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被抓现行

1.内景,图&巴&斯寝室,9月20日晚前幕稍晚

图丽普给丹尼斯换上新的臭弹。

罗温:怎么这个时候你就没有洁癖了?

图丽普:我信任巴迪阿里的清理一新。

罗温:(指着丹尼斯)要是科丽安让斯内普发现,可得怪他。

图丽普:你们要怪丹尼斯我也没办法。但要被扣了分,那明天大家肯定是只知道科丽安·海郡的。

巴迪雅(画画中)微笑。

斯凯:她骑扫帚去的?

图丽普:是啊,本来该带上你的是不是?

罗温:那扣的分得加两倍了。

图丽普:(捂嘴笑)也别太悲观,万一她幸运地没被抓到呢?

巴迪雅微笑着摇摇头。

罗温:但愿是这样。不过被斯内普抓到至少比在禁林里碰上什么好……

斯凯:不一定。

罗温:(看钟)这时候她再怎么也该回来了……

图丽普:巴迪阿里,我看到你刚刚摇头了。你有什么想法。今天一整天你那眼睛都没出来,你还能看见什么?

巴迪雅:(微笑摇头)没什么。我只是觉得你们很有意思。

图丽普:要不让我们猜猜科丽安·海郡被扣多少分?(对罗温挑眉)

罗温:你别这样。

图丽普:玩一下嘛。

罗温:……好吧。二十?

图丽普:(对斯凯点头)?

斯凯:猜中了有什么奖励吗?

图丽普:没有。

斯凯:五十。

图丽普:哇,你起步就这么高啊?让我怎么办?我也想猜这个。巴迪阿里?

巴迪雅:(看着画歪头,然后看向图丽普)七十。

图丽普:你好狠。你怎么不说一百二呢?把我们仨的全加起来。

巴迪雅微笑。

2.外景,庭院风雨交加,9月20日晚

斯内普不过站了一会,前面的衣袍已经沾湿。视野极差看不清景,只见雨水蒙蒙,淅沥声响伴随狂风呼啸。他看向天空,穿廊而过的风雨又立即打湿了他的脸和前边的头发。他的眉头皱紧了。

他往出外的方向望了望,正要踏出脚步,忽见天空中远远出现了一个模糊影子,在恶劣的天气中奇迹般稳当地,速度也还均匀、不慢地飞过来。

转到科丽安

科丽安飞近了一些,远远看见斯内普后,她的扫帚摇晃了一下。

科丽安:(心声,飞快)哦,不!怎么办,怎么办?不能让他看见我的伤,他肯定要告诉弗立维教授的,不行,绝对不行。先装晕?不行!那我会被送到医疗翼的,就算醒了,他一定也不会放过我,要我去检查,扣我的分,关禁闭,关禁闭倒好一点,他还是会告诉弗立维教授。有没有可能对他成功使用遗忘咒呢?只要……算了,没有时间了……

科丽安:(一手扶着扫帚,一手拿出魔杖对自己乱挥乱念)愈合如初愈合如初愈合如初清理一新愈合如初清理一新……

轻松穿越过最飘摇的天空的科丽安在近地面时仿佛突然不会飞行了。她朝着斯内普的方向,松了扫帚,卸了力气,几乎是掉了下来。

斯内普:海郡!

斯内普边念着漂浮咒,迅速上前接过坠落的女孩。眉头一刻不曾松开。

科丽安落在他怀里,扫帚落在喷泉旁。她靠在他身上,闭着眼睛。

斯内普:(低声咒骂)该死,这个死丫头。

斯内普将她打横抱起,大步走向城堡。边走边念咒烘干她的衣袍。

科丽安开始时不时眯眼睛偷看,发出细微的嘤咛声。在斯内普快要走到上楼和下楼的分叉路时——

科丽安:(虚弱)教授,斯……斯内普教授。我没事,我……我想去地窖,去你的办公室,不要,不要医疗翼……

斯内普:(没有慢下脚步,向着上楼的方向)由不得你。

科丽安突然紧搂住他的脖子,额头贴着他的脑袋,嘴唇几乎贴着他的耳朵。

科丽安:(声音软甜)求你了,教授……

斯内普僵了一下,脚步慢下来。

斯内普:(低声而凶狠)你在干什么,海郡?你以为你还是三岁小孩吗?给我松开!

科丽安与他分开一些,直视着他的眼睛,眼眸水光闪烁。

科丽安:求你了,求你了……(声音渐渐带上了力气)我没事,还很有力气呢……(晃了几下小腿)

斯内普抿了抿嘴唇,缓缓转身。

科丽安:(靠回他肩上)谢谢,先生。

科丽安重新闭上眼睛,又眯着偷看,她身上差不多干了,但是伤口还在流血,她发现斯内普还没来得及给他自己也颇潮湿的衣服施咒,再次从袍里取出魔杖。

科丽安:(小声)清理一新,清理一新……

3.内景,地下一层,接前

斯内普:(逐渐快步,注意到了科丽安的动作)你还真是有闲心啊,海郡。

科丽安:(弱声)我说了我没什么事的。(对他的衣服念了一个烘干咒,又晃了晃小腿)放我下来吧,教授。

4.内景,斯内普的办公室,接前

斯内普挨着椅子放她下来。科丽安侧着坐在椅子上,没伤的一边靠着椅背。

斯内普:好了,海郡——

科丽安:教授,要是你这里有个沙发多好啊。(声音恢复正常)说真的,不是说为今天这种情况做准备,你平时在办公室打个盹也舒服很多嘛,再说——

斯内普:海郡!你说够了没有?你看看外面是什么天气,骑着扫帚到禁林夜游?拉文克劳扣五十分!

科丽安:这么突然?!太多了吧!

斯内普:难道还要等你把戏演完?不这么多哪里配得上了不起的海郡小姐呢?你真是越来越有你那个自大的女导师的风范了。

科丽安:(低头)对不起,我真的很抱歉。

斯内普:(讥讽)啧啧啧,就开始了。我从没见过哪个学生有海郡小姐这么高超的说谎能力,要不是知道你的本性,我也要被你蒙骗了。

科丽安抬起头——一张绝美的脸庞,盈满泪水的眼眸悔恨而真诚地直视他。

科丽安:求求你了……

斯内普怔望着她,一时沉默。

科丽安:(拉起他的手)不要告诉弗立维教授……或是任何一位教授……

斯内普:(反应过来,想抽回手,被她拽紧)海郡——

科丽安:(打断)求你了,求你了,求你了,不要告诉弗立维教授,(看着他的眼睛)要我做什么都可以,什么都可以,我愿意未来三年每个周末都在你这关禁闭,教授。

又是一时沉默。

斯内普:(冷笑)不,海郡。那会是对我的惩罚。

科丽安:(依旧看着)什么事都可以,不要告诉他,求你了……我帮你收集药材,整理药材,抄写资料,或者搬什么东西,倒腾罐子,配制魔药,随叫随到,什么都行,多久都行。(双手握着他的左手,一眨不眨地看着他的眼睛,软声撒娇)斯内普教授……

斯内普:(阴沉)好啊,好啊……(科丽安在泪光中绽开微笑)真是绝招啊,海郡。

科丽安突然背上一痛,立即脱离椅背挺直了身子,松开他的手,一手护着胸口一手撩了撩头发。

科丽安:(站起来)就这一次,再也不会了。只要你不告诉他。

斯内普:(皮笑肉不笑)你认为你自己的话可信吗?

科丽安:我是认真的,我再也不会这样了。(双脚对着门边)

斯内普:再也不会哪样?不会在这种天气骑着扫帚去禁林?

科丽安:(用力点头)哪都不会去了。(往外挪了几步)

斯内普:(冷笑)我还不知道你是什么德性就白教了你三年。(边说边绕着她慢走,看着她)

科丽安边回看着他边转身。脚步不得已又挪了回来。

斯内普:然后你还是有理由在晴朗的夜晚出去,或许,下次不用扫帚了,穿身隐形衣就跑出去了吧。(一挑眉,语气夸张)哦,我忘记了,你的保证本身就毫无价值。

科丽安差不多原地转了一圈又正对着斯内普。

科丽安:您不说我还没想到隐形衣呢。

斯内普:(暴躁)闭嘴,海郡,真是死性不改。(看向她脚下)哼,想走了?这里不比禁林有趣是吗?

科丽安:(笑嘻嘻)没这回事。

斯内普:你的眼泪哪去了?挤不出来了?(注意到她越发显白的唇色肤色,皱眉,上下打量)转过去。

科丽安:什么?

斯内普:(不耐烦)我叫你转身。

科丽安:啊?(慢慢地把好的一边转过去,从另一边看自己的身后)有什么东西吗?

斯内普:转一圈。

黑色外袍表面看不出来,她转了一圈,疑惑地看斯内普。

斯内普:(皱眉)外袍脱了。

科丽安:(停顿,双手护胸,眨了眨眼睛)我对您的心意从没有变,先生,只是我觉得要是再等我长大一点就好了……(顿了一下,慢慢松开)但是,如果,这就是您想让我做的,(手放在纽扣上)我也只好这样——

斯内普:科丽安·海郡!(青筋暴起,咬牙切齿)拉文克劳再扣二十分!关禁闭,每个周六下午三点,直到这个学期结束!

科丽安:(皱眉,张大嘴巴)啊?又二十?!(叹气)好吧。教授,你一定说话算话,不要告诉弗立维教授。(认真看他)我会非常非常感谢你的。说真的,如果……(再次把手放在纽扣上)我其实不介意——

斯内普:(施咒让她闭嘴,看着她的眼睛)解开吧。

科丽安眼睛睁大,捏着领子,一个劲摇头。

斯内普:(作势转身)你非要给我添麻烦,那我只好去请弗立维教授和庞弗雷夫人一起下来了。

科丽安立即拉住他,待他转过来,怨念地望了他一眼,慢吞吞地低着头解开了纽扣,把黑色外袍脱下搭在椅背上。

斯内普皱着眉,不耐烦地拉着她好的肩膀把她转过去,看到她背的一刻眼睛睁大了一些——血液已经渗出深灰毛衣黏糊糊一片,左臂的衬衫也已染红。

斯内普:好,好啊,好的很,海郡。什么别说了,跟我去医疗翼。

科丽安张了张嘴,瞪他(我也说不了啊),她倒在椅子上,闭眼。

斯内普:起来,不要装晕,海郡。五岁的小孩也比你懂事。(对她的伤施咒语)

科丽安又瞪了他一眼,指了指自己的嘴。

斯内普:想都别想,你不说话的时候至少还能让人忍受。

她换上乞求的可怜兮兮的眼神。

斯内普:(皱着眉头移开眼)不要再试图欺骗我。

科丽安往他眼前凑,迫切地看着他,用眼睛说这真的很重要,边拿起他袖子一角轻摇。

科丽安:(突然)教啊——授——(捂住嘴,又立即开口,牵他的袖子)不需要麻烦庞弗雷夫人,真的,你要是再试一下清理一新就会发现已经好了。

斯内普嫌弃地看她一眼,又对她丢了个咒语。

斯内普:什么弄伤的?

科丽安:不知道,一种藤蔓植物,(举手发誓)肯定不是毒触手,(思考)但是感觉比魔鬼网更厉害点,一靠近它,就会疯狂生长,想把我包起来。

斯内普:哼,毒触手还能让你活着到这?(对着某个架子挥来几个药瓶给她)

科丽安:那也说不准。(接住,查看)谢谢。

她把药瓶放在他办公桌上,挑了一瓶喝下去。

斯内普:我不记得禁林里有你说的这种植物。

科丽安:是吗?(思索,小声)我感觉我好像在别的地方见过呢……

斯内普:(皱眉看着她的背影,确实没再渗血)让庞弗雷夫人辨认一下伤口,给你包扎一下。

科丽安:我感觉好了。

斯内普:你感觉好了?你连那是什么都不知道。

科丽安:你看我像有事的样子吗?(主动转了一圈)

斯内普:随你,哪怕海郡小姐毒发身亡我也尽过提醒的义务了。

科丽安:(摸着左肩)要不……你勉为其难地帮我(看到他的眼神立即捂住嘴,低下头小声)就算你真能勉为其难我还做不到呢。

斯内普:海郡,有一些话轮不到我对你说。但是我看到你的言行亟需矫正,并且你那些习惯于溺爱你的长辈没有意识到这一点。

科丽安:那就别说了,我想我自己知道,只是不愿意改。(╬)不是,我本来就没想麻烦你啊,你非要我脱衣服。(╬)等……我自己也知道受伤不是小事。(低下头)我感觉比以往都不妙,所以,(看他,对上他的眼神又低头)所以我刚刚想赶快回去好好看看的,如果我自己处理不好的话我会找朋友帮我,如果真的是非常麻烦,或是它碰巧有特殊毒性,我们解不了会来找你的。

斯内普:要是晚了一步呢?

科丽安:(咕哝)你不拖我的时间哪会晚啊?

斯内普:(╬)十分——

科丽安:(大喊)啊啊——我错了!我错了,我错了教授!(认真看他,摇头)以后再不会了,我一受伤第一时间就来找你。

斯内普:哦,看来海郡小姐有个长期的受伤计划?

科丽安:没有!我错了,斯内普教授。(可怜、焦急)您今晚扣了我七十分呢,我有什么仇怨也是合理的——我非常清楚地知道这源于我自己的不可饶恕的错误,但是您也稍微理解一下我。(定住)如果,如果你能不告诉弗立维教授,我一切的怨念就都没有了。(点头)这样我继续喜欢你也更顺心些。

斯内普:(嘴角抽动)要是你能不再喜欢我,或至少停止这样说话,那我可能考虑一下你的请求。

科丽安:好,只要你不告诉他,我就不这样说话了。(真诚)真的。(进一步)如果你非要告诉他的话,别说受伤的部分,反正已经好了。

斯内普:(皱着眉头看了她一会)看看现在几点了,还不快滚回去睡觉!

科丽安:哦。(低下头)谢谢。(抱了他一下)

斯内普:海郡!

没一秒钟她就松开了,抱起椅子上的学院袍,立即转向门口,正欲抬脚——

斯内普:站住。

科丽安:(站住不动)是,先生?

斯内普:(把刚刚剩下的几个药瓶扔给她,轻推了一把她好的肩膀)走吧。

5.内景,地窖走廊,接前

科丽安听到身后关门的一声巨响,把药瓶放进兜帽里,边跑边拿出魔杖。

科丽安:(挥动魔杖)横扫六星飞来。

6.内景,寝室门口,稍晚

科丽安把自己的衣服头发理整齐,轻轻摸了一下受伤的地方,换上一副愁眉苦脸。

科丽安:(进门)罗温!斯内普扣了我七十分!(把扫帚靠在墙边,外袍往床上一扔)人呢?

与隔壁房间相通的门打开,罗温进来。

罗温:(跑向科丽安)你没事吧?

科丽安:(大声)他扣了我七十分!

图丽普:(进门,摇摇头)巴迪阿里啊,占卜课难道真有点什么?

罗温:(打量后看起来没事,指着身后的图丽普)怪她的蟾蜍。一定是,那张纸条不见了,臭弹也炸没了。

图丽普:我觉得把纸条塞丹尼斯身上的人才是脑子有问题呢,谁不知道他动不动就失踪。

科丽安:我只是没想到有人连一只蟾蜍都看不住。

图丽普:你看住过你的猫吗?

科丽安:那是我给她自由!

图丽普:我也是!

罗温:(拉图丽普)好了好了,科丽安没事就很好了。

斯凯:(点头)人们该学会怎么在雨中飞行。

科丽安:你过来干什么?(对罗温)就是可惜了没什么发现。

图丽普:是啊,还有七十分丢了呢?

科丽安:是啊,差点追上你的记录了。连斯凯说这话都比你说像话。

罗温:没关系,你多麻烦一下布莱克教授,没几天就给你加回来了。

科丽安:(若有所思)我确实可以麻烦一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