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圣诞假期

1.内景,拉文纳姆佩特拉家,你猜

几乎是个空房子了。

科丽安:今天是太阳直射南回归线的日子。

佩特拉:你们有地理课吗?

科丽安:天文课也可以说说这个。

佩特拉:嗯哼,这些给你。(一堆杂志和光碟)

科丽安:哇,你的宝贵财富都交给我?你要我放哪呢?我平常得住学校,放在家让我妈妈看到不太好。

佩特拉:你妈妈会收拾你的房间吗?

科丽安:好像不会。

佩特拉:那不就得了,你藏起来就是嘛。诶,你和你那教授怎么样?

科丽安:放假前的舞会,我邀请他跳了舞。

佩特拉:哇,他答应了?

科丽安:嗯。他意外地还挺友好的,相对平常来说。

佩特拉:你有没有打算送他什么圣诞礼物?

科丽安:没有。

佩特拉:为什么?拉进感情的好机会呢。

科丽安:拉进感情这个词用在我和他身上……或者他和任何人身上都很奇怪。我之前也没送过圣诞礼物给谁,也不知道送什么,你的礼物我都懒得准备,真要送起来那要送的人也太多了。不过巴迪雅我可以送一件,她的生日在圣诞节。

佩特拉:巴迪雅?画家小姐?

科丽安:没错,她是我的女神。

佩特拉:我们谁画的好?

科丽安:都好,我说不好,你们不是一个风格。对了,你要去伦敦了,我和你说的有爱丽儿头发的女孩也住伦敦。我和另一个……我应该说过的,佩妮,你记得吗?

佩特拉:记得,你的教授喜欢的那个。

科丽安:她也会住伦敦,好吧,要算起来伦敦也说小不小……又算起来,英国也说大不大,尤其对我们来说……总之,我之前和她说明年七月到伦敦给她过生日。大家可以一起聚聚。

佩特拉:哦,可以啊,让我看看你的女朋友们有多漂亮。不过,什么叫“尤其对我们来说”?

科丽安:对生活在如今这个交通快速发展时代的我们来说。

佩特拉:哈哈。

科丽安:大卫是不是舍不得你走?他还天真地以为你能嫁给他。

佩特拉:(笑)说不定我还要回来的。

科丽安:为了大卫还是托马斯?不要想克里斯了,他是我外婆的。

佩特拉:我不能为了你吗?

科丽安:我也不常在这。

佩特拉:但你总会回来看看的,蒂娜在这。

科丽安:嗯。

佩特拉:我也会为了这里的湖,这里的树,还有带烟囱的斜屋顶房子回来。

科丽安:你不想去伦敦吗?

佩特拉:(抱科丽安)我怎么会想?我一直都在这。

科丽安:你要去画画,做动画片什么的,要到大一点的地方去呀。

佩特拉:是啊。但我真的很舍不得这里。

科丽安:和我一样时不时回来一下就行了。就像你说的,蒂娜在这,有我的家就有你的家。

佩特拉:(笑)嗯。

科丽安:那,你说圣诞礼物送点什么好呢?

佩特拉:你还是想送给你的教授?要不,我给你们两个画个画?把你们画在一起。

科丽安:啊?你这样一说,我想起来上次爱丽儿头发——图丽普,她要画家小姐画我和一个男孩的画。

佩特拉:哦,男孩。

科丽安:你不要和她似的,告诉你,那个男孩其实是画家的男朋友。

佩特拉:(惊叹)哦。那……

科丽安:只是我猜的。先别管那个,你……你想要怎么画我的教授和我呢?

佩特拉:你得先和我说说他什么样,然后看你想要什么样的……(指着杂志,小声)那种的也可以。

科丽安:你不要那么下流,这样能当礼物送吗?

佩特拉:说不定有意想不到的效果呢。

科丽安:(想)那我们学院拿第一名的机会就玩完了。不过,(指着杂志)你画个给我当礼物也行。

佩特拉:到底谁下流?……他什么样?

科丽安:我可以大概给你画个他的发型衣服什么的,你改漂亮点。

佩特拉:要画衣服吗?

科丽安:……随你。

佩特拉:他的长相呢?

科丽安:你不是画卡通的吗?随意一点啦。

佩特拉:那也得给我点特征性的东西呀,不然我给你画米老鼠的眼睛了。

科丽安:也行,至少能让人笑笑,好吧,他鼻子超大,然后……(指着眉毛中间)可以画点点皱纹,他不爱笑……不过,我希望他能多笑笑,我是说除了嘲讽我的时候,你可以画个……不要太大的笑脸。要不然我会觉得奇怪。

佩特拉:和科丽安一起出现在一个肮脏的画面里,当然不会是愁眉苦脸啦。

科丽安:你打算给我画衣服吗?

佩特拉:重要吗?反正是给你画的。

科丽安:怪怪的,好吧,随你吧。你们不是打算到新家去过圣诞节吗?这两天能画好吗?

佩特拉:别小看我。

科丽安:反正你过去了也要给我寄封信,寄到我外婆家,我就也知道你的地址了。

佩特拉:我直接打电话告诉你可以吗?

科丽安:……也行吧。

(*第一章科丽安提到“和一个朋友学了一些新东西”就是佩特拉的这些宝贵财富啦。)

2.内景,海郡宅花园,平安夜午后

天气晴朗,暖洋洋,玛利亚在修剪玫瑰花圃,阳光下她的肤色极白,一头浅金发随意盘起,几缕垂在耳边,墨绿色的束腰连衣裙凸显她曲线完美的高挑身材。

科丽安从宅内跑出来,裹着白袜的小腿交替间,棕色皮鞋踢踏点地,她的双颊绯红,浅金色的波浪卷发随着脚步飘摇,在太阳的照耀下闪着光。

科丽安:妈妈,我回来了。

玛利亚:回来了。下午还去吗?

科丽安:当然,克里斯刚把一批姜饼人放进烤箱呢。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去镇上逛逛,你没去过的吧?去看看嘛。

玛利亚:嗯……(剪枝ing)今天?或许后天……

科丽安:后天也可以——啊,蛇。

玛利亚:她出来晒晒太阳,不碍事。

科丽安:她是女孩啊?

玛利亚:嗯。

科丽安:(看蛇,严肃)她一定是一条不一般的蛇。

玛利亚:(停下手里的活,看她)为什么?

科丽安:她都不冬眠。

玛利亚:嗯,不一般。(继续修剪)

科丽安在玛利亚身边看她修剪玫瑰,看了一会,绕着花圃走了几圈,抱起洒水壶。

科丽安:要不要浇水?

玛利亚:现在天冷了,不好浇太多,(掩目看太阳,对科丽安)不过今天暖和,你帮我看看,哪里的土干了,浇一点吧。

科丽安:好。妈妈,你有没有想过弄一个像温莎一样的温室?那就不用老施咒语控制温度啦。

玛利亚:好主意。(笑)可惜我没有可以送我温室的雷古勒斯。

科丽安:反正你闲着没事,自己建一个呗,或者去麻烦卢修斯舅舅。

玛利亚:多不好意思,我已经那么麻烦他了。

科丽安:那更不差这一样了。

玛利亚:晚上去马尔福庄园吃晚餐?

科丽安:(长叹)好啦。

玛利亚:(揽住她的肩)你帮我问问他?关于……温室。

科丽安:你开什么玩笑,你就种几朵玫瑰还真要弄个温室啊?

玛利亚:(指旁边)那还有很多呢,百合郁金香什么的,后边还有很多药材呢。

科丽安:哦,我感觉只看到你照顾玫瑰呢,你是不是太偏心了?

玛利亚:(看花)玫瑰是我最喜欢的,没错。(看向她)你喝酒了?脸蛋红扑扑的。(捏了捏)

科丽安:说不定是太阳晒的,要不是加了红糖和橘子皮,谁喝那个。对了,你说有郁金香……我突然想送点圣诞礼物了,图丽普就送郁金香,然后(看玫瑰)……你的宝贝玫瑰我就不动了,然后送点药材给巴迪雅,和海豹玩偶一起,她明天生日呢,罗温……她家就是种树的,和她同名的木头也没什么好送的,做几束插花吧?

玛利亚:(想了想)可以,要我帮忙吗?

科丽安:当然,我一个人哪准备得了那么多?不过图丽普的不用太麻烦,就全部放郁金香好了。

玛利亚:你要送多少束花出去?

科丽安:(掰手指)罗温,图丽普,斯凯,巴迪雅,巴迪雅送药材的花,佩妮,佩妮也可以送药材,唐克斯,要不唐克斯就算了,下个月给她送生日礼物就好了?

玛利亚:那人家聊起天来,要是她知道你只漏了她没送是不是不太好?

科丽安:嗯……先失望一下,那生日不就有别样感动了?

玛利亚:(笑)不差这一束花,我替你送给尼法朵拉吧。

科丽安:数到哪了?六,七,琪亚拉,奥莱恩,要不他们两个也送药材?比尔,查理……就送一束给韦斯莱家吧,本,送点奇怪的让他爸爸妈妈见见世面,差不多了吧……啊,那条蛇睡着了吗?

玛利亚:可能开始冬眠了。

科丽安:那你得给她送回地窖去,再保暖点。

玛利亚:或许只是打个瞌睡。

科丽安:你说她的皮是不是挺有用的药材?

蛇抬头看她。

科丽安:(躲到玛利亚身后)啊,她偷听我们说话。

蛇低头闭眼。

科丽安:又睡了?(眨了眨眼)不管她了。(对玛利亚)我还想送点什么给魔药学教授。

玛利亚:又是魔药学教授?说起来,我前阵子见到他了,西弗勒斯·斯内普,和我印象中的男孩相比成熟了许多……你喜欢他什么呢?

科丽安:你什么时候见到他的?你都不告诉我,哦,是不是那个治疗药剂的会啊?圣芒戈?

玛利亚:嗯,圣芒戈,你知道?

科丽安:那天本来我要在他那关禁闭的,然后他有事,我就逃过一劫了……你原来就认识他吗?

玛利亚:卢修斯舅舅挺欣赏他的,他们上学的时候是认识的。

科丽安:啊,我都不知道,他有参加过他们家的宴会之类的吗?

玛利亚:有吗?或许吧,我也不是每次都去,去了也不一定注意……下次帮你注意一下?

科丽安:也无所谓了,你下次直接把我带上好了。

玛利亚:你到底是有多喜欢他?

科丽安:你们这次有没有说话?

玛利亚:说什么?哦,我确实和他说了一句,我说,我家科丽安很喜欢你,你多关照关照她。

科丽安:我感觉你在骗我。

玛利亚:(笑)我下次一定说。

科丽安:那你有没有什么不要的好东西,可以帮忙拉进我和他的感情的?

玛利亚:或许,实验室架子上有一个蓝绿色的宝石……

科丽安:宝石?我以为就是个洗坩埚的呢,虽然是很漂亮……坩埚清洗器,送给魔药学教授也合适。

玛利亚:你要是送人,可以叫它净化宝石。

科丽安:那你洗坩埚的时候怎么办?

玛利亚:换个新的。

科丽安:好,就它了,再加一束花吧。还有弗立维教授也要!还有……

玛利亚:我担心我们一个下午能不能搞定呢,你还要去你外婆那吗?

科丽安:那我……

喷泉忽然起舞,两人一起看向通向内宅的小路上一座白石拱门,顶上牌牌显示:(花体字)秃头歌女。

科丽安:啊,卢修斯舅舅来了,我先去外婆那了,拿点饼干,晚点再准备礼物。(要跑)

玛利亚:(扯住)等一下,你现在进去肯定也要撞上他的,不如我们一起打个招呼,聊聊再走。

科丽安:不要,我躲在一边,他过来了我再进去。

玛利亚:那我告诉他(指牌牌)你给他改了个什么名。

卢修斯走进花园,在他看向玛利亚指的方向之前,科丽安扑过去抱住了他,他僵硬了一下,在玛利亚拿魔杖意欲挥去上面的字的时候,那行字自己褪去了。

科丽安:(仰头看他,笑)卢修斯舅舅,真高兴见到你。

卢修斯:(愣了一下)冒冒失失的,你这又是干什么?

科丽安:(松开)讨好你嘛,让你高兴了,送妈妈一个温室。(看玛利亚)

玛利亚:(笑)不,别当真。

卢修斯的手指刮过科丽安的脸颊,她呆呆地眨了眨眼睛,玛利亚从身后抱住她的肩膀。

玛利亚:(笑)她刚刚喝了点葡萄酒。不是说好晚上我们去马尔福庄园吗?你怎么现在到这来了?茜茜和德拉科呢?

卢修斯:只是来看看你,不欢迎我吗,玛利亚?茜茜带德拉科去布莱克家了。

玛利亚:没有这回事。(对科丽安)那我们也进去吧?

科丽安:卢修斯舅舅,(指)那里有条不冬眠的蛇。(看卢修斯)你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看蛇)她怎么也一点反应都没有?说她不冬眠她就要装睡了。

玛利亚:我把她带回地窖,你们先进去吧。科丽安,煮点茶给卢修斯舅舅。

科丽安:(挽卢修斯,一跳一跳)走吧。

卢修斯:(看着科丽安挽他的手,又愣了一下,然后轻笑)哼,小鬼。(一起走向内宅)你下次还是少喝点酒,我不习惯你这么热情。

科丽安:我没喝多少,我千杯不醉。卢修斯舅舅,我和妈妈下午打算做几束,好多束花,然后送出去,啊,刚刚还没算雷古勒斯呢,要不晚上叫他们一起来玩吧,见到了就不寄礼物了,你要不要帮我们一起摘花……到时候我和妈妈忙活,你就坐在那里说话多奇怪……

卢修斯:我看你醉得不轻。

进入客厅。

科丽安:我去泡茶了。

卢修斯:你们的家养小精灵呢?

科丽安:妈妈放他自由了,现在我们都靠自己。

卢修斯:(蹙眉)什么时候的事?

科丽安:你不知道吗?不是很久很久以前就……

玛利亚:怎么了?

科丽安:卢修斯舅舅问那个小精灵哪去了,我说你老早就放走了。

玛利亚:哦,(对卢修斯)是这样。

科丽安去准备茶点。

玛利亚:你知道,那孩子在不一样的环境长大,不习惯小精灵这样的生物存在,我一直都没怎么让弗罗在她面前出现。而且,她爸爸不在了,雅各布也不知道在哪,我……可能也是科丽安的影响吧,反正,我给弗罗自由了。

卢修斯:我记得三个月前我还看见过它。

玛利亚:或许就在那之后不久,科丽安以为的很久之前,可能是因为她一直就很少见到我们的家养小精灵。那孩子有什么事都喜欢自己来。

卢修斯:嗯。玛利亚,我最近发现你对我隐瞒的事可不少,让我不禁想到我们的感情是否疏远了。

玛利亚:(笑,摇头)我只是觉得这无关紧要,你问起来我当然不会刻意隐瞒的。

3.外景,拉文纳姆镇上集市,12月26日

一家卖饰品的小摊前。

玛利亚:你想要发夹吗?

科丽安:不是,我看到这个兔子发夹觉得可以送给唐克斯,她的守护神是兔子。

玛利亚:你不是已经准备了礼物给她吗?

科丽安:看到了就再送一点嘛,我们不是不差钱吗?

玛利亚:(从包里拿出金币)那倒是,谁家也不会差一对发夹的钱吧?

蒂娜:(阻止)我来吧。

科丽安:等一下,我还想问问有没有别的款式的。

老板:你想要什么样的,小姑娘?

科丽安:有没有小鹿斑比的?

老板:迪士尼小粉丝?哦,我记得有一个斑比头箍,我去拿给你看看。

(等待ing)

蒂娜:玛利亚,我们这不用金币。

玛利亚:(笑)我知道,直接过来的,没有想到去换。

科丽安:(对蒂娜)我们那个金币有名字,叫加隆,银币叫西可,铜币叫纳特……

老板回来了,科丽安一看到头箍就笑得停不下来。

玛利亚:怎么了,科丽安?

科丽安:(摇头)没什么,我想到了我要送的人带上这个的样子了,我要这个!

玛利亚习惯性拿包,反应过来,看向蒂娜,蒂娜付了钱。

科丽安:妈妈,那边有卖衣服的。

玛利亚:科丽安终于开始对漂亮衣服感兴趣了吗?

科丽安:看看嘛,我们放假前说好要互相送睡衣的。

玛利亚:我确实看到一些不错的款式,像从前……(看蒂娜)罗丝喜欢的风格,我也想带几件回去呢。

蒂娜:咳。我先提醒一下,我只是个中产阶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