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书主线开得比较慢,冲着造反来的读者可以直接进入第二卷(第56章),想看看主角纨绔生活的可以看看第一卷(前55章)。
如果你们看到哪个地方看不下去了,能否麻烦你们留个言,我好思考剧情的合理度。
我真的只是在用心写一本书,仅此而已,谢谢各位书友的支持。】
大厦。
南江郡。
滇县。
苏府。
“十六年了,我来到这个世界已经十六年了……”
苏澈躺在床上,回想起这十六年的生活,不由感慨道:
“有钱有权有妹子,这不就是生活的真谛吗?”
从一个21世纪优秀青年转变成古代究极纨绔,根本用不到十六年,他用亲身经历证明,三年就够了。
他依然还记得十六年前……
“苏大人,夫人生了!带把的!带把的!夫人终于生了个带把的了!”
接生婆举着襁褓中的婴儿,急匆匆地冲出产房,高声呼道。
苏有钱闻言,两眼放光,激动万分,一把跪在祠堂前,连磕几十个头,嘴中念念有词:
“中了!中了!我终于中了!祖宗显灵,我苏有钱终于中了!”
这一天,苏府锣鼓喧天,大办宴席,灯火六夜不眠,全府上下放假六天,每人赏六两银子,只为庆祝生了五个女儿的苏有钱,终于生了个儿子。
可能连苏有钱都没想到,自己究竟是生了个什么祸害。
三岁上房揭瓦,五岁偷窥澡堂,六岁养马遛狗,八岁通宵赌博,九岁聚众斗殴,十岁调戏大家闺秀,十二岁就学会青楼听曲。
可以说,苏府小少爷苏澈,是滇县纨绔子弟中最草包的那个,整天不学无术,无所事事。
而今天,苏澈迎来了他的十六岁生辰。
他把耳朵贴在墙角上,嗯,没有不可描述的声音,可以开门要钱了!
“老爹!钱不够了!今天可是我生日!”
苏有钱还未起床,便被破坏了美梦。
“逆子!逆子啊!你爹我还没睡醒啊!逆……”
他还没有说完,苏澈一脚踹开卧室门,伸出双手,笑嘻嘻地看着他。
“老爹,钱不够了,今天我还要去饕餮园办席呢,你就多给点呗。”
苏有钱气不打一处来,从床底下拉出顶级铁匠制作的保险柜,一阵“劈里啪啦”后拿出一小块黄金,朝着苏澈扔了过去。
“逆子!要是让我知道你又去青楼,我不打死你!”
“还有,你最近收敛点,现在的世道可不太平。”
苏澈把黄金握在手中,嘿嘿一笑,说道:
“世道不太平又和我没关系,都怪京城那个狗皇帝,在这样下去,迟早有人造反推翻他。”
“算了,说了你也不懂,不过你放心,我就算去青楼也不会让你知道,老爹你就和小娘继续没羞没臊吧,我先走咯。”
苏有钱脸色铁青,身旁的美貌女子羞红了脸。
走出房门,他暗自嘟哝:
“大厦国力衰微,可能过不了几年,这逍遥的好日子也就到头了,到时候……哎……”
来到前院,几位丫鬟正在嬉闹,一看自家少爷来了,慌忙站成一排,面露胆怯。
苏澈走上前,掐掐她们的脸蛋,嘿嘿一笑,调戏道:
“哎哟,你们几姐妹,怎么以前没见过啊?长得还挺水嫩的,要不晚上来我房间,我教你们玩玩飞行棋?”
她们的脸色瞬间惨白起来,虽然不知道飞行棋是什么东西,但一定不是好事。
一旁的老管家见状,解围道:
“少爷,老爷说了,兔子不吃窝边草,府里的丫鬟一个都不能动,不然就打断你的腿。”
十六年了,自己依然保留着纯阳之体,虽然平日里自己总喜欢调戏丫鬟,可从来没有干过苟且之事,宋伯居然都提防至此。
苏澈撇了撇嘴,一点意思都没有,走到大门口,大叫一声:
“王三,擦鞋!”
一道人影从旁边窜出来,左手提桶,右手拿布,身上还挂着几段丝绸。
王三来到苏澈面前,蹲下熟练地刷起了鞋子,刷完后又拿起丝绸,一丝不苟地擦拭着他身上的绸衣,整个过程持续了五六分钟。
“宋伯,今天我就不带护卫了,你可别和我爹说哈。”
说完,他踏出苏府大门,王万民、李嘉盛那两位狐朋狗友已经在王家马车里等着了。
“走,醉春阁,不醉不归!”
老管家赶忙追上去,开口说道:
“少爷,昨日老爷吩咐我告诫少爷,今日城里会有便衣的京城巡查使,让我跟着少爷,以免……”
还不等他说完,苏澈摆摆手打断他,毫不在意,道:
“没事的宋伯,我们就去饕餮园搓一顿,不会有事的。”
“况且以我的眼力见,怎么会辨认不出来呢?惹不起我还躲不起吗?”
说完,根本不等他拒绝,坐上轿子潇洒离去,带上老管家?
怎么可能,要是真带上了,去青楼的事不就暴露了吗?
虽然自己去青楼也只是听曲,但也不能带上老管家,
老管家有些无奈,摇了摇头,对这位小少爷,自己实在是无能为力,还是等老爷醒了,和老爷说一声吧。
不过这都晌午了,老爷还没起来,怕是昨天晚上又和小妾共度春宵了。
一出苏府,马夫手里的鞭子扬得飞快,马儿都快跑出八条腿了。
“王府的马车,快让,快让!”
“小阎王又出门了,不知道又要去祸害哪儿了。”
路上的人一看是王府的马车,个个瑟瑟发抖。
苏澈坐在马车里,暗自咂舌,劝道:
“要不我们慢点?我有些晕车。”
晕车是假,找个理由让马车慢下来才是真,要是不小心伤到百姓,实属不该。
“哈哈哈哈哈,没问题,倒是我们忘了苏兄有晕车的习惯了,车夫,慢点!”
卖菜的赶紧把摊子往后收,散步的赶紧躲在墙壁,生怕被波及,唯独一位老者和一位中年人没有动作。
“闹区策马,按《法典》第七部分,第三十二条来看,理应杖二十,关押三天,罚银二两,就是有太多这样的纨绔,大厦才如此不得民心,日渐衰微,杨老,交给你了。”
中年人看着逐渐逼近的马车,神情略带愤怒,老人闻言,点了点头。
其实国家的强弱和纨绔无关,遇上昏庸的统治者,衰微也就成了必然。
“前面的人让一让,让一让!”
马夫冲着两人大喊,这年头,居然还有人敢挡王家少爷的马车,当真是不想活了。
然而,只见老者脚踏青砖,衣衫随风飘荡,像利箭般射出,在即将撞上马车的一瞬间半转身形。
脚尖在墙壁上轻轻一点,掌如巨石,把车夫一巴掌拍在墙上,随后拧紧缰绳,立于马背,一展高手之风。
马车刚好在中年人身前半步停下,老者拉开车帘,像丢小鸡崽子一样,把三位纨绔直接丢下来,一人一个狗啃泥。
“我艹!臭老头,敢把我从马车上丢下来,你知道我爹是谁吗?”
李家少爷十分愤怒,这辈子还没被人从马车上丢下来过,这股气怎么能忍。
中年人闻言,摇了摇头,反问道:
“你爹是谁不重要,你难道不知道闹市不能驱车策马吗?”
李嘉盛扑哧一笑,满脸嚣张,答道:
“那你倒是抓我去县衙啊,我实话告诉你,我爹就是县丞!”
闻言,中年人神色一变,一副惊慌万分的神色,道:
“啊,县丞?这……这可怎么办啊?”
王家大少也站了起来,傲然道:
“我爹可是县令,你们简直是不要命了!”
苏澈没有吱声,这三人的对话一字不漏地听到了耳朵里。
以他的见识、阅历,哪还看不出这两人的不同寻常,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这还不够,王万民见中年人满脸恐慌,挺起胸膛,用不容置疑的语气命令两人:
“你们不是很牛逼吗?走,跟我们去衙门一趟,别想着逃,不然更有你们受的!”
一边说着,一边扶起苏澈,关切道:
“苏兄,你没事吧,我这就让我爹为我们主持公道!”
苏澈心头狂骂,这不是把自己往火坑里推吗?
他抖抖腿,表面装出受伤的样子,婉拒道:
“王兄,没事,我这腿好像有些瘸了,你们先去,我马上就来,不用管我!”
玩归玩,闹归闹,别拿小命开玩笑,从小到大,苏有钱只教给他两个本领。
吃喝玩乐。
欺软怕硬。
先不说他自己本来就不傻,上辈子好歹也是职场拼杀十年之人。
再加上自己老爹的教导,他一眼就知道眼前两人绝对有大背景。
“啊,没事,既然鄙人冒犯了诸位公子,就让鄙人背着公子去吧。”
说着,中年人当真俯下身子,想要背起他,看似赔罪,却用似笑非笑的眼神看着他。
正如苏澈一眼看穿他一样,他一眼也看得出苏澈的小心思。
苏澈头皮一阵发麻,他可不像身边这两位草包,已然料到这次凶多吉少。
反抗?就刚刚老头展露的那几下拳脚功夫,打是肯定打不过了。只能找机会溜掉。
不然真的去了县衙,就算县令、县丞是自己人,怕也斗不过这两人,最后还可能把自己搭上。
“不用,不用!这腿突然也不疼了,我还是走着去吧。”
老管家的嘱咐还在耳边回荡,搞不好这两人就是所谓的京城巡查使,这下是真的完了,又要给老爹添麻烦了。
于是,五人各怀心思,一共前往县衙。
一路上,王家、李家少爷屁话不断,甚至雇了两人抬大轿,还时不时回头看一下老者和中年人,生怕他们跑掉。
反观苏澈,屁股像吊了磨石一样,慢吞吞走到最后,也不知盘算着什么。
苏澈好几次想溜掉,只是每每想溜时,老者就会恰好挡住他的逃跑路线。
接连尝试几次都被阻拦后,他选择了认命,不就是几十个板子的事吗。
一到衙门,却发现人满为患,热闹非凡。
“啊,我爹这是知道我要来?特地来迎接我的?”
王万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随后被李嘉盛一巴掌拍在头上。
“接你个大头鬼,一定是出大案子了!走,我们赶紧去看看。”
说完,李嘉盛大摇大摆地扒开人群,挤了进去。
被挤开的人刚想发脾气,回头一看时李家少爷,只好换上一副笑脸,更有甚者还拍两个马屁。
王万民扭头看着老者和中年人,警告道:
“你们别想跑,等我爹处理完这起案件就到你们了,我先进去看看,对了,苏兄,你要不要看看。”
苏澈哪敢啊,把头摇得跟个拨浪鼓一样,王万民见状,只好一个人挤了进去。
中年人瞅了他一眼,和老者低声说了两句,老者一个闪身,同样挤进了人群当中,说来也怪,每一个接触到老者的人都像是感觉不到一样,没有丝毫反应。
“高手,这绝对是高手。”
还不等苏澈感慨完,中年人就转过头,笑眯眯的看着他,也不说话,就是看着他。
他被看得浑身发毛,鸡皮疙瘩都起来了的,虽然自己文能撒钱上青楼,武能大石碎胸口,但面对这种未知的敌人,最好的办法就是以不变应万变,不动如山,动如闪电!
他决定,要抓住时机,出奇制胜!
十秒
三十秒
一分钟
“小兄弟,你……”
中年人刚刚开口,什么都还没说,苏澈便直接弯下身子,肌肉紧绷,年轻的躯体爆发出巨大的力量,声音无比洪亮:
“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会在闹市区策马扬鞭了,请给我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中年人嘴角一抽,这么识时务的纨绔,他还是第一次见。
其他纨绔哪个不是目无王法,轻点的就像苏澈一样闹市策马,过分的甚至能做出杀人夺妻这种禽兽不如的事。
还没等他开口,苏澈又说道:
“大叔,其实我也没得办法,我已经叫马车慢点了,你肯定也看到,马车中途确实慢了不少。”
这倒也是实话,至少经过闹市区的时候,马车的速度降低很多。
这小家伙倒也有趣得很,如此想着,中年人问道:
“你和我说这些有什么用,我又不是县令。”
苏澈心中早就有了应对方案,回答道:
“此言差矣,无论是不是县令,每个人都是世间法律的一把标尺,既然大叔觉得我错了,那我便是错了。”
“而且我的确也觉得,闹区策马实属不该,只是今日确实有点着急了……”
中年人嘴角含笑,平日严肃的他此刻也被逗乐了,笑着说道:
“行吧,那待会就少打你十板子,你这两个朋友可没你这眼力见,要多遭点殃咯。”
“啊,大叔,要不都免了吧,我可以多交点罚银。”
中年人摇摇头,笑而不语,其中的意味已经很明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