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学的时候,去三号家住过两次,分别是高二的寒假和暑假。
寒假是为了一起玩,学一点彩墨和染卡,暑假是为了去学校考计算机,住她家方便去学校。
去别人家里玩,总不能空着手吧。
“有什么想吃的?我从市区带过去。”我手上拎着篮子,在超市的货架旁给三号发消息。
“你随便,我什么都吃。”
我买了火鸡面,香飘飘奶茶,还有大包的薯片,反正都是住校时候最喜欢的“垃圾食品”。
三号在车站等我,我们一到家就烧开水泡面,喝奶茶。
谁能拒绝这么香的垃圾食品呢?
吃完了我们就去小阁楼玩彩墨,三号教了我很多染卡的方法,后面我也算能独立做出一张不错的贺卡了,虽然现在忘记得差不多了。
三号爸还是那么热情,住她们家的第二天晚上,三号爸特意出门买了很多菜和火锅酱料,一边烫菜一边让我们多吃一点。
那段时间我特别喜欢膜法世家的面膜,去三号家还带了好多片,晚上睡前一起敷。
可能是平时都过得不那么精致吧,我们就坚持敷了一晚上,后面几天就懒得敷了。
平时一个人敷面膜的时候觉得没什么,两个人一起敷就特别想笑,没来由的。
“哇我的脸好大。”我把面膜贴在脸上,毫不夸张地说,面膜完整摊开的状态,没有一丝褶皱,“我的妈啊,我感觉这个面膜就是为我的脸设计的。”
“哈哈哈哈哈你的脸真的好大。”三号把面膜敷在脸上,“你看我下巴这还有好多多出来的。”
什么叫“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这就是。
“哼,你这样浪费面膜。”我心生“嫉妒”。
寒假的作业是要每天晚上八点在群里按时上交的,我们总是白天疯玩一天,到晚上大概七点的时候突然想起来作业这回事,趴在小桌子上“奋笔疾书”。
“还有多久?”我写一会就问一下时间。
“还有十五分钟八点。”我每问一下三号都耐心地回答一句。
虽然很匆忙,但我们总能在八点前按时提交,人嘛,潜力都是在关键的时候逼出来的。
去三号家那几天可以说是19年年末最开心的时光了,因为后来,疫情就悄无声息地爆发了。
高二的暑假那次,计算机考试时间是上午十点,班主任让我们九点半就要到校。
考计算机前一天晚上,我就和三号商量,能不能借住一晚,第二天一起去考试。
三号几乎是秒回:“来!直接来!上了公交车给我发个消息,我去车站接你。”
到了三号家,三号爸难得在家在家,问我们晚上想吃什么,说带我们去吃烧烤。
结果三号爸后面又临时有事出门了,剩我和三号两个人,我两穿着拖鞋去小区门口的烧烤店解决晚饭。
吃烧烤的时候我们聊了很多话题,比方说高二后面的假期有什么打算,对高三有什么看法之类的。
“干杯!”三号拿了两瓶瓶装可乐,插上吸管,和我碰了个杯。
干杯,致我们结束的高二,致我们要迎接的高三,致我们的宿舍姐妹情。
半夜,我突然发烧,自己热醒了。
三号是浅睡眠,听到我的动静坐了起来,问我怎么了。
“我好像发烧了。”我有气无力。
“我帮你烧点热水。”三号爬起来。
我想起以前发烧都要去医院打点滴,一般先打一袋葡萄糖,然后还有一袋别的什么药水。
三号端着水进来的时候,我看着桌上我们晚上吃剩下的葡萄:“诶,葡萄里面有葡萄糖吗?”
“你这话问得…”三号本来就没睡太醒,给我问住了。
“如果葡萄里面没有葡萄糖,为什么葡萄糖要叫葡萄糖呢?”我又一次灵魂发问,“我想起来之前发烧的时候都是要打葡萄糖的,你觉得我吃葡萄有用吗?”
三号沉默了一下,把桌上的葡萄端过来:“你试试?”
我喝了几口热水,又吃了几个葡萄,感觉好点了,躺下又迷迷糊糊睡着了。
(请原谅两个高中生的无知对话)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烧就退了。
果然住得离学校近就是好,早上八点钟我们起床,慢慢洗漱,到小区门口的沙县小吃点了两份馄饨,吃饱了又慢慢走到公交车站等车。
真好,整个过程都是慢慢的。
计算机考试比我们想象的结束得要早,考完我们去学校后面的小吃街买了两杯奶茶,就坐在公交车上各回各家了。
“我到家了,下车啦。”三号提着奶茶,站起身,“你到家给我发个消息。”
“好哦,假期愉快。”
“假期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