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你会踢球,就你长了脚呗……”一个穿着毛绒睡衣的男孩在床上扭动着身体,双手还不自觉挥舞着。
此时的他双目紧闭,满脸扭曲,嘴里还不断嘟囔着。
突然间,楼下传来一道响亮的女声:“亲爱的帕尔,我想你该起床了。”
床上的男孩听到声音后缓慢地睁开了双眼,看了看屋顶,又看了看周围。
猛然一个咸鱼打挺……没坐起来,又躺回床上,恍惚了几秒钟。
我是谁?
我在哪?
我老公呢?呸,我老婆呢?
从疑问三连中回过神后,叹了口气,男孩掀起像蚕蛹一样紧紧包裹住他的被子。
此刻阳光从窗户上倾泻到房间里,洒在男孩的脸上,还洒在他那印着超人的短裤上,画风似乎从柔和变得……
男孩侧头看了看时钟,发现时间还早,略显无奈的在镜子前整理了一下自己因为做梦而搞得乱糟糟的头发。
镜子中的男孩就是帕尔,他身材均匀,皮肤白皙,有着一头金发和双宝蓝色的眸子,长相清秀,五官非常柔和。
帕尔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咂摸咂摸嘴,自言自语的说道:“又是被自己帅醒的一天呢。”
帕尔这具身体穿越来之前叫做王国庆,看着名字就知道是国庆节生人,出生时正是阅兵开始,父亲一拍手就给起了个国庆这个名字。
穿越来之前的王国庆前半生顺顺利利,顺利考上大学学习打灰,准备毕业进厂当一名光荣的大国宫酱。
可是大四马上毕业,工作已经签好,在和好友出门踢足球的时候,被飞来一球砸中。王国庆觉得天旋地转,唯一的意识就剩下:“就你会踢球……”等再睁开眼睛时,已经到了1990年的大嘤帝国。
醒来之后,帕尔发现他脑子里多出了一个英国11岁孩子的记忆,名字叫帕尔·坦格利安,父母具在,家庭也是中产阶级。
想了想原身,幸好还有一个哥哥一个妹妹,父母当年先知先觉生了三个孩子,应该会有人尽孝了。
……
这时那道女声又从楼下传了过来:“亲爱的,我想你应该不想让我们等你吧!”
听到女声,打断了帕尔的恍惚,男孩开门从楼梯上走了下来。
这时楼下餐桌上已经坐着一对中年男女。
正在看报纸的男士身材略微发福,穿着同款超人短裤,同样有着一双宝蓝色眼睛,头顶的金发有些略微稀疏,正是帕尔的父亲马修·坦格利安先生,工作是一名牙医。
而维奥拉夫人穿的就相对正式,修身的衬衫西裤,将一头酒红色的卷发干练的梳起,金丝眼镜下是一双绿色的眸子,因为律师工作的原因嘴巴紧紧抿着,透露出一丝严肃,
当她看见走下来的帕尔,眼前一亮,对着丈夫马修说:“我就知道我的眼光没错,你们父子这身棒极了!”帕尔对着正在唯唯诺诺点头的父亲投去同情的目光,在坦格利安夫人眼神向着自己扫来是时,也连忙不断点头道:“妈妈,您的眼光一向都是如此的好。”
桌子上的早餐还算丰盛,摆放整齐的培根和熏肉散发着肉香,水煮蛋和煎蛋散发出蛋白质的芬芳。
煎的金黄,裹上面包糠的烤肠馋哭了邻居的小孩,吃过黑布丁和烤番茄的朋友都说它们很棒。。
而炸薯饼的金黄和蘑菇的清爽搭配上吐司的麦子香,高举着牛奶一起歌唱天佑女王(长者)。
拉开椅子的帕尔和父亲偷偷对视一眼,眼神中都是对彼此家庭弟位的肯定。
坦格利安先生皱皱眉,盯着儿子看了一会说道:“还是会做噩梦说一些奇怪的话吗?是不是最近压力太大了?不要担心,只是去新的学校读书而已,我和你母亲当年也是这么过来的。”
“亲爱的,东萨赛克斯郡距离我们不是很远,我们会经常去看你的……”坦格利安夫人怜爱地揉了揉帕尔的头发。
帕尔有些无奈,他不知道怎么解释这不是因为他压力大。
害怕去新学校?笑话,也不打听打听咱老王,啊不对,咱帕尔那十里八村有名的爱玩外向的俊后生,怎么可能因为这个原因害怕。
只是没办法和现在的父母说,爸爸妈妈,我不是你们的好大儿了,是个老倒霉蛋穿越取代了你们的儿子。
说出来之后先不说会不会被父母以为还是自己升学压力综合症,这个症状是作为牙医的父亲思考了一刻钟得出的结论。
至于说奇怪的话,我说的普通话你怎么可能听懂啊!
帕尔整理了一下被揉乱的头发,用叉子叉起一块熏肉放进嘴里,边吃边说:“爸爸妈妈放心,现在我感觉好多了,只是昨晚看书看得有些晚了。”
父亲马修点点头,和母亲开始边吃早餐边争论着今年世界杯阿根廷为什么会输给德国佬,同时还在聊着女王一家的八卦。
饭后坦格利安夫人帮丈夫马修递过蓝色衬衫,之后替他系好领带。
上下打量一番,对着父亲马修夸奖道:“亲爱的,你还是那么精神,这身衣服让我想起了读书时候的你。”
父亲马修轻吻着母亲维奥拉的脸颊,看着她的眼睛:“直到如今,我依旧是你的骑士,女士。”
……
……
帕尔听着门口父母的情话,有些寒冷的紧了紧自己小衣服,气抖冷!明明是夏天,太阳辣么大,我却没有感受到一点温暖,揉了揉吃了成吨狗粮的肚子,眼泪不争气的流了下来。
我是多余的!穿越来一周了,每个早晨都会受到父母甜蜜的暴击,为什么我还没有免疫,原来的帕尔小朋友,这么多年,苦了你啊。
帕尔看向窗外,零星飞过的猫头鹰,嘴角扬起微笑,似乎,在这样的家庭也还很不错呢。
奇怪,为什么这个时候会有猫头鹰啊。
父母已经准备好出门,开门回头对着帕尔说:“记得把家里收拾了,一会我们家有客人,你爸爸的老同学斐尼甘一家,我和你爸爸去接他们。”
当踏出房门时,母亲维奥拉发现一封信正静静地躺在家门口。
信上面写着,肯特郡-梅德斯通-布狄卡路五号号的帕尔·坦格利安先生收。
“亲爱的,这有一封给你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