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天体舞会

1.外—内景,温室外走廊—城堡走廊,12月15日

温室屋顶,小路上铺了厚厚一层雪,天上也飘着雪,到处装饰着槲寄生圈,红色蝴蝶结还有星星。

图丽普:(把玩手里的冬青叶,碎碎念)哎呀,晚上就是舞会,上午还要上课,哪有这种事?我听说低年级的上午都可以回家了。

巴迪雅:至少下午不用。

图丽普:我们下午本来就不用,科丽安·海郡和罗温·肯纳倒是少了一次动物课。麦格,斯普劳特,然后斯内普,还能更无趣一点吗?

巴迪雅:那你觉得哪个教授有趣?

图丽普:特里劳尼。

巴迪雅:行吧。

图丽普:你之前听到麦格说的话了,她是不是针对罗温·肯纳?她不是成天披着个头发……然后碍于自己不是拉文克劳的院长又不好说什么?

巴迪雅:你觉得是就是吧。不过,今天你好像是唯一一个披头散发的。

图丽普:是吗?我觉得科丽安·海郡有时候在教授面前乖巧得简直奇奇怪怪。现在留了个长头发,上课就要扎起来。

巴迪雅:至少在飞行课或魔药课,这是更加明智的。(拉住图丽普)那边下去是厨房。

图丽普:我知道。

2.内景,地窖走廊,12月15日

科丽安:最后一个上午,已经平静地过去了三分之二。

罗温:你还没有舞伴。本来我觉得布莱克教授答应你的可能性挺大的,他居然不打算参加。

科丽安:是啊,放假了回家和太太享受二人世界多好,凑这热闹干什么?没关系,我一个人就够漂亮了,但愿图丽普不要再提醒我这事了。

罗温:刚刚草药课她好像没怎么来烦你,是没有人选了吗?

科丽安:可能吧,我暂时想不起来,不过谁知道她。

罗温:(笑)暂时逃过一劫。对了,我和巴迪雅打算下午帮佩妮为礼堂做最后的装饰。

科丽安:啊,听上去很有趣。

罗温:一起来呀。

科丽安:可是我答应了斯凯要和她最后飞几圈呢,明天就回家了嘛。大家一起到外面玩玩也不错,下雪了很漂亮呢。

罗温:马上就回家了。

科丽安:可以和你的爸爸妈妈还有弟弟一起玩雪了,你们那下雪吗?汉普郡好像比伦敦还南边呢。我们家那边就不如我外婆家那边那么常下雪。

(*海郡家在布里斯托,基本和伦敦一个纬度,她外婆汤普森医生家在萨福克郡,北一点。罗温家在汉普郡的奥尔德肖特。好吧,这个括号nbcs且不重要)

罗温:是啊,不一定看得到雪呢。

科丽安:到时候,什么时候你也可以来找我玩,到我外婆家,你还没有见到佩特拉呢,她就要搬走了。

罗温:我记得你之前说过,她要搬到伦敦去是不是?你会不会舍不得她呢?

科丽安:其实,你看我们平常也见不到,还不是写信,而且我们要去哪走壁炉都很方便的。

罗温:也是。

科丽安:但是,当然,要是她一直在我知道的地方就更好了。

3.内景,魔药课教室,12月15日

科丽安和罗温坐在老位置上。

图丽普:(拍了拍罗温)和你换个位置,你去和巴迪阿里一起。

罗温看着科丽安。

科丽安:(拉着罗温)不要,我不和你一起坐。

图丽普:那我就在你的另一边挤一挤好了。

科丽安:斯内普教授会骂你的。(指着桌子窄的一边)而且梅鲁拉在那里。

图丽普:没关系。你稍微过去点。

开始上课

斯内普:鉴于这是假期前的最后一次课,我看你们也听不进什么东西。那我们就当成一场考试……

(小哄乱)

斯内普:安静。从我这个学期教给你们的药水之三,缩身药水、生骨药水和增龄剂之中随意挑选一个制作,获得O的学生可以免去圣诞假期的作业。开始吧。

图丽普:你要做什么?

科丽安:生骨药水吧。

斯内普:(飘到图丽普身后)卡拉苏,你挤在海郡旁边干什么?你的坩埚呢?

图丽普:教授,我的坩埚寄去修补了,我想和科丽安·海郡一起,我向她学习,也可以帮帮忙。

斯内普:(眯起眼睛)你是觉得反正自己怎么做都得不到令我满意的结果,然后就想偷懒?(大声对所有人)下课前交不上一份成品的学生将获得加倍的作业。

他到一个柜子里拿了一个坩埚给图丽普。

图丽普看着一个坩埚“噔”地放在自己桌面上,又看了科丽安一眼。

图丽普:好吧。(对科丽安)过去点,叫罗温肯纳也坐过去点。我来个缩身药水好了。

拿材料时间

图丽普:你真的就一个人去舞会?

科丽安:(看了一眼斯内普)我倒是想和斯内普牵着手进去呢,你帮我想想办法?

图丽普:哎,认真点,现在还有最后的机会,斯莱特林好像还有几个帅哥,不过话说回来,今天斯内普的头发难得的过得去……(瞥到斯内普在身后立即住嘴)

斯内普:你们该用你们的手而不是嘴来制作魔药,或是取药材。(盯着图丽普)

科丽安:(小声)就是。

又看向科丽安,科丽安捂住嘴。

回到课桌前

科丽安:罗温,我和你换个位置怎么样?

罗温比了个嘘的手势,示意斯内普正看着她。

另一边——

巴纳比:现在是不是最后时刻了呢?(看向巴迪雅)

丽兹:你还是想邀请科丽安?再等下去艾斯梅尔达都有舞伴了。

巴迪雅突然抬头对巴纳比微笑了一下。巴纳比陷入思考。

回来——

图丽普:多难得,不是每年都有这样的舞会的,科丽安·海郡。

科丽安:我知道,我不是跟你说了吗?我等会就去邀请斯内普。

图丽普:我先不说舞伴了。你等会让我给你化个妆,别看罗温·肯纳,她有巴迪阿里。

科丽安:那斯凯呢?

图丽普:她不要。

科丽安:哈?我也不要。

梅鲁拉:你们能不能注意一下,这里有人真的想认真做魔药。

科丽安:没让你听,你自己容易分心。

梅鲁拉:你们的声音太大了。不过海郡,居然没有任何人邀请你去舞会吗?

科丽安:关你什么事?你有舞伴吗?

梅鲁拉:当然。太多人邀请我以至于我犹豫了好久。(不屑)不过我一点都不在意那个愚蠢的舞会。

科丽安:(模仿)愚蠢的舞会。所以我根本不在意有没有舞伴,不想有些人表面说那是愚蠢的又拿有多少人邀请她来炫耀。

图丽普:不错啊,科丽安·海郡。你知道,邀请她的那个傻大个是被你装没看见躲掉的之一。

科丽安:不是说很多人邀请她吗?

图丽普:可能在我们不知道的时候吧。

梅鲁拉:(怒视,转头)斯内普教授,海郡一直在说舞会的事扰乱我,让我没法完成魔药。

(*哼,我告老师)

科丽安:(张大嘴,指图丽普,小声)她呢?

图丽普立即一副一直认真制作的样子。

斯内普:(厌倦,摸了一下眼睛)那么请海郡小姐课后留下清扫教室,作为让斯奈德小姐分心的惩罚。(起身)差不多到时间了。把你们的魔药装好,贴上标签,交到这里。然后下课。

图丽普:好吧,你的机会来了。说话算话啊。

科丽安:你——你就要走吗?

图丽普:除了你都得走,这里马上要关半个月呢,啧,大扫除啊。(笑)没想到你禁闭刚结束又来活了。

科丽安:你陷害我。

图丽普:梅鲁拉·斯奈德陷害你的。(转身推罗温)罗温·肯纳,赶快回去换上那身星空礼服。

罗温:我们下午还有工作呢。(转头看着科丽安,小声)那我先回去了。

科丽安点点头。

(渐小的声音)图丽普:笑死我了,刚出来又进去了,哈哈哈……

科丽安张着嘴看着图丽普和罗温不见,然后转回来对着教室里除她自己外唯一的活人。

斯内普:(挑了挑眉)开始吧,海郡小姐,现在你可以尽情地谈论舞会了。

科丽安:真的?

斯内普:我还能缝上你的嘴吗?

科丽安:你又不是没缝过。(立即)我能用咒语打扫吗?

斯内普:……可以。

科丽安:太好了。也拿点工具,稍微擦一下。(对他笑)

开始工作。架子很多。

科丽安:我怎么打扫,半个月后还不是灰。

斯内普:你吃得再多,明天还不是会饿。

科丽安:教授,我给你打扫教室,你和我一起去舞会,怎么样?

斯内普:你非要说话也别和我瞎扯。

科丽安:我……(一边劳动)这不能怪我,虽然也不好说怪你吧,只是教授,和你呆在一起,我就是总想说话。告诉你,今晚罗温一定会是所有女孩里面最漂亮的,你要是看她的裙子真的能找到这个季节天上没有的星座,她的舞伴也还不错。图丽普抢了墨菲,我本来挺想叫他一块去的呢……奥莱恩,你知道,你不是喜欢他吗,就那天你要我和他们做狼毒药剂的时候他和我说他要和斯凯结伴,我真觉得见了鬼了,虽然在这见鬼不过是一件平常的事,但我就是习惯这么说……琪亚拉和金杰,查理和丽兹,这个我没想到,我以为唐克斯和查理会一起呢,唐克斯要和本一起,他们可以跳古怪姐妹的舞,本其实很厉害,在麻瓜世界长大跳的舞就是不一样……哎呀,我自己都觉得自己烦了,我现在不敢看你的表情了,教授,哈哈……说不定你早就不在教室了,说不定你可以教我一个堵上耳朵的咒语,罗温有时候会打呼噜呢……呼,好了,又一个架子解决了。

科丽安转身,对上了斯内普的目光,没看出他什么意思,怔了一下,似乎没有生气或暴躁的倾向,于是绽开微笑。

科丽安:干净吧?

斯内普点点头。

科丽安:(指着门口)那我走了?

斯内普:嗯。

科丽安走向门口。

斯内普:海郡?

科丽安:(回过来)是,先生?

斯内普:做得不错。还有前几个星期的工作。

科丽安:(惊讶惊喜,眼睛发亮)谢谢……那教授,作为感谢,做我的舞伴吧?

斯内普看了她一会。

科丽安期待地点点头。

斯内普:你可以回去了。

科丽安:不然给我加几分也行。

斯内普:Leave。

4.外景,训练场,12月15日下午

训练场也是白茫茫的,城堡的城墙还有塔楼顶都是积雪,雪还在下,但比上午小了许多。科丽安和斯凯穿得厚厚的,戴着围巾,骑扫帚在空中飞来飞去。

科丽安:感觉城堡都空得差不多了。但是没有真的放假的时候那么空。(看周围)只有我们两个在这,好像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了。

斯凯:(边飞,大喊)真不错。

科丽安:你不要提前去好好打扮一下?你可是要站在全校最帅的男孩身边呢。

斯凯:(到科丽安身边,并排飞)你怎么会这么想?

科丽安:算了,你的奥莱恩和我们的奥莱恩不一样。我本来还想他可能会叫我一起呢。

斯凯:所以你还是想要有个伴的?我可以抛弃奥莱恩,穿男孩的礼服和你一起去。

科丽安:不需要,我跟在你们后面就好了。要不你一手拉着奥莱恩,一手拉着我,哈哈哈。和你一起,奥莱恩很高兴呢,别装作不知道了。

斯凯:可以啊。

科丽安:我刚刚才到大厅看了一下,早就没吃的了,当然。然后我去厨房拿了点,其实我想说的是,我看到佩妮和画脸小子都是全副武装地在忙活呢。她挥着手转个圈,白裙子的纱飘啊飘,天花板上就有悬着星星的线挂下来……结果是巴迪雅在用咒语,我觉得好好笑啊。

斯凯:嗯,我也看到了。他们把长桌撤了,换上圆桌了。

科丽安:像婚礼的桌子似的。中间还留那么大一块地方,就像给新郎新娘走过去的。好,不用说,我当然知道那是跳舞的。

斯凯:不知道画脸小子涂得亮闪闪的墙要不要他自己刷回去。

科丽安:弗立维教授一个咒语就能搞定。

斯凯:是啊,他当然可以。

科丽安:你就不行。

斯凯:你行?

科丽安:可能吧。

飞过寝室窗台。

图丽普:(喊)你们两个可以回来了吧?进来换衣服,罗温·肯纳都好了。

科丽安和斯凯对视,又飞了几个大圈,才从窗户进屋。

斯凯:(看到换好衣服的罗温)酷毙了。

科丽安:(对罗温)哇哦。你为什么要在胸前别个太阳?

罗温:巴迪雅给我的礼物。

科丽安:不搭啊。

图丽普:她非得把她礼物里面能带上的全带上喽。还好她没要我把那六本书围着裙摆绕一圈。

罗温:那样也不错。

科丽安:真的!(摸耳朵)小蝴蝶还有项链,(拉手)还有戒指。你用了比尔的头箍还有墨菲的发带,(看着罗温)你太漂亮了。(看图丽普)你会编头发?

图丽普:当然。谁不会?

科丽安:我只会最简单的那种。

罗温:我想帮你编头发。

图丽普:(举手)我也想,要是科丽安·海郡能让我碰她的头发,我就——

斯凯:你就怎么样?

图丽普:很高兴啊。

罗温笑。

科丽安:(手指着头发绕圈)我想要盘起来的。

图丽普:不是吧?麦格教授那样的?这样的日子?

科丽安:我不知道麦格教授是怎样的,她戴那么大顶帽子。电影里公主也要盘起头发来的。就编起来再盘起来嘛,你们会吗?

罗温:可以试一下。

图丽普:斯凯帕金,换衣服去。等会我给你把雀斑遮一遮。

换好衣服、梳好头发的科丽安在镜子前,对罗温竖了个大拇指。斯凯换好礼服裙从隔壁过来,看着科丽安愣了一下,图丽普看着她愣了一下。

图丽普:看你穿裙子,好奇怪。

斯凯转身就要走。

科丽安:很漂亮啊。

奥莱恩进来,看到斯凯,也愣了一下,然后微笑。斯凯看着他,半晌,转身回自己房间,把门砰地关上了。

图丽普:她被你帅得不知所措了。

奥莱恩:(耸了耸肩)我该怎样让我的舞伴和我一起呢?

门又开了,巴迪雅把斯凯推了过来。巴迪雅披散着棕卷发,还穿着睡衣。

图丽普:巴迪阿里,你怎么回事?

巴迪雅:回来的早,眯了一会。

奥莱恩:(对斯凯伸出手)嗯……(微笑)要不我们边走,边聊聊下个学期的训练计划?

斯凯的双臂抱在胸前,一会低头一会看奥莱恩,最后微蹙着眉点了点头,和他出去了。

巴迪雅:(回房间)我也换衣服去了。(瞄到罗温的胸章)谁的魔杖给我一下?

图丽普递给她。

巴迪雅在她胸前一挥,太阳变成和礼服相配的星月。微笑一下,回去了。

科丽安和图丽普包括罗温都呆呆地看着胸章。

图丽普:现在好像是衣服本身的设计了。

罗温:真不愧是巴迪雅。

科丽安:(对图丽普)巴迪阿里的睡袍也是长袖的。

图丽普:是啊,这里比赫奇帕奇那边冷一点嘛。

科丽安:就会找我麻烦。

图丽普:是啊,我不敢找巴迪阿里麻烦。欸,要不我们也互送一套睡衣吧?正好圣诞节就要到了。(看罗温)

罗温:我们?我们五个吗?

图丽普点头,看科丽安。

科丽安:不要你!罗温,你送我好了。

罗温:好啊!

图丽普:别答应的那么快,罗温·肯纳,要是我也想要你送我呢?

罗温:那,要不我们抽签决定?晚上等巴迪雅和斯凯一起商量吧。

图丽普:嗯,你们这也差不多了,我现在就去和巴迪阿里说了。(回去)

科丽安:如果是图丽普或者斯凯的话,那我就太危险了。

罗温:说不定是巴迪雅呢。

科丽安:借你吉言。

罗温:说不定巴迪雅给你选的——

科丽安:闭嘴吧你。(站起来,去衣柜前面看全身镜)

罗温:(从她的肩膀滑到前臂)图丽普觉得你布料多,所以麻瓜们其实是穿得更少一点吗?

科丽安:我哪知道。在那我没参加过舞会。(看着镜子)我这样真好看。(看罗温)会不会太自恋了?

罗温:我每天都是这样觉得的,你是该多照照镜子。

科丽安:(对着镜子左看右看,好半天,喃喃)哦,我真想……

罗温:(也看着镜子里的科丽安)想什么?

科丽安:你就按你和比尔约好的出门吧。我出去一下,不用管我。

科丽安跑出门去。

5.内景,地窖走廊——斯内普的办公室,稍晚

科丽安小跑着到斯内普办公室门前,平缓了一下呼吸,没耐心等到心跳也平缓,敲了门。

门开了,她惊喜地推门进去,满脸是笑容。

科丽安:教授,我真高兴看到你还在这。

她往前走了几步,离他的办公桌还有段距离,斯内普坐在桌子后面看着她,一时没有人说话。

半晌。

斯内普:什么事?

科丽安:呃,(卡住,看着他摇头)我,我忘记了。

他轻蹙眉头。

科丽安:(看向他的眼睛,有点犹豫)我觉得我今天很漂亮,就想,就想让你看一……(声音小下去)看——就想到地窖散散步。哈哈,祝您有个愉快的晚上,教授。

她转身跑出去,把门关上了。

斯内普看着关上的门好一段时间。

6.内景,地窖走廊,接前

科丽安在走廊上跑了几步,靠着墙拍着胸口喘气。

巴纳比刚从斯莱特林的休息室出来就看见她,凑近。

巴纳比:哦,科,科丽安,你还在这。(呆呆地看着她)

科丽安:(站直,挥手在他眼前晃了晃)怎么了,巴纳比?

巴纳比:(低头)哦,不好意思。你不会才打扫完教室吧?

科丽安:(失笑)当然不是。(展开双臂)我都换好衣服了。(打量他)不错嘛。(看四周)你也一个人?

巴纳比忽然看到最近一个挂在走廊拱顶上的时钟——七点四十五。

巴纳比:(惊醒)哦,最后一刻。(拉起科丽安的手)科丽安!(意识到,赶紧放下)哦,不好意思。

科丽安:(被逗乐)没事,你说。

巴纳比:我……我知道都这个时候了,我听说……你,你有舞伴了吗?

科丽安:你听到我用“也”这个词了吗?

巴纳比:(激动,期待)那我可以邀请你吗?

科丽安愣了一下,笑着缓缓地点头。

巴纳比:(小声默念)谢谢巴迪雅。

科丽安有点疑惑。

7.内景,舞会礼堂,12月15日晚

佩妮和画脸小子是最早到的之二。

图丽普拽着墨菲的袖子把他连人带轮椅拖进来,他们到弗立维身边,墨菲和弗立维确认舞曲,图丽普在就近的桌子上拿东西吃。

弗立维:(看佩妮)黑伍德小姐做得棒极了,不是吗?

图丽普:巴迪阿里帮了不少忙呢。

弗立维:(点点头)不止一人的付出。大家都很棒。

礼堂人渐满,热闹无比。

巴迪雅和塔伯特、查理和丽兹、金杰和琪亚拉、安德烈和艾瑞卡……(*就前两章提过名字的给个镜头吧)罗温和比尔入场的时候引起全场都沸腾了,惊叹无数。唐克斯和本不是相挽着入场的,他们的服装或许不算严格意义上的正装,可能是打算和古怪姐妹一起表演的那种。斯凯极不自在地挽着奥莱恩。

巴纳比和科丽安入场时,转到图丽普

图丽普:(自言自语)见鬼,怎么会是巴纳比·李呢?

墨菲听到她自语,看着她笑。

音乐起后

佩妮和画脸小子很自然地跳起了舞。

跳舞之前,比尔看着罗温的头发突发奇想,为她的头箍添了几道银纹。

(还是,提过名字的都给个镜头?)

奥莱恩微笑着对斯凯做了个邀请的手势,斯凯皱着眉头把手给他,跳起舞来。

奥莱恩:我可以做什么让你高兴点吗,斯凯?

斯凯:(意识到,恢复正常)我没有不高兴。

奥莱恩:都怪我,让你没能和科丽安一起。

斯凯:你知道就好。

奥莱恩:那你还是不高兴?

斯凯:没有,你……也勉勉强强吧。

奥莱恩又靠近了她一点,斯凯抬头看向他完美的帅气脸庞,从那双深邃温柔的眼睛里看到有些呆傻的自己,眼睛又睁大了一些,没法移开视线甚至没法眨眼。

奥莱恩:(微笑)很荣幸得到斯凯·帕金这样的认可。(分开一些,视线转向靠近台上的弗立维、墨菲和图丽普)马上要换新的舞曲了。

斯凯这才垂下眼眸,又眉头轻蹙,转头去搜寻科丽安的身影——她和巴纳比还在一边吃东西。

比尔和罗温转到墨菲和图丽普身边时,墨菲为罗温的发带撒上星光。

图丽普看到,对墨菲张大嘴巴,指了指自己。

弗立维教授在图丽普头上召唤了一朵下闪亮星星的云,图丽普大笑着原地转了几圈,拍了拍手。

图丽普:我要去向科丽安·海郡炫耀炫耀。

墨菲:她在那呢。

图丽普:一起吗?

墨菲:我等着播报古怪姐妹的出场呢。

图丽普:刚换了曲子,还有一会呢。(坐到他腿上)带我过去吧,(指了指云)这样我们都有星星了,你的腿是没感觉的吧?

弗立维看着他们表情纠结。

墨菲对弗立维示意离开一会,推着向科丽安的方向走。

墨菲:你不该随便坐到男孩的腿上。弗立维教授觉得你太……不拘小节了。

图丽普:(指着星云)我有理由,寓意分享。(拍了拍他的腿)说真的,是没感觉吧。

墨菲笑着摇头。

图丽普:你的发型很酷。

墨菲:我的发型天天都是这么酷。

科丽安正往嘴里塞甜甜圈,分给巴纳比了一半。

图丽普:(跳下来)科丽安·海郡,你真是,你找这个小男孩就是和你分甜甜圈吗?

科丽安:(含糊)他找的我。(对巴纳比笑)

巴纳比:(也笑)我不介意和科丽安分享甜甜圈。

图丽普:(摇摇头)算了,早知道你是这样。(指着云)看到没,弗立维教授给我变的。(转圈,浑身星光灿烂)

科丽安:啊,我也要。(视线锁定弗立维,对巴纳比)我一会回来。(跑过去)

图丽普:(摇摇头,对墨菲)怎么会有科丽安海郡这种奇葩?那张脸给谁不好。

墨菲:你想要吗?

图丽普:我虽然没她漂亮吧——这没什么丢脸的,但是还好。不过,(摇头晃脑)要是我真长那样,我得一个月换五个男朋友,全要是最帅的。

墨菲:如果如你所说,一张漂亮的脸有利于你吸引并获得帅气的男朋友,可是在我看到的,你对奥莱恩或比尔·韦斯莱他们也并不怎么热情。我看你真正热情的只是看热闹,想看科丽安一个月换五个男朋友的情形。

图丽普:嗯……(思考)你分析得还挺有道理。先别说了,(拍了拍巴纳比)你怎么不知道去请她跳舞?

巴纳比:啊?她说她不会。

图丽普:你教她嘛。趁现在,她得了片云高兴,去吧。

巴纳比看向图丽普身后的巴迪雅。

巴迪雅微笑着对他点了点头。

巴纳比点了点头,去找科丽安。

图丽普转头看到巴迪雅和塔伯特。

图丽普:哎哟,你们两个。

塔伯特:(对图丽普伸手)跳支舞吗?

图丽普:(看一眼巴迪雅)我?行吧。

巴迪雅:(对墨菲)她和科丽安差不了多少。

墨菲:要我说,你们没一个正常的。

巴迪雅:(看墨菲)当然,每个人都特别之处。但相对来说,我是最普通而正常的那个,你说她们还是别带上我。我一直意识到并且担忧着她们在少女心上的缺失。

墨菲:我可能要重新理解普通和正常这两个词的含义了。(突然音量大增)接下来让我们欢迎古怪姐妹……

(*删掉一段古怪姐妹的)

然后又是缓和的舞曲

转到巴纳比和科丽安

科丽安总是踩到或踢到巴纳比的脚。

巴纳比:科丽安,我真的怀疑你是故意的。

科丽安:(笑嘻嘻)哪有这回事?

巴纳比:你要是不想跳,也没关系。

科丽安:没有啦。谢谢你教我,巴纳比。

巴纳比:科丽安,你还是别和别人说我教了你。

两人停下舞步,一起大笑。

科丽安突然注意到斯内普看向她的视线,她看过去,仿佛刚才只是错觉。然后她忍不住总是看向他。

奥莱恩:科丽安?(伸出手)

巴迪雅拍了拍巴纳比,对他发出邀请。

巴纳比看向科丽安,科丽安笑着点了点头。

巴纳比:(对奥莱恩)小心脚下,真的。

科丽安锤了巴纳比一下,然后拉着奥莱恩就去转圈,只是转圈。

转到墨菲和斯凯

墨菲:怎么现在不去阻止奥莱恩和科丽安了?

斯凯没有说话。

墨菲:你今天是不是有点奇怪?

斯凯:奇怪的是谁你没搞清楚。(看奥莱恩,又对墨菲)你想转圈吗?

墨菲:(摇头)看到塔伯特的样子,我就知道不和图丽普转圈是正确的决定。

斯凯看向晕头转向仍要继续转的图丽普,还有看上去一点不晕但硬要被拉着转到晕为止的塔伯特。

斯凯:酷毙了。

转到奥莱恩和科丽安

奥莱恩:你为什么不去试着邀请他呢?

科丽安:嗯?

奥莱恩:你一直在看他。

科丽安:他不会理我的。

奥莱恩:不试试怎么知道?

科丽安:还没有谁邀请教授跳舞呢。

奥莱恩:我可以为你开个头,邀请……(看向四周)辛尼斯塔教授怎么样?

科丽安:你是不是后悔邀请我跳舞,让我自己离开你啊?

奥莱恩:(笑)你得承认这确实有点晕。

转到斯内普

科丽安凑到他跟前,笑嘻嘻仰头看他。

科丽安:教授?

斯内普:我知道那样的笑容,不会有好事。

科丽安:请你跳个舞。

斯内普:我可不想让我的腿变得凯特尔伯恩教授一个样。

科丽安:(花了点时间反应过来)您怎么会这么想?我跳得还行。

斯内普:(嗤笑一声)跳的还行。

科丽安:您不相信吗?

斯内普:我看……(皱眉,停顿了好一会)我看到了你是怎样跳舞的。

科丽安:我刚刚那是故意踩巴纳比的。

斯内普:我怎么知道你不会故意踩我呢?

科丽安:我不会的,我也不敢啊……

斯内普:有什么是你不敢的?

科丽安:我……弗立维教授,我想邀请斯内普教授跳舞,他不答应。

弗立维:哦,西弗勒斯,能得到海郡小姐的邀请可是十分幸运的。难得这样的热闹,和她跳支舞吧,有什么关系呢?

科丽安满脸期待地看着他。

转到图丽普和唐克斯

唐克斯:你的头发红得和圣诞帽似的。到时候你都不用戴了。

图丽普:是啊,多好。比你个火龙果精好多了不是。

唐克斯:你说我?(摸头发)火龙果精?

图丽普:科丽安·海郡在干什么?

唐克斯:很显然,和斯内普跳舞。

图丽普:太好笑了吧。

唐克斯:斯内普好像不是这么觉得的。

图丽普:所以我说好笑。

(音乐声止)

唐克斯:呀,又换曲子了?

转到斯内普和科丽安

分开站立。

科丽安:教授,你就这么不愿意和我跳舞吗?我没踩……没怎么踩到你吧?

斯内普:……不是。

科丽安:(开心)那你能不能不要皱着眉头了?

斯内普眉头舒展了一些。

对视。

(突然一声怪响)

大家看向声音来源,是凯特尔伯恩教授的机械手臂掉了,他向大家摆手,重新拧好。

科丽安:(转回来对斯内普)嗯……跳舞也还挺好玩的。(笑)我现在真的想多跳跳了。(看着斯内普)

斯内普也看着她。

科丽安:哎呀,教授,我看你那么久,你都不邀请我。

斯内普:(嘴角勾起一个极小的弧度)海郡,你还是换个幸运儿的腿脚祸害吧。

科丽安:(看着他一下之间呆住,又灵光一闪)凯特尔伯恩教授!你说得对教授,和他跳舞我就不用担心踩到他的脚的问题了。(示意要离开)

斯内普:(点头,轻笑)哼。我为他唯一一条好腿担心。

科丽安笑了笑,斯内普看着她跑向凯特尔伯恩,然后回到了角落里。

舞会还在继续。

快乐的夜晚漫长又短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