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事实越来越复杂了。”杰克突然插言。
“确实，其实事实不仅是属于约瑟夫和我的，等我讲完你们就会知道其实它牵连甚广。”特洛伊点点头，“等我们到了议会大厦吧，隆重的故事适合隆重的场合，更何况我还有些要求证的事情。这些事情是旧时代的历史遗留问题，处理完了，这一切就尘埃落定了。”
“行，那大家先吃饭吧。”艾尔夏尔招呼着。
…………
杰克把盘子丢到洗碗机里，伸个懒腰往楼上走。杰克还是习惯走楼梯，但是特洛伊早就等在那里了：“别总是走楼梯，偶尔放松一下不会生病的。”
“好啊好啊。”杰克推着特洛伊去电梯前，心里知道特洛伊有事要告诉自己了。
果然，到了电梯里，特洛伊就从她那永远不知道有多少东西的轮椅下方拿出了——
——一个塑料袋，装满了试管。
“你也太随便了吧？”杰克一脸黑线。
“你这一行有没有认识的人，或者你自己，去验了。”特洛伊一下就把这个袋子啲哩咣啷塞进杰克怀里。为了特洛伊，特瑞希把按钮的位置搞的很低，杰克正要弯腰按，就被塞了个满怀。
反应过来之后，杰克仔细审视了试管里的毛发。“蓝色的应该是约瑟夫身边那个叫柴郡的吧，这么长还带点儿营养不良的黄色？特瑞希的吧？棕色的短自来卷？艾尔？你这怎么还有从泥里挖出来的啊？还有几个看不出特征来……大概是男性的吧？”
“你知道我为什么不给这些标本贴标签吗？”特洛伊从盖腿的毯子里抽出许久不用的拐杖，上面弹出锋锐的刀刃，特洛伊神色如常的擦了擦。
“懂了懂了，”看来不仅不用管是谁的，鉴定结果自己最好也别看。杰克苦笑，“你请人办事能不能友善一点啊？”
“不能。”特洛伊扬起眉毛，“不能办就拿过来。”说着收起拐杖伸手去拿塑料袋子。
“哎哎哎，”杰克连忙直起身子，他身高将近190，特洛伊一下子够不到了。“我肯定认真办，结果在你打开之前我绝对不看一眼。”
“最好这样。”特洛伊绕过杰克点上电梯的楼层按钮。
杰克拦住了她的手。“你说完了，该我了吧？”
“什么？”特洛伊眉头一皱，“说。”
“你现在知道普林尼都干了什么吗？”杰克脸上的友善消失了。
“制造精神控制的药物，创办黑网，伤了il，杀了奈儿女士，祸害了整个联盟。”特洛伊倒背如流。“约瑟夫去R—572上带回来的那几张化学式你看了吗？那个就是主要罪证。”
“不，我是说，政治上的事情。”杰克盯着特洛伊。后者极其讨厌四目相对，条件反射地转过头去，灰色的眼睛里露出转瞬即逝的疑惑。
“以前那些家族肯定是谁有钱有势就依附谁，打压异己，多了去了，难道你是某被普林尼迫害的家族的落魄少爷？”特洛伊笑道。
杰克没说话，他咬了咬嘴唇，似乎再想到底该如何表达。
“哈哈，怎么，难道被我说……不对。”特洛伊脸上的笑意像退潮一般，迅速消失不见了，聪慧如特洛伊，她立刻反应上来，“你是……你不会是……艾格他果然不是个……”
“……不是个东西，对。”杰克咬牙切齿。
“葛兰滋就是个墙头草，谁有权利就依附谁，而且争着当最谄媚的狗，否则也不会非要跟泽莱联姻，所以在普林尼当朝的时候，他想要在一众仆从家族里脱颖而出，那么身为医疗，生物世家的他们无疑就需要一项无可比拟的技术来赢得普林尼的青睐……”
“……基因改造。”这是杰克第一次庆幸特洛伊如此的洞察人心，能和自己的思路无缝衔接。
“这事儿我大概了解一些，他们创立了基因改造实验的小组，开始着手这方面的研究，也就是研究所的雏形，还有革命派众多悲剧的来源，巴尔克已死，我会着手解决掉这些畸形儿，我也是其中的受害者之一，你放心，建国之后我不会允许这些人和这些技术存在的。”特洛伊这是第一次没说到点儿上来，泽莱几乎是议会的宰相，所以泽莱的家族史几乎就是整部星际联盟的历史，这也是特洛伊很多老一辈儿的事都清楚的知道的原因，但是，杰克想这些事情应该不会被记录吧。
“我当然相信，但问题不是这个。”杰克摇了摇头。
“具体的我不太清楚，”特洛伊遗憾的摇摇头，“我只能猜，要么你原名卡尔·葛兰滋，艾格不可能慷慨到把家族的核心秘密基因改造的技术全部交给一个外姓学生，就因为他天资聪颖，你父亲或者母亲可能是葛兰滋的下任家主，而艾格通过这项技术挤掉了他们，并且在成为家主之后下黑手了。要么就是你父母可能实验小组里的人，艾格把他们的技术成果抢走了，并且我估计你父母如果真是这样那么就应该不会是葛兰滋的人，因为当时家主还不是艾格，对他而言，只要是葛兰滋的人，这项技术的专利落到谁头上都无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