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郁金香花

1.内景,大厅,3月14日

长桌一角堆满礼物,除了图丽普大家脸上都挂着笑容。

图丽普:……你们为什么不弄个盒子装一装?

科丽安:那你还要拆,多麻烦。

图丽普:(拿起郁金香胸章别上)不错。

巴迪雅:谢谢。

图丽普:(看画)这啥玩意?

斯凯:郁金香。

图丽普:有这颜色的吗?画的和你的脑袋似的?

罗温:很显然这就是她头发的颜色。

唐克斯:如果斯凯变成郁金香精灵一定就是这样。

图丽普:(提起手链)这是你的吗?

唐克斯:现在是你的了,我已经很会编这个了。

图丽普:这是什么?

唐克斯:你猜。

图丽普:郁金香?

唐克斯:(点头)我就知道我编的不错。

佩妮和琪亚拉端着蛋糕走过来。

佩妮:惊喜!

琪亚拉:我们有没有晚呢?

罗温:没有,非常好的时机。

科丽安:可以再晚一点,她还没看完我们的礼物呢。

图丽普:其实我一眼就看得全。

科丽安:(捧起花束)怎么样?

图丽普:你是不是有点敷衍?圣诞也是这个。

科丽安:品种是有一些不同的……

图丽普:要不我们先吃蛋糕,这是什么?

罗温:郁金香,很显然。

科丽安:看这颜色是草莓味的。

琪亚拉:还有樱桃。

佩妮:主要是草莓。

图丽普:你们俩做的?

佩妮:是。

图丽普:谢谢了,我连你俩生日都不知道,哦,银头发我记得,复活节。

琪亚拉微笑。

佩妮:(看琪亚拉)去年是复活节,今年就不是了。

罗温:佩妮的生日在七月五日。

图丽普:这本书是你给的吗?就你特意包一下。

罗温:这样更像礼物呢。

图丽普:嗯,(拆开)拆礼物还是令人愉悦的……这什么?(念封面)《郁金香泡沫》。

科丽安:让我想到了和你同样颜色头发的美人鱼的故事。

图丽普:我喜欢故事。

罗温:其实这本是关于十七世纪荷兰的经济危机的,你可以在里面看到对财富的狂热追求,羊群效应,理性的完全丧失,泡沫的最终破灭和千百万人的倾家荡产。

图丽普:……

科丽安:我想起来那个版本的美人鱼好像没有变成泡沫。

图丽普:……为什么全是郁金香?

罗温:你就是郁金香。

唐克斯:博爱,体贴,高雅……

图丽普:再说斯凯·帕金要吐了。

斯凯:我忍得住。

科丽安:巴迪雅建议我的呢。

罗温、佩妮、琪亚拉:(同时)哦。

唐克斯:真巧。

巴迪雅微笑。

2.内景,宿舍,3月8日

图丽普:我觉得科丽安·海郡这两天不太对劲。

斯凯:和斯内普走太近就会变成这样。

图丽普:和你没法说这个。(看巴迪雅)

巴迪雅:(画画ing,抬头)嗯?

图丽普:我出去一会。(下)

斯凯:你要送她什么生日礼物?

巴迪雅:郁金香。

斯凯:哪有郁金香?

巴迪雅:郁金香无处不在。

斯凯:你为什么这样说话?

巴迪雅:和你们队长学的。

斯凯:你这是郁金香吗?

(画上是浅色线条)

巴迪雅:(口袋里摸出一个胸章)在这。

斯凯:那你画的是什么?

巴迪雅:郁金香。(把画转180度)

斯凯:哦。

巴迪雅:(站起来给她画笔)上了色,就算你的。

斯凯:哦。(坐在巴迪雅的位置,看她)你去哪?

巴迪雅:确保她只能收到郁金香。(微笑)

3.内景,赫奇帕奇宿舍,接前

图丽普:佩妮·黑伍德呢?

唐克斯:前几天胖修士和她聊天的时候提到有几个一年级在魔药上遇到很大的问题,然后,你知道,她乐于助人。

图丽普:难道不是小男孩想趁机接近她?

唐克斯:你刚刚路过休息室没看见吗?是小男孩还是小女孩。

图丽普:没注意,她在吗?(看小房间)琪亚拉·罗伯斯卡在吗?

唐克斯:应该在,你找她还是佩妮?

图丽普:你知道科丽安·海郡星期天晚上失踪后直到昨天晚上才出现吗?

唐克斯:不就一天不到吗?这你问我多奇怪,我哪能有你知道的多啊?

图丽普:酸不溜秋。

唐克斯:那她去哪了?

图丽普:布莱克家,斯内普这样和罗温·肯纳说的。

唐克斯:你有什么疑问?

图丽普:跟踪了那个女人一天然后去找布莱克,肯定有问题。

唐克斯:嗯,什么问题?他们那么熟,可能就是突然有什么好玩的事?

图丽普:拜托,科丽安·海郡和雷古勒斯·布莱克,又不是你和我。

唐克斯:或是……他们家里也有点关系,家里有什么事……算了我也不信。前天发生了什么来着?主要是看她得到了什么信息……瑞克匹克提到一张地图,地图,这个可以咨询一下,还有什么?在医疗翼被瑞克匹克揪出来了……

图丽普:她说去趟地窖,我以为她要去向斯内普汇报工作呢,结果没有,很晚没回来,罗温·肯纳去找斯内普,斯内普说她去找布莱克了,完了第二天还一整天没来上课。

唐克斯:她没来上课吗?我记得魔法史她就坐在我前面啊。

图丽普:哦,那就是上午没来。

唐克斯:你这样一说,昨天下午我好像没看见你。

图丽普:可能是巴迪阿里忘记叫醒我了。

唐克斯:她现在在哪?

图丽普:和罗温·肯纳去图书馆了吧。

唐克斯:直接去问她不就是了。

图丽普:没给平斯准备点什么礼物,我不好意思去图书馆。

唐克斯看着她,陷入思考。

图丽普:你有什么想法?

唐克斯:博爱,体贴,高雅……

图丽普:什么?

唐克斯:你的花语。

图丽普:真的假的?你怎么知道?

唐克斯:(拍肩)多看点书,姐妹。

图丽普:谁把这种无聊的词安我身上的?

唐克斯把一本厚厚的《花语大全》拿给她看。

图丽普:(翻)真有意思。(继续翻)要让我编这么一本得花一下午。

(敲门声)

图丽普:谁啊?

科丽安:(推门进来)你怎么在这?

唐克斯:连我都觉得你们不太像话。

科丽安:瑞克匹克夫人告诉我,我的哥哥死了。

唐克斯:(呆住)什么?

科丽安:她没说更多,虽然不确定真假,但是我很难过,花了点时间缓过来,现在才告诉你们,就这样。(出去)

唐克斯和图丽普对视,安静了一会之后。

图丽普:或许可以解释。

科丽安:(又进来)对了,(小手乱晃)不要和你们觉得告诉了不太好的人说。

唐克斯看着她,认真地点了点头。

图丽普:你自己听听你这话有说的必要吗?

科丽安:……(出去)

唐克斯:咳,我懂她的意思。

图丽普:(看着门口)不一定是真的。

唐克斯:那瑞克匹克为什么这么说?

图丽普:让科丽安·海郡很难过,没心情和她抢着找宝库了。

唐克斯:确实,科丽安最开始找宝库就是为了雅各布,嗯,现在也是。

图丽普:不是为了拯救梦游的学生?

唐克斯:她教了科丽安很多东西。

图丽普:你觉得她是好人?

唐克斯:你的意思是和你一边的人?

图丽普:……对。

唐克斯:目前来说她看上去不坏,那就暂时别想太多。科丽安就是这样的。

图丽普:万一她有什么阴谋诡计呢?

唐克斯:比如?

图丽普:……把科丽安·海郡做成人偶娃娃……什么的?

唐克斯:科丽安要远离的是你吧?

图丽普:我可以继续她的工作。

唐克斯:什么?谁的工作?

图丽普:监视瑞克匹克。

唐克斯:哦。

图丽普:我不像科丽安·海郡那么引人注意。

唐克斯:(看着她的头发)嗯……是吗?

图丽普:你知道我的意思。我们可以一起,也不用刻意地她走到哪跟到哪,就是……在暗中关注她。

唐克斯:那是我一直在做的事。

图丽普:哟。

唐克斯:瑞克匹克,只要她出现,没有人会不关注她。

图丽普:除了她不希望别人关注她的时候。

唐克斯:什么时候?

图丽普:所以我们不知道。她完全可以在月黑风高的夜里,披上一件全红的斗篷,帽子戴起来,脸也遮住……

唐克斯:你觉得那个神秘人是她?

图丽普:只是打个比方。

4.内景,雷古勒斯办公室,8日晚

雷古勒斯:怎么了?

科丽安:你怎么还不回家?

雷古勒斯:等你啊。

科丽安:我发现我好像没什么事找你。

雷古勒斯:啊,科丽安长大了。

科丽安:这话真欠揍,难道你还希望我一见你就要扑到你怀里吗?

雷古勒斯:那也没关系。

科丽安:(抱胸)你之前不是这么说的,你还说温莎要吃醋呢。

雷古勒斯:(唱)怎能忘记旧日朋友……

科丽安:我要听欢乐满人间,Chim chimney chim chimney chim chim cher-ee……

雷古勒斯:你教过我吗?

科丽安:有的。

雷古勒斯:要不要去看星星?

科丽安:我告诉温莎哦。

雷古勒斯:我是说去温莎的温室看星星。

科丽安:好啊,其实我本来就是要找她来着,你知道,我前天本来想好了一个理由,说找温莎给图丽普弄点郁金香当生日礼物,但是我走到这才想起来我没把这个编好的理由说出去,然后就没事了。

雷古勒斯:你可以真的找她准备郁金香当生日礼物,不是挺好的?

进入壁炉,撒下飞路粉。

5.内景,温莎的温室,接前

科丽安:虽然图丽普的名字叫郁金香,但是她也没有特别喜欢郁金香,赫奇帕奇的草莓·西格尔达还对草莓过敏呢。

雷古勒斯:那你想准备什么礼物给她呢?

科丽安:还是郁金香吧,巴迪雅建议了我送郁金香呢,想到图丽普看到满桌郁金香的样子就很好笑……温莎,我提前一晚再来摘吧,不然不新鲜了。

温莎:没问题的。

科丽安:(看到摆成钟的随机开花花盆)怎么这样开的?

温莎:太不准了,是不是?快两个月了还是这样,我在考虑把古灵阁的报时花盆换过来呢。

雷古勒斯:要帮忙吗?

温莎:好啊,周末吗?

雷古勒斯:周末还特意去一趟吗?我星期五下了课就可以的。

温莎:也好。

科丽安:那我来摘郁金香的时候就能看到了?

温莎:那个没什么特别的,和我们房间里的一样的。(拍了拍手)这里差不多了,我去准备点夜宵给科丽好了。

雷古勒斯:为什么我没有这种待遇?

科丽安:你好幼稚,布莱克教授。

温莎笑了笑,离开温室。

雷古勒斯在欧洛佩(一种会发光的蘑菇形植物)花坛旁坐下,科丽安看了看天,看了看他。

雷古勒斯:今晚的夜空太暗淡了。

科丽安:其实这样也不错,满天都是小星星的时候我就认不出哪个星星叫什么名字了。(看天)这样,能看见的就全是最亮的星星了。

雷古勒斯:天文课要考试的那些星星。

科丽安:(点头)嗯。(看天)那是双子座,卡斯特与帕勒克,大长柄勺也要出来了……(指)那是你是不是?

雷古勒斯:天文课学的东西我早忘得一干二净了,(看天)说实话,我可能……嗯,那是狮子座?

科丽安:嗯,你是狮子座最亮的星星呢。

雷古勒斯:(看另一边)我看到猎户座了。

科丽安:我已经连续好多个月看见它了,天狼星还是好亮,马上它们一起转到那边去了……

雷古勒斯:嗯。

科丽安在他身边坐下,靠在他肩上,看星星。

雷古勒斯:你最喜欢哪个星座?

科丽安:猎户座。

雷古勒斯:为什么?

科丽安:很好认,看到它的时候比较多。到夏天我就更喜欢天蝎座了,我也喜欢大长柄勺,我一般更喜欢星座而不是某一颗星星,能连成图案的那种……

雷古勒斯微笑着听她说话。

科丽安:对了,那个……之前那个发夹,你说,它是邪恶的东西,但是在我这里你感觉不到它的邪恶……

雷古勒斯:怎么了?突然问这个,你都换了小鹿了。

科丽安:我确实没感觉到它有什么邪恶的。但是,我之前有一些可能称得上特别的能力,好像,从它被毁掉以后……就没有了,当然,也不一定是那个原因……

雷古勒斯:什么特别的能力?

科丽安:图丽普说小时候可能都是那样的……就是施魔法的时候,想做到什么就能做到的那样的感觉。还有……有一次我喝了迷情剂也没什么反应……

雷古勒斯:迷情剂?为什么?

科丽安:那不重要,实验性的。

雷古勒斯:做失败了?

科丽安:不可能,那是很厉害的人做的。

雷古勒斯:(思考)你觉得是那个发夹的原因?也不是没有可能……

科丽安:如果是,那它对我还挺好的。

雷古勒斯:邪恶就是邪恶。

科丽安:嗯。(摸发箍)小鹿也不错。(看他)告诉你一个秘密,你不要告诉别人。

雷古勒斯:(笑)好像回到了你小时候。你说吧,我不告诉别人。

科丽安:这是只还没长角的小公鹿。

雷古勒斯:这为什么是秘密?

科丽安:斯内普教授以为这是母鹿。

雷古勒斯:(笑)你在说些什么?

科丽安:反正不要告诉他。

雷古勒斯:我也想不到在什么情况下有机会告诉他这件事。

科丽安:我想要抱。

雷古勒斯:(顿了一下)当然。

他将她拥入怀中,她的脸埋进他胸前。

科丽安:不想长大。

雷古勒斯:那就不要长大。

静静地拥抱一会之后,科丽安放开他,继续靠回他肩上。

科丽安:你明年是不是不当教授了?

雷古勒斯:很有可能。

科丽安:干什么去?

雷古勒斯:还没想好。

科丽安:啊,干嘛不多陪陪我?

雷古勒斯:有诅咒的,不是吗?

科丽安:你不要找灵魂碎片吗?

雷古勒斯:不止在霍格沃兹,我还有更能发挥作用的地方。对了,我告诉过你吗?温莎怀孕了。

科丽安:啊!(激动,看他)你开什么玩笑,这个告没告诉我还能忘记?

雷古勒斯:你那么激动干什么?

她静下来,抿嘴蹙眉。

雷古勒斯:突然又怎么了?

科丽安:可是,我还没准备好当教母……

雷古勒斯:(大笑)我问你了吗,小女孩?

科丽安:哼。(靠回他肩上)趁温莎不在,让我多靠会好了。对了,你给她唱什么催眠曲?

雷古勒斯:那不能让你知道,只有她能听。

科丽安:你知道瑞克匹克夫人告诉了我一件事吧。

雷古勒斯:……嗯。

科丽安:你知道她在哪告诉我的吗?

雷古勒斯:嗯?

科丽安:你知道有求必应屋吗?

6.内景,厨房,13日晚

佩妮在给蛋糕铺奶油,琪亚拉端着果酱,金杰在一边指导。

金杰:阿里酋长(chief)来视察了。

琪亚拉:为什么是酋长?

佩妮:我想他是想说主厨(chef)。

金杰:咳,是吧。

巴迪雅:(看金杰)禁闭早就到时间了吧。

佩妮:杰在给我们帮忙呢,他是个真的大厨。

巴迪雅:那他们只让你做三明治真是可惜。

琪亚拉:巴迪雅,你觉得这个颜色怎么样?

巴迪雅:很漂亮。

佩妮:我觉得相比图丽普头发的颜色不够红。

琪亚拉:果酱倒是很红,和奶油混合就变成粉红色了。

巴迪雅:没关系,我们的主题是郁金香。郁金香什么样的颜色都有。

7.转场——拉文克劳宿舍:斯凯正给画的茎叶上色,已经上好色的花苞与她的发色相近——棕蓝渐变。

8.内景,布莱克家,13日晚

科丽安抱着一大捧多彩的郁金香花跟着温莎从壁炉出来,又抓起一把飞路粉走进壁炉。

雷古勒斯:就走了?

科丽安:九点半了,布莱克教授。(撒下)霍格沃兹。(消失)

雷古勒斯笑着与温莎对视。

温莎:你对科丽真好。

雷古勒斯:吃醋了?

温莎:当然会有一点,主要是她实在是太漂亮了。

雷古勒斯:你嫉妒她的外貌吗?

温莎:那倒不是,只是我觉得如果我是你,我一定要爱上她的。

雷古勒斯:你的帕特里夏对她也很好。

温莎:你这话真是没头没尾的。(进壁炉)

雷古勒斯:去哪?我想睡觉了。

温莎:那你先睡吧,有几片草我想再整理一下,刚刚科丽摘郁金香的时候我忽然感觉它们的位置不太合适。

雷古勒斯:(从后面搂住她的腰)明天不行吗?我想抱着你睡。

温莎:不要很久的,一会就来。(轻吻一下)

9.内景,温室,接前

一片蕨类植物的土槽被整个移出来。

温莎:太安静了,(伸手向倒挂的雨伞花)唱点什么?

正中间时钟花盆先发出响动,引起温莎的注意,她走近察看。

温莎:铃兰……你也想唱歌?

铃兰钻进土里,另一株植物冒出来。

温莎:(眨眼)缪克缇,不会唱歌。(轻轻碰了一下)

球形花苞绽开,一个球掉出来。

温莎:哦,这是……(拿起)奥曼?

温莎看着奥曼有一会,然后放回了花苞里,轻轻合上。

10.内景,卧室,14日早

温莎:(闭着眼睛)你要走了?

雷古勒斯:嗯。(在她额头上吻了一下)加油起床,有点晚了。

温莎:怪谁啊……(轻推)别管我了,你走吧。

雷古勒斯离开,房间安静。

温莎又眯了一会,在床上躺了一会,才慢慢起床,她到书桌的抽屉里搜寻,翻找出12月5日的预言家日报。

头版插图:古灵阁首席解咒员帕特里夏·瑞克匹克(左)与魔法部傲罗办公室主任罗尼·罗基特(右)。

温莎:(念)瓦维克行长称他在出发前一晚确认过每一个房间……(喃喃)晚上……会是他放进去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