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放灯

梁良虽有怜香惜玉之心,又名好色。可是对方却不会领情。

就在梁良愣神之际,女子直接单脚一蹬,扑面而来。

看着如箭矢一般前来的黑影,梁良已经预想过无数次这个画面,所以一点也不惊慌。

他模仿着当初小雅的动作,挺身向后弯腰,欲用当初自己吃亏的方法,对付对方。

夜灵掠过其身体上空时,仿佛从空中找到了借力点,上下身体以相反方向旋转,顺势踢出。

梁良也不起身,直接向地上一躺,就欲向上蹬去,可是对方速度太快,已经掠了过去,他只好鲤鱼打滚,重新站定。

他这下可是认定了自己的斤两,不敢稍有差错,死死盯住对方的一举一动。

因为双方都不是战奴,所以没有什么限制,夜灵空中疾驰的身体落到墙上,像蜘蛛一样盘起身体,再次冲来。

梁良这次也不想再躲,虽然自己经验不足,没有什么招式,但力气上可不觉得自己会输,即便是在对方借力冲来的情况下。

夜灵瞧见对方摆好了架势硬接,微微眯起眼睛,猜测估计对方是对自己的力量有深刻的自信。想到此处,手臂如残影般在空中滑动,手掌呈爪状。

梁良很快就察觉到了不对劲,对方的速度正在放缓?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多亏他有过人的眼力,才发觉这一点。作为一个穿越者,动量守恒是他深信不疑的观点,毕竟这边能量守恒定律还管用。所以对方速度减缓,必有一个更快的东西先一步而来。

他来不及思考,也不再管什么打架的风度,一个狗打滚的样子,慌忙滚到了一边。

与对方险之又险差身而过。

虽然姿势很丑很狼狈,但是他赌对了,差身而过之前的刹那,明显几股如刀般的劲风在他耳边尖啸。

夜灵再次失手,也不歇息,抓着路途中的石柱把自己荡了回来。

梁良不禁有些火气,自己这么灰头土脸的,还不让自己喘口气,管你什么美女不美女,怜个屁的香,惜个屁的玉,揍死你。没吃过猪肉还能没见过猪跑,没学过招式还没玩过游戏?

然后这位就开始幻想自己是苏坡塞牙人,准备学习一下。

还不等他想好招式,夜灵已经来到眼前,他便依仗优势看清对方的招式,左摇右摆的躲了过去,一拳打在了对方的小腹。

他自信的保持动作原地不动,自己有千斤之力,这一下对方怎么也起不来了。自在极意功果然厉害。

但胜利的一幕并未降临,夜灵在空中不停旋转卸去力道,最后轻飘飘落地。

“我宣布,这次切磋,夜灵胜!”

梁良诧异的抬头,自己还未受伤,怎么就输了?他知道这绝对是师姐那屋的意思。

他转过身,正欲大喊,身上的衣服一片片滑落,就像是土豆丝一样整整齐齐,身上的疼痛,也随着鲜血溢出。

梁良震惊的看着自己身体上一道道划痕,和掉落在地上的衣服条正好对应。他灵光一闪,是那种风刀!自在极意功误我啊——

本就是切磋,况且自己这边有两个大人物担保,对方也不会不依不饶,双方鞠躬行礼,便下台原路返回。

他的战斗虽然波折,在外人看起来也就一瞬间,自己就被秒杀了。

回到师姐他们那个房间后,小雅已经准备好了纱布,和一个有些怪味的膏药。然后自己熬不过小雅的坚持,就让小雅给自己开始包扎。

小剑神面色有些古怪,看着眼前这个已经快变成木乃伊的人,歉意拱手:“虽然刚才已经和令夫人道过歉,但还是要亲口与梁兄道歉才好,某实在不知会是这样,海涵!”

梁良嘴角抽搐,瞪了一旁强忍着笑的凌彤一眼,谁知更是让对方更加肆无忌惮。

他当然不是因为“令夫人”三个字不舒服,因为他们没有解释过什么,所以城中人估计都以为是这样,他也不想解释什么,师姐们更是不在意别人的想法,所以也就这样。

不过令他不自在的是后半句,什么叫做不知会这样?哪样?自己被秒杀?真想揍他一顿,伤口撒盐。

“不必自责,本来就是我自己乐意切磋一下,也好让自己成长一下,也没危及生命不是。”

两个人又你来我往一阵,给自己揽责任。梁良实在佩服这人的气节,他说的自己都肉麻了,对方还是一脸诚恳,如果是演技的话,那都可以拿奥斯卡了。

几人又坐下看了几场比赛,这次梁良倒是看得仔细了很多。通过这次被秒杀,他领略了很多,比如有一些攻击看不到,速度又比声音快,自己之前根本想不到。

天色渐渐西沉,一盏盏夜灯般的星星在天空中点亮,他们才离开竞技场。

“天色不早了,就不麻烦李兄了,早些回去歇息,今后再聚。”

听到逐客令,他也不恼,笑着点头答应。

“那便日后再聚,期待他人相逢。”

看着渐渐远去的小剑神,他再次感到一股挫败感。无论是长相,气节,实力,自己都远不如对方。自己不过是一个被馅饼砸中的暴发户罢了。

“有人又在多愁善感喽~”凌彤就不像小雅那样善解人意,感慨人生的时候偏偏给你插上一刀。

学学人家抱着自己给给安慰不好吗?一脸的窃喜,双手抱在脑后,浑身上下写满了欠收拾。

凌彤直觉敏锐的察觉师弟不善的目光,眼睛微眯。

梁良连忙说:“时候不早了,准备去集市买些东西吧!”

土城的街道有些像古代版的槟江长廊,长长的街道在五颜六色的风灯的照耀下金碧辉煌,耸立的阁楼灯火阑珊,在微雨蒙蒙的夜色中更加夺目。

商贩们丝毫不在意乌云的叨扰,偶尔还有一些兽皮裙美女摇曳着身姿,让来往的流连忘返。

梁良叫嚷着,疯狂地给那些跳舞的女子捧场,目光沉醉在他们舞摆的腰肢上。

凌彤没好气地白眼连连,不禁跟小雅抱怨:“小师弟的魂儿都被勾走了,师姐你也不管管。没想到师父交给我们的重任,竟然败给了温柔乡。”

梁良自然知道这是在说给自己听,恋恋不舍回头。

“听说大师姐是黄鼠狼,那我是不是该买个香囊?或者买一只烧鸡?”

“香囊?”小雅有些不解,烧鸡是黄鼠狼爱吃的,香囊却有些不明白了。

凌彤笑嘻嘻地解释说:“普通的黄鼠狼会放屁,而且具有毒性。”

小雅闻言苦笑:“我和师姐相处了两千多年了,没有见过师姐会那样,应该不用吧。”

梁良还没有和大师姐见面,自然不能说什么坏话。可凌彤熟的很啊,立马就说出了梁良心中所想。

“没准偷偷放屁呢,然后闻到的人昏倒一大片,哈哈。”

师门一家亲是月山的招牌,她们之间互相取闹自然无伤大雅。小雅姐之前多次和大师姐一起出门做事,比如之前吃的过烟蚂蚱,都没见过她使出黄鼠狼的看家本事,那么说明肯定是在化人的劫难中改变了。至于确切的答案,只能等到见面后再说了。

几人逛了逛,为大师姐买了很多,当然在座的二人也都有份。至于那便宜师父,也给她顺便买了一个耳环。

这件事让凌彤大为赞同,拍着掌高呼:“师弟果然是一家人。”

最后几人拿着手中的扎灯,准备写上自己的愿望,结束今天的日程。

梁良拿着手中这玩意,内心腹诽着:你以为换了马甲我就不认识你了,孔明灯。

“我瞧瞧。”凌彤一把抢过他的扎灯,看到上面的话哈哈大笑,念了出来:“愿世界永远美好。”

“我也...”梁良想要抢夺她的,凌彤抢先一步放上了天。梁良狡猾一笑,继续念:“希望小师弟永远是个吊丝。”

梁良黑着脸,一直盯着那个升起的扎灯。吊丝这个词还是他教给师姐的,没想到啊,竟然用在了自己身上。

梁良也无力吐槽了,便想接着去看小雅姐的灯笼,没想到她却立刻阻止了自己,站到了自己面前。

“走吧,回去。”

梁良也没有执着,只是在回去的路上,悄悄露出了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