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秋月紧张到无所安放的小手，楚鱼忍不住笑道：“放心吧，我是不会嫌弃秋月的。”
“那你还是觉得我老……”秋月小声的嘀咕了一句。
“其实我真的只有十六岁！嗯……至少这个轮回我只有十六岁！”
“好好好，哥哥知道秋月还是个小女孩。”
“你不耐烦了。”
“我哪有？”
“你就有！你说了三个好！”
“……”
“其实哥哥对妖怪还不是很了解，要不我们来聊聊那些坏人吧。”
楚鱼连忙扯开话题，在讨论到女孩子年龄这个话题上，恐怕是所有男人的噩梦。
经过秋月一段时间的解释，楚鱼终于对这个世界上的神秘面纱有了一部分了解。
原来妖怪自始至终都是存在的。
在炎国建国以前，妖怪与人类的斗争一直没有间断过。
可随着灵气的莫名消失，妖怪与人类察觉到了入侵者。
入侵者被人类称之为灵，极端的说就是魔。
灵游存于世间，专门寄生在一些精神意志极端或萎靡的人类与妖怪身上。
这些被寄生的人类与妖怪，多数会走向较为极端的方向，也就是被灵所控制。
被灵控制的妖怪与人类会成为妖魔和鬼怪般的存在。
这就是自古流传下来的妖魔鬼怪的说法。
于是妖怪与人类签订了一份契约，游离在世间的灵由人类处理，而为了避免天生强大的妖怪被灵控制成妖魔，妖王级别以上的妖怪必须生活在深山老林里，即便是生活在都市里的小妖也必须在巡检司进行登记后才可以留下。
而像秋月这种存在了无数轮回的祖妖，必须自损妖力，每百年一轮回并且要清上一轮回的记忆才能继续留存于世间。
人类亦是如此。
因为经历越多的妖怪与人类内心深处的瑕疵也会越多，被灵寄生的概率就会越大。
听完秋月的描述楚鱼仿佛经历了一个世纪的轮回，其中的精彩故事是楚鱼一辈子也接触不到的事。
楚鱼有些沉默了。
如果说没有揭开面纱之前，楚鱼只是对这个世界有所敬畏。
那么揭开面纱之后，楚鱼更多的则是惊畏！
如果没有系统，楚鱼恐怕一辈子也无法知道这些，他会像一个普通人一样，继续上学继续寻找曾经的小猫妖。
而且作为一个普通人，恐怕他一辈子也无法找到那只小猫，最终饮恨老去。
秋月有些担心的看着楚鱼：“哥哥你没事吧？”
楚鱼勉强回以一个笑容：“我没事，不过今天知道的秘密似乎有点多了，一时间难以消化。”
“那秋月送哥哥回去吧，今天也很晚了……”
楚鱼点点头，直到这时他才发现时间已经过去了很久。
街道上路过的人群熙熙攘攘，斑斓的灯光打亮了黑夜。
走在路上，秋月似乎很少外出过迷途小鹿，对外面的世界感到一阵好奇，走到哪就要看到哪。
这让楚鱼不由迷惑道：“你之前的十六年是怎么过来的？”
秋月一手拿着一个糖葫芦，嘴巴塞的鼓起，带着个小鹿头饰模样看上去不要太可爱。
“我十岁以前都是在深山里长大的呀，那里有我巅峰时候布置的阵法，很安全的！”
“然后在十岁之后我救了一个小屁孩，那个小屁孩就把我带到了都市里。”
“然后呢？”楚鱼问道。
秋月瞬间苦起脸：“然后那个小屁孩居然让我上学！不上学就不给我买糖吃！”
楚鱼：“？？？”
“所以那个小屁孩多大了？”
有句话楚鱼没敢说，正常人捡到一个小萝莉不应该是萝莉养成吗！
等培养长大了不就收获了一个祖妖级别的老婆了吗，这是多大的荣誉啊！
“唔……”秋月咬了一个糖葫芦想了想：“应该有三十吧。”
楚鱼震惊的看着她。
三十在她的眼里居然还是个小屁孩！
那他呢！
他可是连二十都没有啊！
那岂不是连小屁孩都不如！
这时秋月仿佛才意识到了什么，连忙叫楚鱼弯下腰，然后把右手的糖葫芦放在左手上，踮起脚尖拍了拍楚鱼的脑袋。
“放心吧！那个小屁孩身上的味道没有哥哥好闻，所以哥哥还是哥哥，秋月才不会喊你小屁孩的！”
我谢谢你啊！
楚鱼有些哭笑不得。
“哥哥我要吃那个。”秋月忽然拉着楚鱼的手指。
那是一家网红鱼丸店，据说在这条小吃街很有名，每天都有许多附近的大学生前来打卡。
秋月拉着楚鱼的大手赶去排队，深怕晚了一秒就会给人捷足先登。
排了有十分钟后，楚鱼给秋月点了一份招牌鱼丸，揉着她的脑袋嘀咕了一句：“你个小吃货。”
只是楚鱼有些低估了秋月的听力。
“哼！你是大吃货！”秋月娇哼一声，然后好奇的看着楚鱼：“你为什么只点一份啊，你没吃晚饭不饿吗。”
楚鱼下意识摸了摸憋憋的口袋，有些欲哭无泪道：“我穷啊！”
秋月明显愣了一下，紧接着又让楚鱼弯下腰，小手轻轻拍打他的脑袋。
“放心吧哥哥，秋月是老板，秋月很有钱的！”
楚鱼想到系统的提示，有些疑惑道：“你不是资金链断层了吗，那里还有钱呀？”
秋月想了想道：“因为那些坏人为了不让秋月继续开店，就不收秋月的泪珠了。”
“不过没事的，秋月可以把泪珠卖给小屁孩，虽然他们很抠门但是一定会要的。”
楚鱼想到了地上那一堆凝结的泪珠。
“你说的不会就是刚才地上的那一堆吧？”
“对呀！”
说完秋月忽然愣了一下，脸色突然委屈起来。
“完了，秋月忘记把它们收起来了。”
楚鱼问道：“为什么要收起来？”
“不收起来的话里面的妖力会流失的，没有了妖力的支撑它们就没用了！”
“呜~哥哥！秋月失去几十万！”
“等等？多少？”楚鱼瞪大眼看着她。
“应该有五十万吧。”秋月很认真的算了算。
楚鱼瞬间心肌梗塞了。
他这辈子都没见过五十万的巨款，然而秋月只需要哭一次就可以得到价值五十万的泪珠。
这何止是宝贝啊！
这简直就是宝藏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