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0章 风俗

“所以,根本没有什么殊·言,有的只是同时存在的第二个凯瑟琳?

对了,按照她家乡的说法他们习惯性把姓放在名字前面,所以——言殊?”

冥想盆外的邓布利多用不太习惯的华国的读音念出了言殊的中文名,尽管不怎么标准,但不影响别人听懂。

看他的人鱼语就知道,邓布利多一直以来都是极有语言天赋的人。这个时候老人想,如果能让凤凰社的人少死几个,那么耄耋之年多学习一种新的语言大概也是有他的实际意义在的。

下了定论,冥想盆内的邓布利多也做了决定,他不知道第二个凯瑟琳想要干什么,也不知道过去加入凤凰社并暗中帮助凤凰社成员和他进行无数危险行动她这一次再回来想要做的是什么失去?

想要改变的又是什么?

但那没关系,所谓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

冥想盆内的邓布利多这一次是比过去晚了好几年才最终接任了霍格沃滋校长的职位,虽然导致了这一次伏地魔成功接任了黑魔法防御术教授,但他也比过去提前达到了很多年后才达到的魔法水平。

历史虽然改变了,但伏地魔和他两人都变得更加会使用魔法战斗了而已,在战略层面的战力并没有发生改变。

1981年的邓布利多很快就发现了自己认知的世界和记忆中曾经有过的世界的差别,虽然不足以精确到哪一天,哪一个时刻,但有的凤凰社成员明明是还能再活好几年,却因为食死徒的一次袭击在还没有成为凤凰社之前就作为普通人死去了。

并不是哪一个食死徒的实力更强,而是伏地魔对整个世界的诉求不再狭隘到个人实力的提升或者个人利私利的增长。

或许是吸取了前人的智慧吧,他坏得更隐秘,更彻底,阴险得更光明正大。

于此同时,冥想盆里的凤凰社出现了很多过去曾经是站在凯瑟琳的团体中,被她一早搜罗的团队成员。

这让冥想盆外一直看着局势不断发展的邓布利多看到了凯瑟琳曾经在那段伏地魔高光的黑暗时期曾经隐藏的实力。

他曾经一直知道,包括瑞德在内的人都是凯瑟琳的意志的体现,甚至对这个小团体非常防备和怀疑。

但在新历史中硝烟弥漫的日子里,连凯瑟琳自己都背负着责任隐藏身份站到了对战的第一线,过去的他又开始为自己对战友的怀疑感到羞愧。

另一方面,毫不限制言殊的行动也让他看到她逐渐表现出的一些倾向。

她在害怕?

未来时代的邓布利多很快在连续观看有关言殊的记忆中看出了端倪,在她上霍格沃滋茨的第一年,言殊甚至一整年都自愿待在霍格沃茨里,过着最为枯燥乏味的学习生活,一点点出去的意思都不存在。

在其后的很长一段时间内邓布利多不知道言殊在害怕什么,在逃避什么,她的表现其实一直都很正常,正常到整个人生就像第二个赫敏一样度过在霍格沃茨第一学年的每一天。

但作为学霸的正常才恰恰是最大的不正常。

邓布利多一直担心着的立场问题似乎从来都不存在,她似乎就是个重复误入了这个时空的人。

虽然非常令人难以置信,但事实好像是,她因为曾经改变的历史所以现在非常害怕因为她再一次改变这个时空的任何人或者任何事。

邓布利多虽然预感这么做的言殊一定是因为凯瑟琳在这个时空的未来肯定曾经干过什么惊天大事,以至于现在的言殊连任何想要为这个操蛋的时代做些什么都始终干得碍手碍脚,难以抉择。

但有一天,她仿佛想通了,并在霍格沃茨的校长室里因为魔药的涨价问题进行了据理力争。

她……竟是那么一个市侩且锱铢必较的小人物。

当言殊露出尖尖的小虎牙,笑着两只小酒窝拿出种花家的人擅长的算数计算的时候,邓布利多忽然意识到自己连同凤凰社一起占她的便宜占得有些多。

不料女孩话锋一转,不但仿佛忘了在桌面上直接沾着茶水写就的计算草稿和最后凤凰社理应付给她的金额,还说起了一次由她主导的袭击。

邓布利多不是没有谈过恋爱,在一场极为重要的交谈中特别提出一个人在整个行动中干什么会有危险,这个人干什么又可能会遭到伏地魔的怀疑。

现在的这个言殊刚刚出现在世界里一年,为什么她叮嘱的内容却都是有关于斯内普的身体状况?

有的时候有的人不能分得太清,难得糊涂才是邓布利多一直同很多实力不错或者在某一个领域有特殊能力的游刃有余的制胜法宝。

热恋中的女人总是会胡思乱想,

“你今天来见我,就是为了让我当一个传声筒,想让他在特定的时候知道你其实没有真的怎么样怎么样?”

“不,我其实是……”

冥想盆内,邓布利多本来看到的是言殊的反驳,但仿佛在千钧一发中一样,刚刚反驳到一半正在说话的言殊就提前停下了薛定谔害死猫的的表情。

“是的,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我的确是请邓布利多先生看看能不能帮我一个小忙?”

“如果你的小忙可能让人,让明显出现在对立状态的两人相亲相爱,大约会引发某些情况,而……”

“我不是希望紧急时候他能救我,我只是想让他不要在关键时刻手下留情。”

言殊把自己的真实意图告知了邓布利多,一起给他的还有他曾经为了凑足她魔药但薪资而卖掉的格林德沃曾经给他的一件装饰品。

那的确非常有纪念意义,也的确很贵重,但那只是普通的比较独特的宝石而已,比起越发瘦骨嶙峋的女孩的起早贪黑,可能根本算不上什么。

真正的言殊这段时间刚好在长身体,为了赶制魔药而不规律的饮食和几乎没怎么摄入的营养、熬夜、繁重的劳作,精神和体力双倍的持续消耗。

她的确没日没夜的干活,瘦得只剩下骨头,或者活得像个几乎要脱了像的白骨精绝对不是一种独特的修辞手法。

“我的命无所谓,但斯内普却日日在夹缝中生存如履薄冰。

“我的请求很简单,让他入戏,让他以为自己不是自己,自己只是故事里的某一个孩子的对应。”

“什么?你想要说的是什么,我是说你太累了,刚刚说这句话的时候连眼睛都已经闭起来了,是不是我刚才不问你问题你都已经睡着了?”

“抱歉邓布利多教授,我只是熬夜完成了本来要在几天后才能交给你的清单上的魔药而已。”

“我是说我知道斯内普教授是谁,或者是什么,他需要一件真正拿得出手的袭击来证明自己的的清白。

他需要这个,也需要一个处于对立面的踏脚石。”

有句话叫做,要么在沉默中消亡,要么就在沉默中爆发。

在见言殊之前,邓布利多是坦然以为言殊的想法必定是像着看起来非常没用的斯文败类。

当时的邓布利多都完全没想过今年的霍格沃茨特快专列是因为今天这个时候的一句话而变得能够重新开启。

言殊再三叮嘱邓布利多,等行动开始,她如果遭遇不测那就也只能这样了。

于是,暂时为期一个月言殊做到了别人难以做到的调动全英国的食死徒力量的目的。

后来,她真的变成了靶子,而在这一天,她在一次斯内普的攻击下最终逃出升天。

但她却没想到那是一场战斗的结束,也同样是另一场战斗的开始。

她还没来得及走多远,出乎她的意料的人直接拿着魔杖站在原地在等她。

“黑魔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