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始,爱,如今仍是。
往往年再过,还依然。只,愈浓烈,罢。
秋叶凉,凉再催人思恋。短长皆盖不住伤痕,爱,亦是伤痕。微凉路人心,添得路人衣。已被君用去,盖心。
灯光亦微微,不足,不足伤眼,但够伤心。在乎人仍是路边忙,忙不见敢路过。何路,悦君之路。
心绪亦微微,思依亦微微。
起微微,起微微。
人微微,爱微微。
怪微微,缘微微。
坤微微,舞微微。
婀微微,话微微。
仍旧,原这样伤怀。
不敢,写名,不定之情。君要谆解。只能预深预深。预谋之深度。
君光亮便可,吾名在其背后,就可。
微微爱,微微徐。
徐徐风,带之情。
团困顿,娜人耒。
吾肯,早已愿意。
愿意伴,伴徐徐风,起微微意。
我站在岁月尽头看满身的伤痕,欣赏路过的人的影踪,留给我什么,掠夺了我什么,我又还记得什么。又看见什么似乎对我很重要的东西,不自觉泪滴已经落下,用手抹一点下来,透明但却是彩色的,尝一滴在嘴里,依旧苦而咸涩。
从人群的间缝中穿过,他们走的很急,急得都忘了自己曾经最重要的东西。我将他们丢失的东西捡拾起来,还闪耀留存有微微的光热。我是从一个男子旁捡的,他是个书生,爱恋一大户家小姐,但却无奈身份,迟迟不与诉说,最后不忍心的看着她出嫁。可这也已经是他曾经,我再打眼一瞧他身边也已有了一位女子陪伴,显然不是那大户小姐。微微光芒中的女子样与她不同,我可见的闪耀的光里,可见人样与故事脉路。但就足见他对现在身边的女子也同样喜爱,他已放下。两人牵着手,走在哪条归路上。
捡拾到了微微光就将它们收录在自己的旅行囊包里,他们不要的温暖,我要,毕竟我得靠这个活下去。人们丢弃的不要的曾经的遗事我给收录起来,而我的遗憾也许也早已丢弃,自己都无法收录。已记不清了,不过,看我一身的伤痕,猜想那应该是足够伤感的事情。忘却了也就忘却了。
我叫起微微,是到人间来的微光收录者,算是个神仙,但是个活在人间的神仙。也同样有漫长的寿命,和自己特有的仙术。对此我特别骄傲,因为,我会的仙术其他神仙是不与会的,而我职位的特殊性,此有我这一人会理。这职位是最近才新有的。我只记得我睁眼清醒后,娘娘就让我领下这命,做什么人间的微光,感化终生,但却不治愈。也就懵懂的接下命令,来人间也匆匆过了几千年,我从纯洁干净的女子,现也变为空心的女子。越来越感觉,没有喜欢的色,不执着与每种颜色的穿着,不一定白衣一千年,也不一定红衣一千年,而是走在集市上看中什么颜色了便穿着上什么颜色。可我总感觉我以前是只喜欢白色的,现却至爱那彩色的变换,什么色都想尝试一下。
孤独斟茶,茶桌而饮,见珍视的微光掉落,就微微施法将它收入囊中。每次都是仔细看过别人最珍视之后才肯放到行囊中。记得他们每一段过往,小孩子最喜欢的玩具,良人间的不舍惜情,终于在一起的感动,还有年衰的相守白发的离别。一面劝着自己只感化,不治愈,但每次都忍不住的给他们记忆中微微添一点遗忘,让他们以后笑的更开心,忘我。遇到真正难舍弃的,就要动用我的法术了。
我记得给我印象最深刻的那一段,就只见了,便戳中我的心灵。仿若自己也曾这样念念不忘过。
李姓男子亲眼见自家娘子吊死在大树上,而娘子死前却衣不蔽体。
男子就亲眼看着娘子把绳子拴到树上,而后踩着一桩,再看娘子把绳圈套在脖子上。再然后只见挣扎无动静死去。他却不加阻止。
我走入他的微光时,他还不忍舍弃,我站在男子身后看着这一切。他为何不阻拦,他也许觉得死亡对娘子来说是种解脱。而他不是不知,那战火的纷乱,他生生见着娘子被人侵犯,他被多少个大汉架起来,就如此生生的看着,他又不是不会绝望。他也不是没阻拦过娘子。
娘子在他前面笑而快步走着,他就在后面紧紧跟着。而他还惦念着刚才的敌兵,不住的回头望,那敌兵享受完就离开了,没有夺他们生命的欲望。留给男子的只是他们吝啬谈笑无所事的背影,看来性命可无忧,那清誉呢?
“夫人啊,夫人啊,求求你,能不能不要这样,你留我一人在这世上你忍心吗?”
“那你就忍心还让我在这世间,留恋什么?我不是怨你,我只是,只是……”
男子最后绝望的看娘子死去,无心的前来大树下,窝囊的流泪。他不是不敢,他实在敌不过,他有点怕死。但他是真的爱他的娘子。不过,他心里也怨恨自己,要是自己拼了命也许就能保住娘子的清誉,保住娘子的命。可,可,这一切都已经过去,发生了,他又有什么办法呢?
直进入而到出境,我眼就止不住的流泪。似乎特别可理解男子的心。他又有什么办法,他也很绝望,眼睁睁的看着娘子被侵犯他就不绝望吗?但我也责怪男子,她娘子就因此而死去。可又有谁规定爱一个人保住他(她)什么就要舍弃自己的性命?会有人拼了命的爱一个人吗?这几千年了,我所收录的微光里,这样拼命的爱屈指可数。但,只单单拼了命爱,这四个字就又让我止不住的流眼泪。为何,这是为何?难不成这样的我也有过?我不信,我怎配?
那男子不舍不弃一日日守在那树下,我遇到他时,他的生命也只丝缕留存在他体壳了。悄然来到他眼前,在他眼前蹲下,问他。
起微微:你愿意将你的愿交给我还你的性命吗?
他听之缓缓抬头,看着我而说:把什么交给你能换她回来?我的性命吗?是不是将我的命给你她就能完完整整不丧失任何的回来,我现在愿意是不是晚了?
看不下去他的脸,就被迫站起,背身过去,而将一只手放与他头上。吸取他的心他的感受,再归还给他相对美好。
男子心境:无论如何怎样的赎改都换不回来了,都换不回了。不是谁的错,只是我愿意守着,守着,万一她的魂回来了,鬼来杀死我,我也心甘情愿。
破烂的心境,我游走他微光中,携匕首将那些敌兵杀死,但结果还是他娘子上吊。我才知我无论怎样修改都无法阻止这一事件。但我也不甘,就又进入将女子的上吊绳割断,可过后几日她又以别样的死法死去。我彻底绝望,既然无法修改他破烂的心境,只能给他遗忘和慰意。
几个壮而凶悍的士兵前来,脱下他们的衣服堵住女子的口,几人享受,几人阻拦男子。
男子紧跟,女子伤心欲绝而诉,但我改了一点,只有这一点才可让男子不这么自责埋怨自己。女子上吊前告诉了男子一句话。男子一样不加阻拦,却跪在原地,痛哭不已。先前男子只是无心而看,无一滴泪流,而那刻的泪就当是释放。
女子将吊绳搁在自己脖颈下,却不急于就此死去,她对背后的男子说:李念,我只望你能长久且平安的一直活下去,不枉我的牺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