更多的人走进红岩。

江姐,这个名字不是文学创作,她是狱中难友对江竹筠的尊称。江竹筠被捕时川东地下党遭受严重破坏,如刘国定等主要领导干部相继叛变。被叛徒出卖的江竹筠手上掌握有地下党游击队的重要信息,国民党特务要从江竹筠口中挖出组织情况和人员名单。先于江竹筠被捕的人员都清楚江竹筠失去丈夫的悲痛,更清楚她对儿子健康的纠结。大家都担心,江竹筠在特务威逼和情绪低落的情况下会不会坚持不住?大家关注刑法下的江竹筠的表现。当江竹筠被刑法摧残不能够行走,特务用布单子裹住她抬回牢房的时候,大家为她的坚持、为她的顽强而钦佩不已。江姐战胜刑法折磨的坚不吐实感动了大家,候在牢门的难友们叫出了:江姐!后来,江竹筠从单独关押转入女牢房后,大家都以“江姐”称呼她。

新中国成立以来,关于渣滓洞、白公馆革命烈士斗争事迹的宣传从未间断,一直被人民所信仰,一直有新的作品在问世。我在歌乐山烈士陵园任馆长期间,现已经去世、在渣滓洞工作了30多年的谭毅,给我生动地描述过“文革”红卫兵在渣滓洞的情况:“各地的造反派到重庆开着广播车,喊着‘要砸掉宣传刘少奇白区路线的渣滓洞、白公馆’,却在罗广斌现场滔滔不绝的演讲中接受了英雄、革命烈士、革命历史的洗礼!红卫兵那时是一批又一批地来,几乎都是读过小说《红岩》的学生。他们找江姐、许云峰、华子良、小萝卜头被关押的牢房,根据小说的内容不断向我们提问。罗广斌、杨益言、刘德彬等也被红卫兵请到现场讲《红岩》中的故事。特别是罗广斌,经常是上午在渣滓洞讲,下午又到白公馆讲。红卫兵搞串联到重庆,有一个非常重要的原因就是要看渣滓洞、白公馆监狱旧址,特别是要见一见真正的‘红岩’人。与其说那时红卫兵到这里来是‘批判白区的错误路线’‘革白区叛徒的命’‘砸烂有封、资、修毒素的渣滓洞、白公馆’,不如说是来听罗广斌滔滔不绝、颇具感染力的‘现场教学’。最终,红卫兵怀着一种革命的崇高敬意离开了渣滓洞、白公馆监狱旧址。这也是渣滓洞、白公馆监狱旧址在‘文革’中没有被破坏而完好地保留下来的一个重要原因。”谭毅,1964年8月从部队复员被安排在渣滓洞当管理员、讲解员,一直到退休都没有离开过那里。他也参加过造反派,但是他没有离开过渣滓洞的工作岗位。他说:“我白天是管理员、讲解员,晚上是保卫员、防火员,这里就是我的家。”他在渣滓洞结婚、生子,他陪伴母亲在那里走完人生,他的一家都住在牢房里,直到2000年分配了房子才结束了住在牢房里的日子。今天,一批又一批的青年人选择了渣滓洞、白公馆文物保护的职业岗位,管理和宣讲着革命先辈的革命斗争历史。

接受采访的彭云

作为连续在红岩岗位上工作了30多年的人,我与今天仍然在那里工作的每一个职工都认为:职业的光荣,人生的骄傲。

1988年,一个嫌弃家乡贫穷的青年女子到重庆转车到广州打工,因为没有买到火车票,于是她坐一元钱的旅游车到白公馆、渣滓洞参观。她在渣滓洞听导游解说,自己又转看了许久后,在出口的留言处翻阅留言。最后她提笔写下了这样一段话:我看了展览里有这么多我家乡的烈士,觉得自己嫌弃家乡穷要出去打工很可悲!我不走了,我要回去……

1995年在渣滓洞出口留言簿上有这样一段留言:我在人们眼中是大款,但是每次来重庆我都要抽空来看看这里,可以得到一种力量的激励。

红岩魂全国巡回展览的留言里,一位观众留言:以前嫌房子小了,钱也少。今天看了展览我什么都不愿去计较了。

2003年我在采访江竹筠儿子彭云和他妻子时,彭云说了这样一句话:作为她的儿子我热爱她!作为中国公民我崇敬她!

这是中国人的共同心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