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昊将他扶起来,但见他目肿鼻青,脸上丝丝血痕,衣服破烂,泥污满身的样子,便问道:
“过儿,你怎么弄成了这幅模样?”
不待他回答,续又道:“别人要打你,你怎么不还手?你为了一时置气,而枉送了性命,岂不愚蠢?”
杨过也觉自己刚才的举动太过鲁莽了,便低头认错道:
“是,弟子知错。”
此时郭靖、黄蓉等也跟着出了门外,见杨过毕恭毕敬的站在张昊面前,不免都有些惊讶。
张昊冲郭靖、黄蓉两人施了一礼,道:
“郭大侠、黄帮主,小徒生性顽劣,方才是与二位开个玩笑,还望海涵。”
郭靖听张昊自称是杨过的师父,不觉有些奇怪,扭头看了一眼郝、孙等人,见他们也未作表态,一时搞不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便含糊其辞道:
“恩,我和过儿的父亲曾是结义兄弟,他犯了什么错,我自会包容他。”
“郭大侠宽宏大量,在下谢过。”
又看向郝大通:“郝真人,好久不见,别来无恙。马、丘二位真人可还好吗?”
“张公子安好,承蒙公子关心,贫道与马师兄、丘师兄都无恙。”
郝大通三年前曾败于张昊之手,丢了全真教的脸面,他是有道高士,现在虽已不介怀,但面对视张昊还是有些不自然。
“那便好。”
随后向郭靖背后的书房吐气开声道:“屋内的三位,也出来吧。”
此言一出,郭靖、郝大通等人都是一愣,皆心道:“屋里哪还有人?”
只有黄蓉聪明伶俐,心中电光火石般的转过数个念头,回身向屋内叫道:
“芙儿、大武、小武,你们三个给我出来!”
接着就见从书房内跑出来二男一女三名少年少女。
那两名少年一穿紫酱色茧绸袍子,一穿宝蓝色山东大绸袍子,皆显得丰神隽朗。
那名少女穿了一件淡绿衫子,双眉弯弯,小小的鼻子微微上翘,脸如白玉,颜若朝华。
这三人正是郭靖的女儿和两个徒弟,郭芙与武家兄弟。
原来他三人听得郭靖邀郝大通等到书房说话,又说要重责杨过,好奇心起,便抢先到书房藏了起来。
黄蓉见他三人出来,当即叫道:“芙儿,你们在这儿干什么?”
郭芙嘻嘻一笑,扮个鬼脸,挽住黄蓉的胳膊:“我和武家哥哥在这儿找书看呢。”
黄蓉知道他们三人素来不喜书籍,怎能今日忽然用功起来?一看女儿的脸色,料定他们必是事先躲着偷听。
想要斥骂几句,但现在又有张昊和全真教的客人在场,不是教训女儿、徒弟的时候,便低声道:
“你们在一边站好,不要说话。”
郭芙三人见黄蓉表情严肃,不敢再胡闹,当即规规矩矩的站在一旁。
之后,张昊再次开口道:“郝真人,你,我于两年前便定下约定,贵教不再追究小徒离教之事,今日真人怎么又来责问小徒?”
“贫道等人并不是要责问杨过,只是要将事情向郭大侠说清楚而已。”
“若只是要说清事情的话,那赵道长为何要痛下杀手?”
郝大通不善与人争论,顿时语塞。
孙不二从旁开口道:“杨过这小子奸诈狡猾,明明练就了一身高明的本领,却偏说自己不会武功,志敬不过是为了拆穿他,才动手的。”
杨过插嘴道:“不错,我是会武功,但是我的武功却没有一项是从全真教学来的。”
“就算你没有从全真教学到武功,可为什么要诋毁我们全真教,说人人都要打死你?”
杨过指着赵志敬道:“这姓赵的道士叫他的徒弟来打我乃是千真万确的事,我又怎么诋毁你们全真教了。”
孙不二无言以对,便道:“我不跟争辩!”
看向张昊道:“张公子,你是杨过的师父,就这样看着他胡搅蛮缠吗?”
“过儿所说的,也不算谎言,既然不是谎言,那就不算胡搅蛮缠了。不过,过儿……”
张昊转向杨过道:“孙道长,毕竟是武林前辈,你是做小辈的,要多让让她。”
杨过低眉顺眼的应道:“是,师父,以后我一定让着她。”
听了张昊师徒的对话,郭靖略一皱眉,黄蓉不禁莞尔,郭芙更是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声来。
武林中向来都是做前辈的让晚辈,从来没有做小辈的反让前辈的事。
张昊的话,明面上是在教训杨过,可实际上是在挤兑孙不二。
孙不二自然听的明白张昊话中之意,暴跳如雷:
“你!你……好……哼,果然是有其师必有其徒,师徒两个一般不讲理。”
“孙道长说的哪里话?在下可是讲道理的很。”
又道:“不过,现在你我双方各执一词,谁也说服不了谁,我看还是按照江湖规矩办,你我二人作过一场,谁赢了,便算谁说的有理,如何?”
孙不二和郝大通互相对望了一眼,孙不二可是知道张昊的厉害自已恳定不是他的对手,可若不应战,却又太丢全真教的脸面,真是左右为难。
张昊看出来孙不二的顾虑,便又道:“这样吧,只要孙道长能从在下手上走出十招,便算在下输,如何?”
张昊此言一出,孙不二顿时义愤填膺,她知道张昊武艺高强,打败了郝大通的,但自己虽然不如郝大通,但无论如何也不至于连十招都接不下。当即大叫一声:
“狂妄!”说着抽出长剑,刺向张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