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选看了眼水炫因为耗费过多的天使之力就要现行，身体若隐若现的出现，她吓了跳，往四下看看，这会儿要是在她面前突然出现个人，不会把她吓死，就是会把路过的人吓死。
光天化日之下凭空出现一个人，管你是人还是鬼，首先就是一顿刺耳的尖叫声。
“平息，凝神。”
桑选也没想到水炫天使之力薄弱成这样，一时无言，等到对方状况稍好些了，才又道：“你这么弱？”
水炫点点头，道：“嗯。”
桑选又问：“你在仙转身边待了多久了？”
水炫道：“一月有余。”
“才一个月？”
“嗯。”
“……”
六扇门有六扇门的规矩，虽说大家都是天使，但是还是有上下级的区别。
就比如说小天使，最开始无人教导，只能自我修炼，有了天使之力后，便可以进入大天使门下进行‘有人教导式’修炼。
但也不是所有大天使门下都收小天使的。比如桑选，比如为戒。
他两是六扇门的例外。
桑选是格外活跃，交友甚广，六扇门的天使，就没有她不认识的。为戒跟桑选正好是两个极端。
不过仙转那边偶尔也会有安排，墨逃便是仙转安排进入为戒殿内的，所以那日在得知作乱者是墨逃之后，她才有那么个反应。
而自然，有些资历略高或是有天赋的小天使，也会成为各位大天使争先恐后争夺的对象。
桑选虽不收小天使，但是每年往往都有很多小天使想入她的门下。
今年也不例外。
只是可惜，今年桑选从六扇门跑了。
令她没有想到的是……
水炫道：“其实，桑选大人，我原本就是想进您的殿内，但是大人您从六扇门下来了，我便被仙转大人收在身边，后来她知道了这件事情，就把我送过来了。”
“所以？”
水炫谨慎道：“所以，我来，是为了助您铲除此地为乱的堕落天使，更是为了……跟在您身边。”
说完，水炫把头埋得低低的。
桑选琢磨了半晌，才道：“你是想继承我的衣钵？”
水炫又抬起头，双手摇摆道：“不是不是不是，我……我就是很敬佩您，仰慕您，觉得大人您特别的厉害，特别的好，我、我还是下界小天使的时候，就知道您，目标也是您。”
桑选：“……”
有人把你当成目标是什么感受？桑选得好好想想。
之后，桑选再次留了水炫在医院暗中保护林静静，而仙转那边应该也知道一个水炫还压制不住这次出现的堕落天使，很快便跟桑选取得了联系，将再安排一位大天使过来从旁协助。
桑选笑道：“从旁协助的应该是我们才对。”
仙转道：“冰夜很快就会跟你们汇合，我已经交代下去了。”
“冰夜大人？”
仙转道：“桑选大人言重了，冰夜曾是我殿下小天使，经过多年历练才有了如今自己的门殿，他跟桑选大人您相比，还差得远了，您这声‘大人’，怕是要折煞他了。”
桑选悠悠道：“你前不久不才提醒我，我是被六扇门封禁了天使之力的普通人嘛。”
仙转汗颜，不敢再乱说，言语两句将事情交代清楚便继续处理他事。
桑选这边也很快就跟冰夜汇合，她将自己的怀疑跟现下的境况全部仔细明了的跟冰夜叙述了一遍，又道：“听明白了吗？”
冰夜道：“桑选大人，我明白。”
桑选道：“别紧张啊，我很和蔼的。”
“……”
桑选从前在六扇门确实以性情豁达，广交好友出名，但是谁也都知道，桑选从前在六扇门，地位极高，天使之力极强，且看仙转这样数一数二的大天使都要尊称她一声“大人”，冰夜初次被派来与桑选合作，到底还是有点忐忑的。
跟水炫一样都被安排在了医院看着林静静，冰夜道：“这女子挺可怜的。”
水炫道：“嗯。”
闲扯了两句，冰夜又道：“小天使，你觉得桑选大人怎么样？”
水炫看他一眼，道：“哦，冰夜大人不用紧张，拘礼，桑选大人很好相处的。”
“那就好。”
见冰夜是真的放松下来，水炫又看了他一眼。前者有些奇怪，问道：“怎么了？”
水炫默默道：“其实桑选大人早知道您会同我说起她，早早便让我到时候这样跟您讲了。”
“……”
水炫见冰夜又紧张，继续道：“不过冰夜大人，您真的不用担忧，桑选大人真的很好相处的。”
冰夜木木的点点头：“嗯，我知道了。”
面上毫无波澜，冰夜内心却忍不住嚎叫：仙转大人说的一点没错，桑选大人就是桑选大人，即使被六扇门封禁了天使之力，也不能随意去揣摩她。
冰夜慢慢呼出口气，想着这次处理完堕落天使，如果可以，他也要跟着桑选大人在这人世间好好再磨练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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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徐信诚的住宅内。
四下空空落落，安静无声，自从徐信诚跟许秋泽被警方带走之后，许秋言躲在这个屋子里就没再出去过。房间窗帘拉的严严实实的，甚至房门口都拿桌子再三堵着了。
许秋言精神萎靡的呢喃道：“我没有害人，我没有害人……”
她抱着自己突然就尖叫了起来，看上去俨然就是一个神经病患者。可没人知道，之前的许秋言，即使没有一个幸福美满的家庭，她也落落大方，顽强坚韧。
“别怕。”
房间里突然出现了一个人，话声把许秋言吓的脸色苍白尖叫连连，那人将她紧紧抱在怀里，道：“别怕，是我，我会保护你的，我会永远保护你的。”
许秋言渐渐冷静了下来，从男人的怀里抬起头，惊恐的说道：“你、你是怎么进来的？”
房间门口，那张桌子还堵着门，从未被移动过。
男人道：“你忘了吗？我是来你身边保护你的天使啊，这里，哪里是我来不得的？”
许秋言慢慢放下戒备，她想起来，这个男人是十年前就出现在她身边的，一度让她在娱乐圈顺风顺水，星途顺畅。