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痛苦的根源是科技,是职业者。”
“所有的公司和媒体都在对我们洗脑,不要相信它们的任何话。”
“杀了这些在我们普通火柴人身上吸血的职业者!杀了他们!”
城镇中的所有人聚集在镇中心堆起的大火堆,他们穿着统一的服装,做出诡异的行为。
位于托斯工业中的小镇中,这种事情时常发生。
统筹委员会将其定性为反智邪教。
教徒们焚烧镇子上的工厂,火光冲天。
反对者也被他们推到火中,发出痛苦的哀嚎,面部的色块扭曲,痛苦的眼神就像一面镜子,照出教徒疯狂的面容。
全镇的电器和工业产品被疯狂的教徒丢到大火中,举着枪械,这些几天前可能还是工人的初始火柴人化身为了暴徒。
领头人是这个小教会的教主,反智的教义被他带到了小镇,并在几天之内病毒式传播。
职业者率先被教徒攻击,镇长和工厂管理被民众枪击,死在家中。
工厂中德高望重的技工老师傅和机器一起被烧死。
随着生活中的权威被杀死,镇民们咧开嘴,第一次感觉到了人多的力量。
第二个小镇,第三个小镇,邪教如同洪水一般在托斯工业内陆爆发,拿到枪支弹药的暴民在邪教组织者的带领下快速扩张,大量的工厂被焚毁,职业者被杀死。
前去收税和交易的帮派被邪教组织裹挟,传不回信息。
于是帮派派出镇压小队,一般是三四十人的带枪小队,富裕的帮派还会派发士兵淘汰的防弹衣。
但这些对于也淹没在了教徒海中,幸运没死的人也随着成为其中的一员。
“杀了这些xxx(托斯工业粗口)!”
暴力因子从教徒的基因中浮出,大部分教徒见人就开枪,没有枪就冲上前殴打,退化为了只懂得暴力的野兽。
被裹挟的火柴人在氛围中向群体转变,渐渐放弃了思考。
在一个月后,这股不同寻常的火柴人群体被当地的维稳军队注意,指挥官派遣了一组十人小队前去调查。
在高速公路的路边,上万个火柴人形成一条长达几千米的队列,举着枪支火把不断前进。
其中身穿教袍的火柴人都是邪教的骨干,对一般的信众有命令权力。
调查小队和这批万人教徒在道路上相遇,见到车辆,教会骨干向其一指,周围的教徒如被训练的动物一般冲向高速前进的军车。
车内的士兵也没有见到过这种情景,车顶机枪旁的士兵向人群发射驱散弹,被其命中的火柴人会暂时失去视觉。
前列的教徒直直冲入白烟,眼泪疯狂滴落,随后眼前一片漆黑。
面部色块苍白,这些暂时失明的教徒没有停止脚步,和高速前进的军车对撞。
嘣!
军车连续撞飞了5个火柴人,碾压了十几个,其中大部分的教徒化为微粒,军车也被逼停。
砰砰砰!
哒哒哒!
车顶机枪开火,一望无际的教徒也举起各式的改造枪对车辆开火。
军车配备高档的防弹玻璃和半米厚的装甲,这些子弹无法对其造成伤害。
两辆军车一前一后,前方后座通讯兵向后方请求支援。
“需要火力支援,这些人都疯了!”
一望无际的火柴人像不怕痛的丧尸,前赴后继地冲向军车。
这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但其中有拿着枪向士兵射击的教徒。
车顶的士兵右臂被一颗子弹击中,他来不及处理伤口,继续操纵机枪。
枪管经过几分钟不间断的射击后已经过热,子弹的轨迹发生偏移,眼看就会炸膛。
轰!
来自后方支援到达,便携式的遥控炸弹在军车前方爆炸,炸倒了十几个教徒,把车前盖的玻璃都染红了。
人群无穷无尽,士兵们冒出冷汗,在通讯频道中狂喊退缩。
“后退后退,这些人真不怕死!”
在几分钟的交火中,士兵估计送了一两百人回归自然,但涌上前的人不见减少。
弹药已经打空,车顶的士兵换了两个,受伤的士兵在后座处理伤口。
士兵职业带来的坚韧心理也没法让他们毫无罪恶感地进行屠杀,尽管敌人有枪。
“我快受不了了,他们怎么了!”
受伤的士兵不像往常那么英勇,他懦弱地缩在座位上,视线远离窗外,好像这样可以让他脱离现在荒谬的场景。
军车向后加速,此时几个教徒爬上车,意图破坏车顶。
在车的底盘下也有教徒,其中的聪明人向车胎射击,几枪就把车胎射爆。
防弹玻璃也快到极限,遍布交错纵横的裂痕。
第二颗炸弹在人群中爆炸,但空缺被后来者很快填满。
“呼叫空中支援,坐标(xxxxxx),我们被很多人围困!很多人!”
战机从最近的空军基地飞来需要几分钟,战斗爆发后的三十秒小队的求救已经发出。
飞行速度较快的战机到达战场,机炮在人群中肆意扫射,几秒钟杀死了五十多人,清理效率极高。
教徒们也向战机开枪,害怕昂贵的战机受损,飞行员拉抬高度,不敢低空扫射。
“来不及了。”
第一辆车的车胎被打爆,防弹玻璃被土质弹药用数量击碎,车内的士兵被乱枪射死,连车都来不及下。
临死前士兵的还击只带走了几个教徒。
后方军车已经撤离,教徒追不上全速后退的车辆。
“极度危险,需要大队清理。”
五分钟后。
三架武装直升机赶到,组成强大的火力网,地面的教徒如同被收割的麦子,一茬一茬地倒下。
直升机上的士兵掏出火箭筒,造成了大量伤亡。
见到火柴人被热武器大批屠杀,教徒们还源源不断地送死,在场的所有士兵感到了来自基因深处的罪恶和恶心。
更多携带大规模杀伤武器的战机到来,公路在轰炸过后已经无法使用,长达数公里的邪教教徒被大规模清除。
上万的火柴人被成组织地屠杀,这件事被幸存者大肆传播,而军队把此事列为机密,封锁了所有相关的报道。
荒野上出现了新的传说,军队屠杀的事件被反复渲染,恶魔的形象在普通民众心中扎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