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多座城市暴雨连绵,港市却热得地壳都皲裂了,愣是一滴雨水都没降落。
余绵从配音室出来,手指探入衣兜,摸出一粒枇杷膏润喉糖含进嘴里。
这是她每次给广播剧里的小说角色配完音之后养成的习惯,既能起到护嗓子的作用,又能驱散这夏日里的一丝闷燥感,还能睹……
去他喵的睹物思人!
余绵掐断念想,把手上的锡箔糖纸揉搓成一小坨,卷着几分戾气狠狠丢进廊道旁边的不可回收垃圾桶里,像是要把昔日那位会往她书包偷偷塞枇杷膏润喉糖的男人也给丢进去。
吵架三个月了,他至今连来哄她一句都不会,真是活该和键盘过一辈子的万年单身狗!以后谁嫁给他,谁都得孤寡。
这么想着,余绵心情舒爽几分,掏出手机,把静音模式调回正常状态。
恰在此时,她最要好的小姐妹林酸酸给她打来微信语音电话。
余绵划开听键,找了面墙壁倚着:“什么事,酸奶。”
酸奶是林酸酸的小名。
“绵宝,我要告诉你一件大事情。”因为余绵单字叫绵,又很喜欢海绵宝宝,所以林酸酸便潜移默化的喊她绵宝。
“什么大事情?”余绵倚靠的那面墙壁,对面是一扇玻璃窗,落日像一颗秋橘斜斜悬在远处钟楼的塔顶,她微垂一下眼睫,视线黏在自己手机的护身符小挂件,软软的声线透着些许漫不经心。
林酸酸:“有个女作者,好像很喜欢盛降,隔三差五就去给他打赏。”
余绵想翻小白眼:“这不是很正常吗,他的男读者也很喜欢他。”
说着停顿了半秒,想想又说:“而且你讲的那个女作者,我知道,是女频大神方露。”
“不是不是。”林酸酸说:“不是方露。是另一个,漫圈的,听说家里非常有钱又长得很漂亮,是豪门千金来着。”
“哦,然后呢?”余绵慢吞吞咬破嘴里的润喉糖,情绪没多大波澜起伏,许是认为盛降比入定的得道高僧还要难撩,所以那些小妖精们就算长得再妖艳漂亮,也终是抵不过他家里的一个破键盘来得眉清目秀。
然而,林酸酸却在她头顶兜了一盆冷水淋下来:“然后,然后就你家盛酱酱的魂儿都被人家勾了呗。”
“什么?”余绵的高冷,立即维持不到三秒就崩了:“酸奶你再讲一遍,盛降被谁勾了?”
林酸酸:“漫圈的,一个笔名叫做鲸的作者,盛降跟她互动还挺频繁的。但这并不是最最最重要的,重要的是后面我要告诉你的另一件事情。”
余绵一口小白牙咬得咯吱响:“这还不是最重要的?你可别告诉我,他和那个女生官宣了。”
“不是不是。”林酸酸急急又说:“是别的网站有个男频大神中译中了盛降的书,然后双方书粉吵起来了。对方还在微博反咬盛降,那波操作恶心得我都想放你家小贝壳咬他了。你快登上微博看看,都撕到热搜榜去了。”
余绵还算理智冷静:“他中译中了盛降哪一本?”
林酸酸:“就你拜托盛降写的那一本《他有密钥》,你的白月光被人玷了。”
“他爷的,想死!”余绵当即气势腾腾结束通话,立马杀向微博。
别的被人怎么玷,她不管,但要是侵到《密钥》这一本,她绝对拿小命跟他拼。
因为那可是她的救赎之翼与信仰之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