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4章 “信徒”

“正巧听风他们也在谷雨,一路吗?”

夜深。

狐涞将清明的事物交代清楚之后,伸展着懒腰对知语随口到。

“怎么去?”

知语看了看外面的天空,今夜月色被乌云笼罩呈一片灰朦。

“哇,好美的月亮啊。”狐涞走到户外感叹一句,又然后扭头问向知语。

“走吗?”

变脸真快,而且看的见月亮吗?

不过想是这么想,知语还是在听见询问的第一时间点了点头。

于是他俯瞰了这座灯火阑珊的城市。

“别动,再动我可不能保证我能捉住你。”

狐涞拽住知语的衣襟将他提溜起来,自高楼之间穿梭。

虽然知道狐涞应该是吓唬人的,应该吧。

但知语还是情不自禁的缩了缩脑袋,尽量保证自己不去动。

“话说为什么夜晚这么安静?”

知语哪怕闭上眼睛,风冷冷的拍过脸颊的感觉反而更容易让他打个寒颤。

无奈只能试图转移话题。

清明这座城,在内生活还没感觉出来。

但是俯瞰的话。

那人流只在那么几条街道上行走,也算不得很多。

漆黑不透光的街道如筋脉细小,却蔓延在这座城的每个角落。

无人行走的寂静之地占据了夜晚的大部分地区。

“清明你不知道是什么吗?这里可是被誉为鬼城的地方。”

“哦,等等。”狐涞停留在一个破旧小区的天台上。

遍布绿植也挂着衣服,被褥。

一个角落,冰凉的婴儿被遗弃在这里。

他蜷缩着身体,死在了夜晚的寒冷之中。

“这是弃婴?现在的人总是没有顾头不顾尾的享乐不思考后果。”

知语走到狐涞身旁,也看见了他。

身上裹着一层大小并不合适的衣服,紧紧的靠在角落失去了生机。

脸颊微微泛青,嘴角带笑。

“要不就地安葬?话说你们会念往生咒之类的超度法吗?”

知语说着看了眼狐涞,却只见对方垂眸低声述说着什么话语。

有点暖洋洋的像是临近正午的阳光,慢慢的变的炽热。

这玩意是超度法?!

知语起初还在享受,却马上跳起来拍了拍身上并不存在的火苗。

狐涞撇过头看了眼激动的知语,不敢置信的眨了眨眼道:

“什么东西你都敢仔细听啊,怎么没把你一起超度了。”

超度本质就是洗脱罪孽的针对灵魂的攻击,不会让对方魂飞魄散还是会让它轮回转世。

对于活人本就一种忌讳。

知语也自知的确是自身的问题,所以也没有梗着脖子的去试图反驳,只能默默的看向尸首处。

却见那里只有一层薄薄的衣服在角落。

“……,身体也可以超度的吗?这超度正经吗。”

知语吐槽了一句,随即又是想到了什么。

拍了拍自己并没有发现任何缺损。

“不,是这具尸体本身就被用掉了。”

狐涞像是想到了什么,来到天台边缘进行探查。

沉默无言。

“有点麻烦……”狐涞的手指无意思的敲击着台面。

夜色下的小区,藏的污垢远比这看不见月色的夜要更黑。

“有大佬?”

“不是,缺人。”

往回花莞需要壶梓去盯着,监司院需要琴倾镇守。

如果比较简单的话,琴倾倒是可以抽手过来。

可是这里是一群癫狂的“信徒”,哪怕放走一个都会如星星之火去复燃。

应对这个工作需要点时间。

才出血又要割点血吗。

狐涞叹了口气,这个情景也只有破财消灾一个选择了。

财与人并不难选。

简单编辑了几个信息发送给壶梓和琴倾,随后收起手机对知语说道:

“走吧,不要久留以免打草惊蛇。”

指尖窜出一点火苗,那躺在角落的衣服被点燃。

火焰之后不见一点余灰。

狐涞提溜着知语趁着夜深离开之后。

天台的铁门被推开。

一个带着骨哨子捂住嘴的妇人,满眼泪花走了出来。

她的后脖颈处有一个奇特的符号,有点像圣的繁体——聖。

走到了角落处,蹲下身子找不到什么。

过道此时传来脚步声。

一点火光从铁门处摇曳而出。

三男一女。

为首的是一个半裸身子,上面用墨画着不知其意符号的男人。

“圣女,您在这里干什么?”

恭恭敬敬的话语却听不出一丝的恭敬。

居高临下的俯视着瘫坐在地上妇人。

“你们就是一群魔鬼!”妇人声音沙哑,因为用力还破了音。

想要用力起身去给他们一巴掌,却发现自己无力撑起自己的身体站起来。

男人俯下身子冷漠的掐住妇人的脖子将她抵在边缘。

无力的四肢摆动着想要给眼前这个人一巴掌。

可是动不了,呼吸变的艰难。

每一次的吸气都是如刀割般锐利的难受。

泪花不自主的再度从眼角泛起。

“圣子已经和主团聚了,能为主死亡这是他的荣幸也是他唯一的价值。”

提及主的时候。

男人脸上不由得带上潮红,语气变的激动。

可妇人没有心思去听眼前这个男人放屁。

意思开始一断一续,耳畔的话语像是梦中呢喃变的模糊不清。

“我们为什么不将她献祭给主,为了主我也可以当这个圣女。”

四人之中唯一的女性,语气淡漠的说道。

“这是主的决定,记清楚了新来的。”

男人松开掐住妇人的脖子,任由她顺着墙壁无力的下滑。

回过头用着不可置疑的语气反驳女人到。

“将她带回房间。”男人对另外三人吩咐到,自己则是率先离去。

女人看了眼男人离开的背影又马上收回目光,遵循他离开时下达的指令。

这个狗教为了拉人,入教条件并不严谨只需要供奉那所谓主的神龛就行。

只是除非是刚刚那个男人一样深受主的信任,根本不会知道究竟那些是信徒。

要说为什么?

因为这不是眼前这个妇人的第一次出逃。

她曾经逃到过某一户没有供奉神龛的人家中,却不料对方也是信徒。

这也就是说有的信徒很难被察觉。

全杀了又不知道有多少无辜的人,不全杀又有可能有漏网之鱼让这个狗教死灰复燃。

潜伏进来的女人心里感叹一句什么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