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婶赶紧笑着过来,“是吗,他能给你安排工作?”
李忠仰起头一脸向往,“我那个大哥在哈市到哪都好使。
“他是干啥的?”
“嗯......他是道里那片的片长。“
“片长是啥职务?”
“就是,就是在道里那片吃的开。”
李广林又蹭的站起来抄起鞋就打,“那他妈的还不是个混混。”
李忠捂着头站起来就跑,“我回哈市了,你看着,我混的一定比李东好!”
李广林用力把鞋扔地上,蹲在地上重重的叹口气,“造孽啊!”
李东开着车一路狂奔回哈市,正好工厂刚下班,他就停在路边安静的看着一群群的工人开心的走过去,郁郁难平的心里好受了不少。
车门突然被拉开,吓了他一跳,扭头一看,是他放在工厂里的空间纺织女工之一,没记住名子。
但是他们之间没有任何的隔阂和生疏,上来就抱着他胳膊撒娇一双大眼晴眨呀眨的,“老板,好长时间没见都想你了!”
李东笑着摸摸她的头。“你叫什么啊?在外面适应吗?”
“我叫张莹,可适应了,我还交了朋友呢。”
转过头对着车窗外的一个女工喊,“柳月上来,”叫柳月的女工一个劲的摇头。
李东扫了一眼,脸被刘海遮住了大半也看不清长像,是个身材纤细的女孩,已经洗得发白的工作服光整无比,裤子有两条刀刃似的裤线。
张莹见她不上来跳下车硬把她拉了上来,“柳月这是咱们大老板,他人可好了,一直让我们多关照你们这些工人。”
柳月一直低着头小声说:“大……大老板好!”
李东被这个称呼逗笑了,“哈哈哈哈,啥大老板你们叫我李东就行。”
张莹一拍座椅,“李东送我们回家。”
“得令!”李东开车出发。
柳月偷偷的看了两人一眼,对他们之间的亲密有些好奇。
离的很近开车二三分钟就到了,张莹拽着他不让走,“好不容易逮到你必须吃完饭再走。”
李东也心情不好就当散心了,“请我吃啥好吃的?”
张莹说:“今天我俩打算吃韭菜鸡蛋饺子,正好带你一份。”
“好吃不如饺子,我尝尝你们的手艺怎么样?”
进到屋里,面积不大有三四十平方,地上是虽然是水泥地面,但被擦得光洁的发蓝,跟玉似的。
地上摆着一套桌椅和两个衣柜,虽然简陋但是打理得锃光瓦亮。
小火炕上一尘不染,两套白色的行李罩着块棱角分明的白花布,还带着女孩的清香。
“李东你上炕躺会,左边那个是我的铺盖。”张莹在厨房喊道。
柳月低声和张莹说:“我们就给老板吃这个?”
张莹想想,“屋里还有两瓶白酒,再拌个凉菜,嗯,不错,饺子就酒越过越有,哈哈。”
柳月犹豫一下还是问出来,“莹姐你和老板之间……”
张莹想想说:“我们都是他最忠心的手下,终身追随他。”
柳月瞪着大眼睛嘴都闭不上了,手下?还终身追随?好神奇的关系!
她摇摇头表示不能理解,看眼开心的哼着歌的张莹没再问下去,尽管她不能理解,可她感觉好像真的是这样的。
“开饭喽!”张莹欢快的端着饺子进来,又从柜里拿出两瓶酒放桌上,李东坐起来说:“你这还有酒呢?”
张莹靠着他说:“我能感受到你心情不好。”
李东心里一暖,她们对他的感情是无私的,都以他的悲喜为悲喜。
“好,今天不醉不归!”
张莹笑着附和,“不醉不归!”
酒对于每一个国人来说可能是我们日常生活必不可少的东西,自杜康造酒开始,已经有几千年的历史了。
在现代人们己经习惯高兴时用它助兴,失意时又用它解愁。
它承载了人世间的悲和欢,却从来不悲不欢不怒不喜。只是静静的发出它的香气,散发魅力。任由世人来品尝个中人生百味。
“呵呵呵呵,老板你醉了,”张莹看着醉眼朦胧的李东说。
李东瞪着眼喊,“我没醉,你们给我评评理,我给他找工作,他不好好干怨谁?我还得负责接着给他找,我他妈的对他还咋的,我是他叔辈哥又不是他爹妈。”
柳月脸颊绯红,手托着腮,目光呆滞的看着李东,身材微微的左摇右晃。
张莹哭笑不得的看着喝多的两人,“你俩行了,就这些别喝了。”
李东一把抢过酒瓶子挨个倒上,“今天你老板我心里不痛快,陪我唠唠嗑,我都不知道你们在外边……”
“干杯,”张莹拦住他的话头冲李东使个眼色。
柳月举起杯喝了一口,“莹姐谢谢你照顾我!这么多年你是对我最好的人。”
李东醉眼朦胧的看了她一眼,伸出大姆指夸张的说:“哈哈,你俩能碰到一起那都是天大的缘分!”
张莹看看李东眼睛都睁不开了,一会不一定说出点啥,“行了我扶你上炕躺一会吧。”
李东躺在炕头上舒服的哼哼一声。
张莹又把柳月搀到炕梢,就开始收拾碗筷。
李东在炕头越睡越热,迷迷糊糊的起来脱衣服滚在坑中间凉快的地方,柳月也翻身往凉快地方去,两人慢慢的就在炕中间汇合。
收拾好东西进来的张莹惊讶的看着炕上的两人,摇摇头关上了灯。
清晨,阳光顺着窗帘的空隙偷偷钻进来映射在坑上的人,像母体中的婴儿,温暖、安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