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Chapter47太多巧合就是故意

回去前的那晚,夏京墨捧着手机坐在阳台上,身上盖着导演送给她的那件素色披风。

嘴角弯着,给对面的齐陌发着信息。

【我今天忙完了。】

发过去不到一分钟,手机就叮咚一声。

拿起点开屏幕一看,夏京墨眼眸瞬间眯了眯,视线落在他回的那句话上,心中隐隐有一种预感,且越来越强烈。

【这么巧?我今天也忙完工作。】

他庆幸的意思那么明显,会不会是自己想多了呢?

咬了咬嘴唇。

【那你什么时候回去呢?】

紧紧的捏着手机,夏京墨心里不自觉的开始紧张期待起来。

虽然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我还有一些收尾工作,可能会比你晚几天。】

看到这句话,夏京墨提着的心骤然一松。

笑意再次浮现在小脸上。

【嗯,祝你顺利,晚安!】

【晚安!】

关掉手机,夏京墨双手枕在脑后,仰望着夜空。

在月色的照耀下,她侧颜精致,完美的没有丝毫缺点。

长睫微颤,她轻启红唇,喃喃低语着,“夏京墨呀夏京墨,你到底在期待些什么呢?呵……”

末了轻笑一声,摇摇头,起身披着披风就进了房间关灯睡觉。

夜凉如水。

十月的天,全国大部分地方已进入了深秋。

香山的红叶也该红透了吧,等回去了得和余瑟瑟说一下,她想带夏母去看看。

说起来夏母在帝都待了好几年,一方面为了她的身份,一方面碍于夏父,活动区域也只在老城区。

要说她活了这么久最对不起的人,夏母是头一个。

躺在床上,夏京墨想着以前的事儿,缓缓闭上了眼睛。

经过这两个多月不停歇的练习拍摄,她除了睡觉就是跟着老师学习,前世的一些事,好像都离她远去了。

曾经的那些绝望、悲愤、凄凉,就像是做的一场噩梦一样。

但是,朱锦的存在,夏父的贪得无厌,还有幕后之人的从不曾出现的威胁,时时刻刻都在提醒她。

前世一切的一切,包括她的死,夏母哭瞎的眼睛,祁砚书温热的怀抱,都是真实存在的。

*

当清晨第一缕阳光照进房间,夏京墨难耐的皱巴着五官伸了个懒腰后,就睁开眼睛看着天花板。

想了一晚上的事,脑子里乱哄哄,涨涨的,坐起身叹了一口气。

夏京墨掀开被子,一边打着哈欠一边穿着拖鞋往卫生间走去。

当安安拿着早餐来敲门时,夏京墨刚好收拾完自己。

她穿着一件长耳朵的米色卫衣,宽松的灰色宽松长裤,脚上一双百搭的小白鞋。

简单梳完头发就和安安一起坐在房间内的小桌子边,吃着早餐。

吃完后,安安刚要去叫余瑟瑟,她就穿着一身整齐的黑色西装拉着个行李箱进了房间。

两人对视一眼,眼底齐齐的闪过惊讶。

余瑟瑟素来话不多,气场强大,再这样一打扮,完全就是一副女强人的模样,走出去估计都没人敢靠近。

收拾完行李,她们和留在这里收尾的导演说了一声,就和刘老师还有化妆师她们一起出门坐车去机场了。

为了不暴露自己,夏京墨就带着帽子站在她们中间。

余瑟瑟一身黑,架着副墨镜,双手插兜,脚下生风的走在最前面。

她们几人慢悠悠的跟在后面,与她一比特别像是两个世界的人,显得格格不入。

夏京墨摸着头顶的兔子耳朵,幽幽的叹了一口气,顶了顶口罩,有些失落的说,“问,找了一个气场比自己强大的经纪人,该怎么办?在线等,挺急的。”

刘老师在她身边,听见后她的话后不由得轻笑一声,“京墨和余小姐是两种类型的人。”

安安小鸡啄米般的疯狂点头,“嗯嗯,女神这样就很好,说话温温柔柔,善解人意,长得人神共愤,我很喜欢,大家也很喜欢的!”

她话落,夏京墨瞬间甩开两只耳朵,凑到安安身边,与她说起了悄悄话。

刘老师见状不由得笑着看了看其他人,而后目光齐齐落在那个完全被衣服遮住看不出身形的身影上。

她们要回的地方不一样,过了安检之后就分开了。

候机时,余瑟瑟一直都是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坐在候机室一角,夏京墨不知道谁又惹着她了。

默默的和安安坐在一起刷着手机。

上午九点,她们按时登机。

夏京墨在外到底还是要注重自己的形象问题,所以箱子就比别人的格外大格外重。

刚想让安安去叫空乘人员帮忙,身边突然伸出一只手,一把把她的箱子拿过放到了行李架上。

熟悉的气息自身边袭来,夏京墨愣了愣,许久没有反应过来。

还是身后有人催促说她们堵了过道,夏京墨才赶紧往靠窗口的位置走去,坐下后,前后张望了一番。

在看到安安坐在她正前面的位置,余瑟瑟在她正后方的位置时,心底的错愕越积越深。

眼前落下一道阴影,夏京墨才想起来刚刚帮忙的人。

脑袋往右一转,柳眉紧蹙,她压低声音问他,“你不是在出差?”

祁砚书垂眸看了一眼夏京墨的腰间,语气温和的提醒,“系上安全带。”

夏京墨瞥了他一眼,低头一边扣着安全带一边说,“你知不知道太多的巧合就是故意。”

祁砚书闻言眉梢一挑,食指搭在扶手上轻轻敲击着,“换一种说法,这叫天意。”

深吸一口气,夏京墨不和他计较这个,心里对他这样“寸步不离”的做法感到些许的不适,但是拍戏时的一个多月的“投喂”,她也不能忽略。

两相比较之下,夏京墨转过头,看着窗外缓缓倒退的跑道,“你是怎么知道我什么时候回的?”

听着她气闷的声音,祁砚书心里有些打鼓,但脸上却不显。

侧目看着她脑子上的兔子耳朵,心中一柔,“你经纪人打电话订票时我无意间听到了,刚好忙完了,等我再去买票时,就只剩下你身边这一个。”

这时候自然不能说实话,不然真要惹恼了她,那他追到敦煌来所做的一切就都没有意义了。

飞机此时也在慢慢升空。

夏京墨眨了眨眼睛,这个说法还有那么点可信度。

现在也不是旅游旺季,有些人因为害怕高空坐飞机是不喜欢靠窗。

只是,心里怪怪的感觉却一直挥之不去。

隐隐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可她抓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