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回到族中,第一时间找到族长商议下一步的计划,当他们听到烛龙要驱逐他们时,瞬间就怒了,一个个扯着嗓子便嚷了起来。
“他们凭什么赶咱们走,现在都什么时候了,哪还能像他们这般猖狂。”
“就是,大劫当下,我们就该齐心协力,共同应对。”
“我们是何等强大,留在这里是给他们面子。”
“没错,若他们当真这么不识抬举,咱们做了他们便是!”
烛龙的担忧果然应验了,现在他们恢复了元气便打起了坏主意,贪恋虚伪的嘴脸暴露得一览无余。
但巨鳄和烛龙的实力他们还一无所知,贸然出手并不可取,族长看着他们贪恋的嘴脸也只能无奈的叹息,随即便将目光看向了一直沉默不语的白雪。“雪儿,你有什么意见吗?”
他话音刚落,那些嘈杂的声音顿时就安静了下来,纷纷看向了白雪。
经历了一场大战,白雪在他们心中的地位迅速攀升,以往那些反对的声音也消失了,将她视为了族中的主心骨。
看着他们渴切的眼神,白雪心领神会,随后便说出了心中所想。“父亲,女儿觉得,在没有摸清他们实力的情况下,还是不要贸然出手,万一他们真是强者,以我们现在的实力,恐怕会不敌。”
族里总算有个头脑清醒的人了,族长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又问道:“以你所见,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做?”
白雪似乎早就有了想法,只是稍微停顿了一瞬便说出了自己的计划。“以女儿所见,我们应该做两手准备,寻找新的居所和试探他们的实力同时进行。”
强占了山头他们便有了落脚之处,再寻找新的住所就显得多此一举了,顿时人群中就有了反对的声音。“我们把这座山抢过来就行了,何必还要如此的费事?”
脑子简单的人就是这样,将一切都想得特别理想,白雪不屑的对他翻了白眼,随即解释道:“他们的实力我们现在还不清楚,暂时还没有必胜的把握,若是拿不下这座山,我们照样要寻找别处;一旦动手,就没有回旋的余地了,所以也得谨慎。那只巨鳄,傻傻呆呆的,没有什么威胁,但他那个徒弟,精明能干,又一直防范着我们,就不好糊弄了。”
“咱们这么多人,还怕他不成。”
“他的实力应该不会太强,我们群起而攻之,他不一定能招架得住。”白雪脑中浮现出烛龙与精灵嬉闹的场景,心中顿时就有了主意,接着又说道:“而且,他有软肋,我们还可以利用一下。可关键是那只巨鳄,你们也听说过,数个部族围剿都没能伤他性命,他的实力至今都是个迷;我们若伤了他的徒儿,保不齐他就会出手了,届时,我们依然没有胜算。”
白雪分析了半天,都是对他们不利的情况,一下子就打击了他们积极性,便有人抱怨了起来。“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咱们就在这里等死吗?”
族长从白雪镇定自若的表情中看出了端倪,随即微微一笑。“雪儿是有主意了吗?”
知女莫若父,白雪的心思都被族长猜了个大半,跟着也笑了起来。“果真什么都瞒不过父亲。”当所有人都还处在茫然之中时,白雪便信心满满的说出了接下来的计划。“巨鳄虽然强大,但终归是个傻子,无论什么事情都仰仗于他那个徒弟;而我们现在缺的只是一个机会,一个他们分开的机会,只要他们一分开,我们便立即行动,各个击破,不给他们联手的机会。”
白雪在短时间内便摸清了烛龙和巨鳄的劣势,制定的计划更是得到了族人们的一致认可,为了不被烛龙驱逐,一次又一次,利用族人还未痊愈为借口拖延时间。
而烛龙也因为放不下对白雪的感情,一次又一次被迫妥协,然而这一次,似乎就是连上苍都站在了白雪这边,很快就迎来了转机。
烛龙只觉得愧对山中生灵,心情烦闷时便会躲进树荫中,学着巨鳄的模样借酒消愁。
但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即使他藏得隐蔽还是被巨鳄逮了个正着。
“臭小子,你又偷喝老夫的酒!”巨鳄一声大喊,吓得烛龙直接从树上摔了下去,还没等他喘上一口气,巨鳄便提着衣领将他从地上拽了起来,气势汹汹,像是要吃人一样。
“老夫的酒都被你喝光了,你要赔偿老夫!”巨鳄一把鼻涕一把泪,委屈巴巴的控诉烛龙的罪行。
烛龙只觉得耳朵都快被震聋了,想要逃离却被巨鳄死死抓住,只得鄙夷的盯着他。“不就喝你几坛酒嘛,至于吗?”
“至于,那都是老夫的命,你把它们都喝了,老夫还怎么活啊~”巨鳄视酒如命,说着说着便一屁股坐到了地上,撒泼打滚齐齐上阵。
见巨鳄这副模样,烛龙又好气又好笑,脑袋瓜子都要炸裂了,竟还试图跟他讲道理。“行了,行了,别哭了,那酒还是我酿的呢,我喝两口又怎么了,若没有我,你还喝不上呢。”
“老夫不管,你得赔老夫,现在就得赔老夫!”
巨鳄蛮不讲理的样子给烛龙气得够呛,若不是他有恩于自己,早就一掌拍死他了。
烛龙争不过巨鳄,转身便准备离开,但巨鳄还在他身后不停的嚷嚷,又不能不管,好一番思想斗争后才又折返了回来,极为无奈的跟巨鳄认怂道歉。“好好好,我赔你,我赔你,你别哭了行吗?算我求你了,你想怎么赔我都依你,只求你不要再哭了。”烛龙的无奈全都写在了脸上,扭头便不满的在心中抱怨了起来。‘动不动就哭,怎么跟个姑娘一样,真难伺候,唉~’
巨鳄一听这话,双眼冒光,不哭也不闹了,立马就从地上站了起来,一副奸计得逞的模样傻笑着。“那好,你现在就去摘梅子酿酒,老夫就在这里等着。”
烛龙瞬间傻眼,不可置信的审视着他。“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