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1章 中邪亦或是心虚

脑子都快要不能思考了。

近乎机械化的将身体交付于本能。

脑子像是堕入空无,朦朦胧胧的只有接下来的场景。

现实与虚幻二者交叠,甚至耳畔还出现耳鸣。

知语好像看见了后面的朦胧。

却没有多余的意识去用支配自己的身体做出反应。

灯火通明的别墅之中,一次又一次的平局。

狐涞望着稍显痴傻的知语,从桌下掏出两根青白香。

寥寥青烟带着安神的清香向上飘逸。

知语空荡荡的脑子渐渐有所回归意识,但是却有些痛。

就像是快要被撕裂成两半。

随着狐涞又点燃一根清香在青白香之间,知语的状态才有所好转。

又是好一段时间,知语才在三香燃尽之前连赢三把。

“好了,去睡觉吧。”

狐涞看了眼似乎有点没缓过神来的知语,提着他扔进一个卧室之中。

然后转身离开。

耽误了点时间,但无关紧要。

在客厅的桌面留下纸条和一碗“速溶粉”熬的汤。

然后趁着夜色离开了这里。

“嗯……”

知语愣愣的回过头看着狐涞离去的方向,思索片刻又转过头砸向床铺之中。

意识渐渐沉入梦乡之中。

再度睁眼已是日上三竿。

怎么说了,感觉世界都清晰了不少的同时脑子还在隐隐作痛。

出了卧室门来到客厅。

知语看见了桌面上的一碗汤和压在下面的纸条。

拿起汤抿了一口的同时,眼睛顺便看向了纸条上的内容。

上面的内容很简单。

一个是那张丹青卡的密码,而且说明是所有国家性质的银行都可以使用。

以及讲解一下知语该如何进行下一步。

最后就是让知语搬出去,自己找个酒店住。

知语看了眼纸条,又把它放在灯光,阳光下确定没有其他东西。

然后又把汤倒在它上面一点,纸条被晕湿了但没有其他信息。

于是将它不客气的扔进了垃圾桶,继续喝汤。

酸酸甜甜的有点像乌梅汤,不过喝了之后脑子都像是被洗涤了一般。

有点上头。

小口小口抿着的同时,将那张丹青卡拿出来打量一番。

国家性质的银行通用。

这张卡应该不是什么可以随意补办,一个人拥有多张的普通卡吧。

要说狐涞掏出一张过亿的银行卡知语都不会疑惑。

但是现在这张的的确确怪怪的。

就好像这张卡在他手上就要用不了一样。

而且石头剪刀布送钱也很怪,在这之下让知语搬离反而是最正常的。

但综上结合。

不难推出狐涞要做什么危险的事,到时候他的身份估计要被监司那边封了。

这是怕自己被连累?

那也说明监司院本身还有跟狐涞一心的人并且位高权重。

能够凭着拙劣的撇清关系保下自己。

不过狐涞到底是要干什么?

又莫名想起来之前闲聊时,狐涞说的那句。

“谷雨所有监司全部出动都抓不住我一个人。”

看起来是要上演了。

汤喝完了,知语伸展了一下腰肢。

但那又如何?

需要帮忙就帮一手,不需要就看戏。

反正在知语看来,狐涞那到现在都还有点不明觉厉的命运。

他的所作所为应当早已有所安排。

而自己也有自己的事要忙。

出门,撇过头却见一个素未相识的熟人。

许灿。

知语抬头看了看天,有些惊诧现在这个时辰还能看见对方。

对方则是觉得知语有些许眼熟,但细来一想却并不认识。

于是疑惑片刻之后便匆匆离开解决自己的事物。

而知语没有上前打招呼,毕竟现在的他和自己也并不相识。

于是前往啤梨岸的沙滩处,看一下那里有什么下脚的地方。

而另一边。

“你个死丫头在画些什么东西?”

妇人站在听风的身旁,看着她在纸上涂涂画画毫无着急之色有些气恼。

也不是想要她做些什么,就是不想让她如此心安。

毕竟都是女人,凭什么她能这么舒服。

所以当看见听风安然的做着自己想做的事情。

浑身都不舒服,像是回忆起了她自己的并不美满的曾经。

曾经的她自己年幼尚且宣泄不了自己的不满。

但现在不一样了,她长大了。

所以有能力有资格的像她的父母对待她一样对待听风。

至少她自己是这么认为的。

毕竟长辈优先,男尊女卑的思想在一年复一年的成长中,渗进她的灵魂之中。

或许小时候的她认为这是错的。

但现在她认可了,并打算在自己的女儿上彰显自认为长大的权力。

听风停下笔看着自己画着的素描。

有点抽象,倒不是画的不好。

天空之中盛放着无根玫瑰,一个带着长发的骑士和偏男性却身着洋裙的人。

听风在思考自己为什么下意识会画出这种东西来。

然后听着妇人喋喋不休的训斥,以及感受着反复戳脑袋的手指。

偏过头平淡的盯着她。

说实话。

曾经的听风自身对妇人是有所畏惧的。

但是现如今却仿佛平淡了不少这种畏惧。

就好像她也没有那么恐怕与无法抵挡。

这点和知语的关系的确不大,主要也是游山玩水放松心情的心疗效果。

“一天天的搞这些没用的东西,还不如想想怎么讨好……”

妇人越说越激动的情绪瞬间蔫了下来。

明明听风什么话都没有说,但是她眼眸之中未曾再度流露的惧色。

朝夕相处的人仿佛一夜之间变了好多。

妇人的内心也不禁泛起了嘀咕。

脚微微后退了一步,然后硬着头皮试图让自己的气势占据上风。

“你自己好好想想吧,女孩子家家能有什么出路,我这是为你好。”

的确,在她看来这一切都是在为听风好,而对方就好像一个白眼狼般。

但她有时又会惊恐,也会不安。

她劝说自己自己从听风身上得到的都是应得的。

明明嘴上这么说,心里这么想。

但迎上听风淡漠的眼眸,还是选择仓皇逃避。

想不到理由,又或者是知道却说不出口。

有些病态。

听风静静的看着妇人逃离自己的房间,噗嗤一声笑出声来。

再然后是止不住的些许畅快与笑声。

听得门外的妇人一阵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